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很怀念宋元明在位的日子,”姜玉宁慢悠悠的说:“他们谋害了多少忠良?多少百姓被逼迫离开田地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赋役加重百姓苦不堪言,你们看不到?
遵守三纲五常是你们从古代先贤那里学到的道理,但是知识要活学活用。”
“你这是为薛武略弑君狡辩。”
姜玉宁从容的说道:“这不是狡辩,我说的是事实,你们听到百姓的声音了吗?就在这里慷慨陈词。
你们代表的是百姓的呼声,还是你们自己?如果想要借着讨伐薛武略来挣得名声,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你们搞错了。”
姜玉宁在众人的脸上扫了一圈,提高声音说道:“我认识的一个人他经常说这个国家病了,你们其实心知肚明,人病了尚且需要医药,国家病了怎么医治?
你们是想继续在昏君的统治下苟且偷生,还是在新的朝廷下满怀希望?
诸位都是读书人,肯定也都有一腔报国的热忱,希望你们把这腔热血用在为百姓谋福上,而不是用在争辩个人是非黑白上。
也请你们日后继续坚守心中的正义,做真正为百姓发声,为百姓谋福的正义之士
!”
她的一番话说得一些人羞愧的低下了头,忽然人群中有人说道:“怎么都是女人在说话,薛监国就没有什么话解释?”
这句话又点醒了一些人,他们开始对薛武略投来怀疑的目光。
是呀,一个男人,还是身在高位的人,怎么会一言不发,让女人出头?
“我是一介武夫,不善言辞,”薛武略看着他们说道:“我只做我认为对得起自己良心的事。”
“你觉得娶了嫂子对得起良心?杀了先帝对得起良心?”果然他一开口,那些人便把矛头对准了他。
薛武略不是能言善辩的人,姜玉宁了解他,经常是做得多说的少。所以下车的时候她特意嘱咐他言多必失,让她来对付这帮人。
可现在……
姜玉宁心里措词要怎么应对,却听见薛武略霸气的说:“我与夫人真心相爱,能给心爱的女人婚姻的承诺,我不觉有愧;宋元明昏庸暴戾,让国家百姓处在水火之中,将其杀之,我不觉有愧;当今圣上年幼尚不能明辨是非,我暂居监国辅佐,等到来日能者居之,我不觉有愧。”
三个“不觉有愧”说的铿锵有力,听得姜玉宁心潮澎湃,侧目
看着他满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
他把话说的清楚,高远阁的这群人一时又找不到其他讨伐他的理由。
薛武略和姜玉宁口口声声都是为了百姓,如果他们再纠缠下去,便是与百姓为敌。
又那么一瞬,他们也在怀疑,今日他们反对薛武略的举动,真的是正义吗?
“如果没有其他问题,请大家让开道路,多谢!”姜玉宁笑吟吟的说道。
“我还有一个疑问,”其中一个书生站出来,看了季晨一眼又看向薛武略问道:“今日监国是去迎接西洋考察团,季晨学士作为翻译前往无可厚非,请问为何要带着您的夫人前往?自古以来只有圣上出行会带着嫔妃,监国就不怕此举会被人认为有谋权之嫌?”
姜玉宁的眼皮抽了抽,真能鸡蛋里边挑骨头,她这身衣服还是荣国公定制的,肯定不会是在家穿吧!
怎么她现在穿上就是要谋权篡位?
闻言薛武略拧了眉,他和姜玉宁一样的想法,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身边的人也没提醒过这身衣服有什么不妥。
说来,他身边又有几个人是真心为他着想呢?
怪不得季晨方才会对这身衣服感到好奇,这时
候如果说是荣国公制定的款式,肯定会让这些人觉得是托词。
薛武略微微一笑有了主意,骄傲的说:“因为我夫人代表的是宋国的脸面。”
这话说的可够大的,一个女人能代表宋国的脸面?
“你们有所不知,季晨学士拜在我夫人门下学习西洋文,今日我夫人是要代表朝廷去接待西洋考察团。定然要穿的庄重,显得我们宋国重视。”
“季晨学士竟然拜在她的门下?不知道监国夫人有什么本领去接见西洋考察团?”
季晨对着他们拱手道:“师父精通西洋文,医药,枪械,是当之无愧的女中豪杰。在下能拜在师父门下,乃是三生有幸。”
“季学士你不会是为了登入朝堂,选择了站队吧?”
“我们都知道你学习西洋文用了十年,现在却要拜她做师父?难道她的西洋文能高过你?”
高远阁的人当然不信,季晨诚恳的说道:“诸位不要对师父有偏见,师父的才能是我们无法想象的。”
“我看季学士就是在帮着她撑面子。”
“有什么本事不如拿出来看看。”
“如果真有季学士说的那么厉害,我们也信服。”
“不然,监国今
日是不能带着女人去接见考察团。”
季晨还想解释,姜玉宁抬手止住他,面对这些人的质疑,根本不需要说太多,拿出真本事直接让他们闭嘴就得了。
她清了清嗓子说道:“京都里边会说西洋文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人,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