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晴脸色越发潮红,呼吸越来越急促,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痛苦之色,还透着无法言喻的羞愤。
此时她身体的感觉只有自己清楚,不足为外人道,她急切地看着楚微云,有些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发出几不可闻的声音:“楚姐姐,救……救我……”
尽管她还不知道,此时她所有痛苦都是拜陶玉娇所赐,她却知道如果不赶紧解掉体内的药性,接下来等待她的将是什么!
楚微云一听这话,不再犹豫,对浅月道:“把陆姑娘带走!”
“是,王妃!”浅月上前扶起陆诗晴。
“不行!”陶玉娇急了,声音都拔了尖,死死抓住陆诗晴的另一只胳膊,“谁都不能把她带!”
楚微云眸光凛冽:“陶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臣女还要问王妃是什么意思?在我们震王府上抢我们的客人,你居心何在?”陶玉娇色厉内荏道。
“浅月!”楚微云懒得再跟陶玉娇废话,沉声吩咐。
浅月应声“是”,一掌打在陶玉娇左肩膀。
陶玉娇疼的一声惨叫,不由自主松手,蹬蹬后退好几步,半边肩膀疼的都没了感觉,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气急败坏地叫:“你个贱婢,敢对本姑娘动手,你活得不耐烦了!”
陆诗晴柔弱无力地倚在浅月肩上,只剩了粗重的喘息。
楚微云简单替她看了一下,看着陶玉娇阴森冷笑道:“活得不耐烦的是你!你竟然给陆姑娘用肮脏的药,不可饶恕!”
陶玉娇脸色大变,惊慌道:“你、你说什么,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做过,你休想冤枉我!”
完了,这下完了,终究是不能成事,还被楚微云看出了破绽!
这个贱人,就会坏自己的好事!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坚决不能承认自己给陆诗晴下了药,要不然姑父非活活打死自己不!
陆诗晴眼里露出愤怒和屈辱,气的浑身发抖!
她不过是来震王府赴个宴,居然险些清白不保,万劫不复!
陶玉娇做出这等龌龊之事,目的不言而喻,也太不把陆家放在眼里!
楚微云语气阴森:“你不承认也无所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浅月,带陆姑娘去见震王妃,请她给陆姑娘一个公道!”
“不行,不能去!”陶玉娇真急了眼,脸色涨红,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还要强装无事,“我、我的意思是,这么一点小事,没有必惊动我姑姑!王妃既然非要把陆姑娘带走,那就把人交给你,这可是你自己要管的,陆姑娘要是出什么事,所有责任你自己承担,你休想赖到我们震王府头上!”
自己可太聪明了,及时把这个锅甩了出去,稍后不管陆诗晴有什么问题,都是楚微云所为,跟自己无关。
陆诗晴气得眼泪汪汪,都要晕过去了!
可恨的是她现在全身难受,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根本说不出话来,无法替楚微云辩解。
楚微云知道陶玉娇的打算,面上露出嘲讽的神情:“陶玉娇,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在震王府就做出这种卑鄙龌龊的事情,这件事就算本妃不管,陆姑娘和陆家也不会就这么算了,你既然敢做,就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浅月,走。”
浅月俯身背起陆诗晴,跟着楚微云离去。
陶玉娇整个人都慌了,知道楚微云既然伸手管这件事,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过不了这一关。
她焦急的转了两圈,略一思索,急匆匆离去。
如今也只有姑姑能帮她了,但愿楚微云对姑姑还有几分忌惮,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她却忘了,这件事的受害人不是楚微云,是陆诗晴。
只要陆诗晴不肯罢休,她是免不了要受罚的。
楚微云先给陆诗晴喂了一颗药,帮她平复一下体内躁动的气血,免得她因为气血涌汹涌伤了根本。
看到陆诗晴理智稍稍恢复,楚微云才稍稍放心,问:“陆妹妹,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还难受的厉害吗?”
她是想找个安静的房间给陆诗晴针灸,助她把体内的药性排出来,如果她难受的厉害,就得带她去看大夫。
楚微云来参加宴席,没有随身带药箱,再等到找一套银针来,耽误时间太久,后果难以预料。
陆诗晴虚弱地摇了摇头,眼神还算清明:“我还好,能撑得住。楚姐姐,我、我真的中了媚药?”
“是真的。”楚微云眼里闪过冷冽的光,“你方才可曾吃喝过什么东西?”
尽管刚才她看到陶玉娇让人带走陆诗晴,陶玉娇更是一脸得意,毕竟没有亲自抓到陶玉娇给陆诗晴下药,当面问陶玉娇是没用的,她不会承认。
此时只能把事情问清楚,寻找蛛丝马迹。
陆诗晴没料到会中这样下作的算计,气的脸色发白,浑身颤抖:“我、我刚才我刚才吃了些点心,喝了茶……”
楚微云皱了皱眉。
陆诗晴中的这种药除了有香甜的味道,没有让人难以忍受的怪气味,把它混在点心中让人吃下,神不知鬼不觉,难以追根溯源。
陆诗晴既然毫无防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