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私塾里放了田假,袁大郎原本要送几个孩子回村帮忙种地,结果不知袁旭与他说了什么,农忙的时候是袁大郎自己带着家里的两个下人回去的,几个孩子全都留在县里。
尹大平与赌坊的小管事打了个招呼,谎称住在他们家附近的邻里发现自己孩子喜欢钻赌坊,想请他帮个忙戒了这赌瘾,那小头目也是见惯了赌/鬼的,一听是自己人上了瘾,又是求到头上的,便非常痛快地给他引荐了赌坊的大管事,将事情那么一说,还承诺从赌坊赢了多少银子走,回头还送多少回来,同时还与这两人奉上好礼,那管事一点头就应下了。
得了他们应承的尹大平立即到袁家报信,袁未给了他打点的银钱,足足有二十两,这是和欧阳铮商议过后的决定的金额,放在一般人家里也是需要努力两三年才能攒下,但几人眼都没眨就给出了银钱,只叫他看着办,务必将此事办妥,不留后患。
他们两家现在都挺能挣钱的,但谁家都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轻轻掲过,现在若是花个几十两银把这通天的漏洞给补上,那就是赚太多了。
袁未上辈子可是见识过赌/鬼的厉害的,正当年的大小伙子,好好的一个家不管,日日沉迷于此,赌一次输一次,输一次欠一次,最后挣点钱全败干净了不说,还欠了一屁股的债,第一次被发现的时候,哭着喊着求原谅求帮忙,保证自己不会再犯,第二次被发现的时候,各种找借口推卸责任,怨这个怨那个,怨上天不公,怨双亲不慈,非说是生活硬逼他走上这条路,第三次被发现的 时候那是直接摆烂,谁都不敢惹,谁和他说话,他都站在阳台边“跃跃欲试”,油盐不进的样子恶心至极。
袁未一次又一次地用这事来告诫自己,不管过几天弟弟要面对什么,她都绝不能手软。
欧阳家发下月例的第一天,欧阳铮的小厮青山便过来报信,袁未和袁旭一听,便叫来袁朝,交待他明日如何将袁晨和欧阳睿带至尹大平所在的柳条巷的赌坊,袁朝想问为什么!但是看着哥哥姐姐两人严肃的神情,还是抿了抿嘴没有问出口,只觉得哥哥姐姐好像有什么事儿要做。
袁未见他还是说什么就做什么!没忍住问道:“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让你这么做?”
袁朝抿了下嘴,道:“哥哥姐姐不会害我们。”
袁未好想说一句,我要是会害你们呢?
可是袁未没有,她想等袁朝开口问她的那一天。
挥挥手让他下去,袁旭倒了杯水给她,道:“别着急,慢慢来。”
第二天一早,就见欧阳睿坐着马车来邀袁朝和袁晨两人去玩,袁朝接到袁旭给他的眼色,就朝他默默点了下头,一上马车,欧阳睿就问道:“咱今儿上哪儿玩?”
袁晨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你这是明知故问呢!”
袁朝却有些结巴地开口,道:“你们不会又要去看斗鸡吧?咱这都在那玩了多少遍了?”
欧阳睿本来心情很美,听见袁朝的话,以为他是不愿去,嘴角的笑容淡了下去,道:“哎呀,我都说了小赌怡情,咱们去那玩玩罢了,偏偏你每次都跟遇着洪水猛兽似的拦着。”
袁朝也撇了下嘴,问道:“不是我非拦着你们不让去,你自己想想,就你在巷子里押注赢过一次吗?那是纯纯给人送钱的,真要小赌怡情,你还不如去赌坊呢!上回你去赌坊你还赢了些回来。”
欧阳睿听他这么一说竟然觉得有理,与袁晨对视了一眼后,就一拍即合地道:“那咱去赌坊?”
袁晨还装模作样地说了句:“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走!”说着就与驾车的小厮吩咐道:“去柳条巷。”
驾车的小厮听见他的话,不着痕迹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将马车驾往柳条巷。
刚落地,欧阳睿就蹦下马车,理了理衣衫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赌坊,袁朝和袁晨跟在他的后面,收到消息的尹大平立马与赌坊里的人使了眼色,负责坐庄几人都将人认好,就准备开始钓鱼。
欧阳睿并不知道自己一行人已经被盯上,在赌坊里转悠了一圈后,选了一处他比较熟悉的摇骰子比大小的玩法,开始下注,一开始欧阳睿下什么开什么,不一会儿,就赢了好几十文钱,此时袁朝便在旁边劝道:“你既手气好,不如多下几文,赢的也能多一些。”
欧阳睿一听有道理,便一把撒出去十文钱,结果又让他押中了,这种飘忽忽的感觉让他忘乎所以,便直接将自己手里的铜板洒了一半出去。
袁晨见了便跟着他押,庄家见此知道鱼已上钩,便开始收网,一连几把就叫欧阳睿赢到的钱全吐了回去。
欧阳睿直觉邪门,便换了个桌子继续,哪知还是一样的结果,直到自己兜里输的一干二净,才不甘心地往外走。
袁晨的心情也很不美妙,在跟着欧阳睿下过几注赔了个干净后,他便学精了,跟欧阳睿反着押,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赌坊在针对他们,每次谁下的多,谁就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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