道:“阴灵谷!这,爹爹当真好险啊,幸好他没动手,否则卓群恐怕再难想见到爹爹一面了。”
岳子肃心有余悸,颤声道:“是啊,当时的我心凉了半截,竟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了。他笑道:‘你放心,我有事求你,又怎么会杀了你呢?一定要转交给卓群少侠手上,随后再转交给楚教主,你万万不可偷看。我想衡山千幻百变岳子肃先生应该不是这等卑鄙无耻之徒吧?’我怒道:‘你放心,我决不会行偷看他人信件这等卑鄙无耻之事的,我比你这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要讲道义得多!’他哈哈大笑,转眼间消失不见了。”
“爹爹,那封信呢?你当真没有偷看?”岳卓群问。岳子肃,一听这话,脸都气歪了,朗声说道:“我固执迂腐,但我也有我的原则,答应了别人就一定要做到。我可不会去偷看那封信写的到底是什么,虽然很好奇,但我不会那么去做。”话刚一说完,就把那封信交给了楚人杰,这中间过渡环节就没有必要存在了,正主都在这儿呢,我们父子俩就没必要凑这份热闹了。主动找麻烦的人,下场一般都不太好,除非你运气逆天!
楚人杰轻轻打开了那封信,嘴角流露了一丝笑意,轻声说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岳卓群问:“人杰,上面写着什么?”楚人杰斜睨了他一眼,只说了那么一句:“秘密,就不告诉你。”随即,岳卓群作了个鬼脸,直说:“真小气,楚教主,小气鬼!”楚人杰没有理睬他,岳卓群自觉无趣,便不再出声。四人以楚人杰为主心骨,打算隐瞒着这一插曲。
四人结伴而行,共同赶往衡山派驻地。温齐恒得知消息,早已携五名弟子共同迎接楚人杰的到来。温齐恒脸上终于流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楚教主,真是有缘分,又见面了。”楚人杰轻笑道:“这缘分还是不要的好。”
温齐恒叹道:“是啊,这种缘分还是不要的好。如今的衡山派,风雨飘摇,背后有无数双眼睛都盯着呢!”楚人杰没有回温齐恒的话,因为这就是事实,他俩都没有办法否认。
楚人杰忽然说道:“你徒弟莫少谦的武功进步不小啊!”温齐恒马上回道:“齐志衡武功也进步啦,老头很欣慰,感谢楚教主。”双方一听这话,都很高兴,毕竟互夸的感觉还是很不错。
温齐恒道:“时辰也不早啦,楚教主早点儿休息,老头儿亲自带楚教主去看看您的房间。”楚人杰笑道:“不用啦,温齐恒,我打算和卓群一个房间。”岳卓群一听楚人杰这话,脸唰一下就红了。温齐恒点头说道:“那卓群你也跟我走吧。”
众人随之告退,正打算纷纷散去,令狐强的弟子顾云舟紧忙禀报:“太师父,不好了,华山掌门袁望春师伯和穆仁义师伯在路上被一黑衣蒙面人杀害,华山弟子们无事。”温齐恒惊道:“顾云舟,你说什么?这,不会又跟阴灵谷有关吧?”
顾云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华山掌门袁望春师伯和穆仁义师伯在回华山派的路上,遭遇一黑衣蒙面人劫杀。那黑衣蒙面人仅出三招,第一招,他疾速夺了两人的剑。第二招他用掌拍碎了穆仁义师伯的天灵盖,其当场没了气,随之脏腑破碎,骨头软化,血肉抽干。第三招用穆仁义师伯的佩剑一剑飞穿华山掌门袁望春师伯的胸口,当场没有了呼吸。华山弟子见状,便纷纷拔剑抵抗。可那黑衣蒙面人转轻一拂,华山弟子们的佩剑直接断裂。他说道:‘此次奉主人之命,只取袁望春和穆仁义二人性命,算你们走运。’陆鸣叫道:‘恶贼,留下你的姓名。’黑衣蒙面人只说了三个字‘阴灵谷’,随即运起轻功消失不见。”
“唉,那些华山弟子呢?”温齐恒问。顾云舟道:“那些华山弟子们赶忙将消息秉报了各大门派,他们决定带华山掌门袁望春师伯和穆仁义师伯的尸体继续赶往华山派。”
温齐恒沉默良久,缓缓道:“蔡文道,这次就你代表衡山派,赶往华山吧,明日就出发。”蔡文道应:“好,师父,”
“都站在这儿干什么,回房问。楚教主,卓群,跟我来。”众人告退,但每个人的步伐都不免带有沉重之感。
黄昏时分,人们在互诉衷肠。
“赤诚,怎么不吃了呢?这玫瑰蜂糖糕味道不好吗?”莫少谦问。
卫赤诚道:“食不下咽,心愁万绪啊。”莫少谦笑道:“唯美景与美食不可辜负。赤诚,也许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糟糕。更何况,我们无法预知阴灵谷的下一步行动,只能等。这确实很被动,但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等待。所以该吃吃,该喝喝,身体不能自己先搞垮了。否则,这岂不是合了阴灵谷的意?”
卫赤诚一听师哥这话,便又往嘴里塞了几块玫瑰蜂糖糕,笑道:“真好吃。”莫少谦一见他这副模样,脸上满满都是笑意。一个人心情的美好,会使得糕点的滋味更加香甜。
“人杰,我现在的心情很糟糕。我只觉阴灵谷下一次会对我们衡山派大开杀戒,到时候恐怕会是一场血战。”岳卓群说道。
楚人杰轻拍了一下岳卓群的肩膀,轻声说道:“卓群,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快乐的日子终会来临。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这就是生活。”
岳卓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