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赵若然才看到那衣着暴露的中年妇人一脸嫌弃地让人将陆芷年接过去。赵若然激动得死死抓住车窗,草心折返后,赵若然迫不及待抓着她的胳膊问。
“成了?卖了多少银子?”“小姐,那人说陆小姐都毁容了,卖进去也不好用,我好说歹说,还贴了几两银子才让人答应的。”
“倒贴?哈哈哈倒贴的好、倒贴的好!陆芷年,你没想到吧,你居然是个倒贴钱才有人要的哈哈哈……”
雅致大气的暖阁内,一身浅蓝色锦缎常服的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书,看向坐在一旁的白发老者,见他心神不宁,脸上多有虑色,好奇问道:“老师这是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陆忱赶紧起身行礼。
“老臣走神,还望皇上惩罚。”
皇帝摆了摆手,“老师你言重了,坐下说话吧,到底发生了何事,竟让你这般神色?”
“都是老臣的家事,怎能劳烦皇上忧心,这是臣之罪过。”
“老师,这没他人,也先不谈国事,你说说吧。”
陆忱白胡子抖了抖,突然跪倒在地。
“老臣的孙女……芷儿,她不见了!”
陆芷年再次失踪的消息迅速传遍京都,毕竟是帝
师,竟让皇帝都给了几分面子,调动各处搜寻陆芷年的下落,一时间京都热闹非凡,人人都在讨论这件事,苏沐锦那点事也就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了。
陆芷年是被冻醒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柴房里。她拢了拢袖子,却发现不对劲,衣服早不是那件华美之服,她心下一惊,赶紧上下摸索身体,感觉下面也并无异状,这才松了口气,然后便听到肚子发出一阵阵咕咕声。
也不知道她昏迷了多久,肚子饿成这样。陆芷年揉着肚子安慰自己。
虽然不知道抓她的人是谁,但是自己清白至少是保住了,手里握着的银簪竟然还在,陆芷年胡乱将簪子插到头上,长舒一口气,抖着身子正要叫人,扯动了面部,感觉一阵疼痛。抬手往左脸上一摸。
疼!
一条长形的伤口,从颧骨到嘴角,显然是毁容了。
陆芷年脑海中突然浮现小说里陆芷年被顾清濯毁容凌迟的剧情,吓得脸色刷白,赶紧摸了摸脸上其他地方,发现并没有其他伤口,这才稍微安慰了一点点。
“……”
张嘴本想试着喊看有没有人,发现却说不出话来!
又试了几次,却都只能发出难听
的无意义音节,并不能说话。
陆芷年心猛地一沉。
被人毁容又被弄成了哑巴,她这是在向着传统小说悲惨女主的道路而去吗?可惜她空有女主的惨,没有女主的好运啊!
正心里悲戚,突然柴房被人打开来,两个壮汉出现在门口,一脸凶相,面色不善。
你们是谁?想对我做什么?我可是帝师孙女!
陆芷年说不出话,只能强撑虎皮,瞪着眼睛看人。
“这娘们还瞪我啊!破了相也没啥搞头了。”
“妈妈说了,这丫头虽然破了相,但还是个雏儿,现在什么样的客人都有,指不定就有个喜欢她这样儿的,别说了,赶紧动手,妈妈让把人带去洗干净送去田公子房间。”
“田公子?是那个喜欢给清倌人开、苞的那个?”
“便是他。”
陆芷年正听着两人谈话,信息量很大啊,她正从中分析问题,结果便见两人走到她面前,完全不理会她的意愿,直接左右架住人往柴房外拖着走。
“姑娘,劝你老实点,进了这里便是进了地狱,你要不想受罪最好学会听话,赶紧洗干净换衣服出来。”
陆芷年被塞进一个房间,里面准备了一桶热水还有换穿的衣服,
只是衣服颜色是扎眼的黄,还很暴露,裙子轻薄,要不是颜色深,肯定会透肉的那种。
大冷天居然让穿这个,是要冻死人啊!
陆芷年被关在房间里,窗户都被封死,门口一直站着那两个男的,陆芷年逃跑无望,桶里的水冒着热气,冷得发抖的陆芷年恨不得跳进去,可是理智想了想还是裹着房内唯一的毯子坐在地上,不敢洗澡。
至少此刻她有一小段时间来分析现状。
第一,她被人迷晕后,毁容、弄哑了卖进了花楼;第二,这里不是京都,意味着这里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第三,直觉这个卖她进花楼的人是个恨不得她生不如死的女人,若是个男的,就算要卖她进楼子估计也对先对她那啥。
为今之计,便是要想办法先保住她的清白才行。
陆芷年想了一会儿,突然听外面拍门。
“你好了没有?!这都半个时辰了,别以为能一直待在里面,警告你啊,再过一盏茶你要不出来,哥俩可就闯进来帮你了!”
陆芷年深吸一口气,但愿那个什么田公子,看她破相没了兴趣放她一马。否则,她就只能见血了。
陆芷年摸着头上的银簪这般想着。
最后咬了
咬牙,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先换上了衣服。
刚脱了衣服,突然一个东西掉了出来。
陆芷年捡起来一看,竟然是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