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齐身为宁王,自然不会带着随处可见的材质。
故而那玉的成色,无论是从颜色,还是触感,亦或者是形状,都是难得一见的,即便是云家这种身世,要找出相同的玉佩,也是难上加难,不会在这种没有准备的时间,拿到完全一致的玉佩。
南初月和君北齐望着那块玉佩,几乎都怔在了原地。
一个是妻子,一个是本人,自然是认得出来那个玉佩究竟是不是属于君北齐的。
毫无疑问,那正是两人早就看惯的玉佩。
原先还对君北齐百般信任的南初月,望见这个玉佩的瞬间,心中的坚定便随机瓦解了。
玉佩,这么贴身的东西,竟然会出现在云心儿手中。
那便已经是铁一般的证明!
云心儿显然是察觉到了两人的心境变化,薄唇微微一弯,便凑到了君北齐身边来。
“王爷,这个玉佩,的确是你的吧?”
君北齐凝着眉头,说不出话来。
南初月这边脸色更是没有好到哪里去,眼眸低垂,一时间竟然连脑袋都空了不少。
她不怕别人的流言蜚语,更是对君北齐的话百般信任,只是现如今,眼前的这一块玉,使她难以言喻。
若
是说从头到尾都是南初月站着上风,现在这玉佩的出现,那自然也就成了整局棋盘的翻转了。
亦或者是,完败。
“……哼,没想到竟然是宁王早就与我家心儿相诉情愫了,若是如此,看来王妃拿着簪子来寻人,只怕也是……”
云夫人冷笑着,话语一顿,声音又尖上几分。
“只怕是呷了王爷的醋了,毕竟自己不过刚刚有孕在身,王爷便已经再寻红颜知己。”
“想必王妃亦是,十分寂寞吧?”
一字一语,字字珠心。
南初月身为宁王妃,这几句话下来,直接就将她从怀上子嗣的宠妃,变成了个横吃飞醋的弃妃。
任谁听了,都会更相信有证据的后者。
这样的结局,云家人自然是十分满意的,无论是对南初月的羞辱,还是对云心儿和君北齐两人关系的牵连。
云夫人又笑了笑,那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既然这朱钗是这么一回事,那今日闹剧,也就到此结束吧。”
“王爷,回家好好陪陪王妃,切莫让他人沾染了麻烦,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这些证据的呀。”
“来人,送客。”
君北齐与南初月两人无言,只得打道回府,
然而回到了宁王府,南初月却依旧是沉默。
毕竟,摆在眼前的事物,她又如何继续坚持心中的信念?
“看来到底还是无微不至的,更合王爷的意思。”
南初月冷哼一声,独自下了车,便走在前头,君北齐紧跟后头,面容是难得一见的紧张。
“月月,你相信我,那块玉不是我的。”
玉佩可谓是铁证如山,当下没有闲暇去管那什么人命,唯有哄好南初月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后者哪里这么容易听进去,修长玉腿竟好似生了烟,几步就钻进了卧房去。
君北齐紧随其后,便瞧见南初月坐在床边,眼神是万分冷漠,好似要漠视一切似的。
“月月,你听我说。”
南初月闻言,只是微微垂眸,神情再无变化。
听他说什么,是说自己如何将玉送到云心儿手中去吗?
她回想起来自己方才这么相信君北齐的样子,都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信物都送到别人手里头去了,她这个正宫出去,简直是让云家人看笑话的!
南初月望着眼前的君北齐,缓缓一语:“你要说什么?”
“那个玉佩,不是我的。”
南初月细眉紧蹙。
她方才和君北
齐都是看着那个玉佩出现的,那个品质的玉佩,绝对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更不会是一瞬间就能准备好的!
不是君北齐的,还能是谁的?
“不是你的,那就是我的了,那如此看来,应当是我与云心儿相赠了定情信物。”
南初月话语轻悠悠,好似一点也不在乎一样。
但是君北齐明白,这是南初月生气的表现。
这话,何止是戳肺管子,那是要把他整个人都给戳透了!
君北齐自知此刻南初月是在气头上,他也只能继续解释。
抬手,他便要将南初月拥入怀中去。
“月月,那个玉佩当真不是我的,我也没有送过玉佩。”
南初月动了动肩膀,便将对方的手都给躲开。
“硕大个王府,你说那个玉佩不是你的,你出去外面问问,谁没见过你戴过那块玉佩?”
“倘若是有的话,把他叫过来,我拎过去问问云心儿,是不是他给你送的玉佩。”
君北齐一时语塞。
的确,那个玉佩,他若是不天天带着,又怎么会被南初月这么眼熟呢?
甚至以至于,云心儿都知道那是他的玉佩。
只是关于这件事情,他的的确确没有做。
不如说,
前段时间他的玉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