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这么急着分家?”姜夫人难过的问道。
“大嫂,既然姜玉宁都听到了,那还有什么好掖着藏着的,你看看大哥现在的样子,肯定不能再生了。姜家以后延续香火的任务都在我们这股上,那家产不归我们归谁?”姜李氏理所当然的说。
“再说了,你们家玉宁现在这么有本事,家里要当官有当官,要生意有生意,要田地有田地,你们跟着她是吃香的喝辣的,还跟我争家里那点东西干什么?”
“我们就是想要自己应得的东西,也不是来求你们帮衬。”
“文山,你大哥一直待你不薄,现在你大哥生死不卜,你们就不能等等?”姜夫人说不过姜李氏,便朝着姜文山问。
姜文山尴尬的低着头不出声,姜李氏又说:“大嫂,等不等都是一样的,文书我们都写好了,你代替大哥做主吧!”
姜夫人无奈的看向姜玉宁,见她慢悠悠的撇着茶叶沫子,吹了吹茶水,喝了一小口。便催促的问:“玉宁,你说呢?”
“娘,这是爹跟二叔之间的事,您跟我怎么能轻易做主?”姜玉宁放下茶杯定定的看着姜文山说道:“二叔,你们请
回吧!等我爹身体恢复了,再跟你商议这件事。”
“等,等,不知道等多久。”姜李氏不耐烦的说,“大嫂,你也知道现在的形势,你们当然要跟你们闺女在一起,可也别有连累我们。”
“我们要跟大哥分家产,不还是为了保住咱们姜家的血脉,现在薛武略是干大事呢!但谁都知道楚天傲都不是荣国公的对手,他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出息?
现在大家都在传,薛武略早晚是要被荣国公搬倒,到那时候就是牵连九族的大罪。你说我们姜家哪辈子造了孽,要跟他背这个黑锅?”
“这才是你们的实话,”姜玉宁冷冷的说:“你们是怕被我牵连,所以才逼着我爹跟你们分家。”
“对,”姜李氏也不瞒着了:“不是我们唱衰,事情都在这明摆着,荣国公前两天不是来抓你了?这回能躲过去,哪知道下一回。姜玉宁,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替你爹把文书签了,日后我们也念你一个好。
换句话说,真要是薛武略以后飞黄腾达,成了人上人,我们也不后这个悔,你们也少了一门穷亲戚。”
姜李氏这回算是把话说的明白。
但姜
玉宁摇摇头,笑道:“一笔写不出两个姜,咱们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二叔二婶安心回去吧!等我爹有了决定我肯定通知你们。”
“你……”姜李氏气鼓鼓的瞪着她。
“二婶,你也好好的养着你的肚子,”姜玉宁似笑非笑的说:“不送了。”
“姜玉宁,你存心害我们是不是?你还有没有良心?”姜李氏嚷嚷起来。
“我有没有良心,二婶还不知道?”姜玉宁呛声道。
姜李氏实在拿姜玉宁没办法,姜夫人又没有主意,就拉着姜文山走,但是姜文山有点在意姜玉宁说的话,便低声说:“媳妇,她说你肚子……”
“她懂什么?”姜李氏一下炸了毛。
姜文山忙说:“我不也觉得奇怪呢,你肚子真没动啊!就算是儿子再懒,也不能一下不动是不是?”
“……”姜李氏摸着肚子,使劲剜了他一眼,“你去问,你问呐!她连孩子都没生过,她知道个屁。”
姜文山看了看姜玉宁,心里虽然泛着嘀咕,却不敢逆着姜李氏,只好扶着姜李氏走了。
“玉宁,你就替你爹签了多好,免得他们再来找麻烦。”姜夫人有点埋怨的说。
“娘,这事一定要等着爹自己做主,”姜玉宁拉着她的手说:“这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咱们说什么做什么,明知道就算是对了,也可能会让爹心里不舒服。”
“还是你想的周到,”姜夫人无奈的轻叹一声,“那你二婶的肚子?”
“我看不是怀孕,是长了个肉瘤。”姜玉宁说道:“但她不信我的话,自作自受去吧!”
这时,刘宝山跑进来通传,“夫人,庄外来了一个赶车的老人,非要进到庄里来,被我们拦下了。”
“什么老人?”姜玉宁诧异的问。
“看起来五六十岁,他这个人看着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刘宝山吞吞吐吐的,“只是他车上……”
“刘大哥,你怎么还变结巴了?”
“唉,他车上拉着一口棺材。”刘宝山为难的说道,“拉着棺材多不吉利,再说那棺材好像还是从坟里挖出来的。”
一个老人,拉着一口棺材?
姜玉宁猛的想到一个人,忙说:“我去看看。”
她心急火燎的往外走,一号和白鹰马上跟了上去。
走到村口,看见一群人拦着一辆马车,见到姜玉宁走过去领头的抱拳道:“夫人,
这个人非要进去,还不肯说姓名。”
姜玉宁走近一看,赶车的老头就是个普通的车夫,车上拉着一口大红棺材,棺材上粘着褐色的泥土。
“老人家,谁让您把棺材送过来的?”
“啊……啊……”老人指指自己的嘴巴,原来是个哑巴,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姜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