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裴灵薇一句话喧宾夺主,让十一娘成了陪衬。
二房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一间铺子,二夫人喜上眉梢,欢喜之色浮于面上,“瞧,四娘多爱妹妹,老夫人您放心,我会盯着她二人,好好教导。”
温言:“……”脸皮还能再厚一些吗?
“四姐姐,我答应了你吗?”温言直接驳了她的话,对上她得意的眼神:“大伯母知晓我将铺子交给你,会生气的。我也不想她生气,就不能带你一起,若是换一个姐妹倒也可以。”
二房给大房添堵添妾,势如水火,二夫人还有脸撺掇自己的女儿算计她的铺子。这副嘴脸与前世的温家人极为相似。
前世自己再三忍让换来温家人的得寸进尺,这回,她不想做软柿子了。
她又故作为难地看向老夫人:“祖母,这是大伯母给我练手玩儿的,本是一片好心,我若拉上其他姐妹,她知晓会觉得我沾沾自喜,骄傲放纵,因此我不能答应您的请求。”
老夫人一怔,大房与二房之间的事情,已不是秘密了,十一娘夹在中间,确实不好做人。
她点点头:“你说得倒也是,此事作罢。”
老夫人偃旗息鼓,不等二夫人再说话,温言行礼就跑了。
四娘气得绞烂了帕子,二夫人也是一副阴沉的脸色,母女二人闷闷不乐地出了老夫人的正房。
闻氏舍得给钱,二夫人舍不得,毕竟自己有三个孩子,哪一个都需要用钱铺路的。万一铺子亏钱了,她的心要疼死了。
闻氏就不一样了,儿子有怪病,又是克星,日后谁想嫁给他,聘礼都不用出。闻氏的嫁妆都用不完了。
四娘不服气,“阿娘,府里人都知晓十一娘那么小就有自己的铺子了,我什么都没有。”
二夫人烦躁,说道:“谁让你说服不了十一娘。”
“谁知晓她那么难缠,在学堂里她也不和我玩儿,就盯着长兄,也不知道长兄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四娘双眉微蹙,“我今日是明白了,她可坏着呢,盯上了大伯母的银子。”
“那是她聪明,你后悔也没用。”二夫人说道,打小就知晓十一娘心思深,哄得一整个裴府的人都喜欢她,哄得老夫人团团转,远在京城的宋三夫人都会时不时递给她送信送东西。
四娘又说:“前些时日京城宋三夫人给她送了许多头饰,她还给了九娘,九娘高兴坏了,拿出来给我看。阿娘,你可没瞧见可精致着呢,青州城内都找不到。”
二夫人花钱培养自己的女儿,她的吃穿用度都是府里最好的,但这些都是二夫人自己的体己钱,十一娘这些东西可都是从天下掉下来的,叫人如何不酸呢。
二夫人咬咬牙:“好了,我想想办法也给你找一间铺子,势必要比她好。”
四娘喜上眉梢,“多谢阿娘。”
****
学了两月,温言会画简单的图纸了,兴奋地拿给裴司看。
裴司认真地看了一遍,提笔勾了两点:“这里、这里,可以改一下。”
随后,他照着图纸又画了一遍,温言眼前一亮,咬紧了牙齿,天赋异禀的人就是厉害。前世的疯子裴司爱做机关,也会时常画些机关图纸。
两人凑在一起研究了会儿,温言恍然大悟,又问道:“大哥哥,会不会耽误你读书?”
“无妨。”裴司摇首,眼中越发柔软了。
温言点点头,眼中的光照亮了裴司行走的路,他看着自己的妹妹,感受到了她的欣喜。
温言学得快,五爷裴知谦迟迟找不到合适的工匠,青州城找不到,那就出城去找,往京城方向而去。
这时,四娘的铺子开张了,是一间绣坊,里面做成品绣衣与绸缎。
四娘在学堂里就说了出来,高傲地让小姐妹们回去与家里人说,日后做衣裳去她的铺子里,她可以便宜两成。
这么小就拥有自己的铺子,谁不羡慕呢。
尤其是九娘,悄悄地拽了十一娘的衣裳,“十一娘,你的铺子呢?”
温言摇首,“早着呢,找不到合适的工匠。”
话音落地,四娘就看向她,“十一娘,都过去两月了,你的铺子怎么还没动静,不会是故意诓骗我们,实则从未有这桩事的吧。”
一句话说完,学堂里的人都看向后排的十一娘,眼神中带着怀疑。
十一娘不知该如何解释,这时,裴司骤然抬首,目光阴沉,淡淡地扫过众人。
少年人面色寡淡,眉眼端正,不怒自威,吓得众人都不敢言语,四娘更是惶恐地转过身,话都不敢说了。
温言叹了口气,她也没想到青州城内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工匠。
下学后,裴司唤住了她,问:“是钱不够吗?”
“不是,大伯母给的钱绰绰有余,就是找不到合适的工匠,青州城内的工匠做不出来。”
裴司又说:“钱不够,我有。”
“咦,你哪里来的钱?”温言纳闷。
裴司说:“月例留下的。”
他在府里几乎不花钱,多年的月例慢慢积攒,就有了一笔钱。
温言皱眉,“你不花钱吗?”
裴司摇首,他不出门没有朋友,四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