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定亲了?”
“萧大人,我们可以进去吗?”温言抿唇,“今日我不想提这些事情。”
萧离危深深看她一眼,随后拿了腰牌,上前说道:“京兆府尹萧离危前来办案,望贵府开门。”
门房的人见到这一幕,吓得不知所措,摆手示意去传话。
“快、快、就说萧大人来了……”
萧离危并没有直接闯进去,静静地与少女等在门口,趁着间隙,他忍不住问少女:“你哪里来的亲事?”
“父母定下的。”温言淡笑。
眼前的少女像是裹了一层面具,言笑晏晏,却隔着一层朦胧的雾。
萧离危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空空荡荡。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门开了,郑家管事郑文匆匆来迎客,乍然见到门口长身玉立的少女,眼中闪过震惊。
“萧大人、裴娘子……”管事嘴角扯了扯,若不是萧离危在,只怕会将少女当做恶鬼赶出去。
郑文吞了吞口水,温言笑盈盈地询问:“听闻郑夫人病了,我特来拜见,等候三日,只等一泼水,看来贵府待客之道,让人惊讶。”
“不是、不是、裴娘子,不是这个意思、是有误会的。小的不知是您来了,外面都道您、道您死了。其中肯定有误会,小的肯定与您查清楚。”郑文张嘴都解释不清了,“肯定有误会的。”
温言就这么看着他,嘴角噙着抹浅浅的笑,“我是什么身份,你也清楚了,对吗?既然如此,我连见夫人都不给见了,府上是不想我回来,对吗?你放心,我来只是见见夫人,即刻边走。”
“娘子、不是这个意思……”郑文直接跪了下来,“中间肯定有误会,您不如进去说。”
“自该是进去的。”温言温温地回一句,随后看向萧离危,“谢萧大人替我敲开了将军府的府门了,您是个好官。”
萧离危听她客气的话,嘴角抽了抽,好官?
她要和自己撇清关系啊。
“我送你进府。”
“不必了,我想这里不是龙潭虎穴,我进去会安然无恙地出来。”温言拒绝,都进去了,还需要他干什么。
温言提起裙摆,略过郑文,自己直接进去了。
刚入门,就看到了匆匆而来的郑家二夫人,温言停步,对方同样瞪大了眼睛,“裴、裴灵珊。”
“郑二夫人好,听闻将军夫人病了,我来探望,不想府里人不想我进门,前后三日,报了官才开门,我也算见识了贵府的规矩。看来,将军府的人不想我回来呀。”
“你什么意思?”郑二夫人当即变了脸色,“你阴阳怪气在指责什么,我怎么知道你在门外。”
银叶吓得心口一跳,躲在了主子后面。
温言付之一笑,道:“二夫人,我说什么,你心里有数呀,为何不让裴家人见将军夫人,不见就罢了,为何泼水呢?”
她平静的朝前走了一步,道:“二夫人。泼水这件事,很蠢。”
说完,她笑着就从二夫人身边略过,突然间,二夫人抓住她的手。
郑二夫人掌郑家中馈多年,平日里谁不捧着敬着,面前的少女像是一根刺,刺进她的心里。
她想都没想,抬手就朝少女的脸颊挥去。
“住手!”萧离危怒喝。
温言同时握住她的手,抬手反过去一巴掌,打得对方脑瓜子嗡嗡响,倒退两步。
紧张的萧离危震惊了,她、她打人了?
“你敢打我。”郑二夫人叫出声,“你是算什么东西?”
“你算什么东西,我哥哥是翰林,我来探望病人,凭何要挨你的打?”温言攥着手,面色如玉,清澈的眼里涌着光,定定地看着郑二夫人。
随后,她看向萧离危,唇角勾了抹笑,旋即转身走了,“二夫人,不需要你带路,我自己认识路。”
郑二夫人险些要跳起来,她转身看向萧离危:“萧大人,她打我,我要报官,你把她抓起来。”
“本官看得清楚,是你先动手的。”萧离危不觉笑了,“你为何不让她进去?二夫人。”
“我、我又不知道她来了、我以为……”
“你为何不让裴家人进去。她进府,你莫名拦路,打她作甚?”萧离危一针见血,“无论她是谁,你都不该动手打人。”
是裴灵珊,那就是登门的客人。
是郑年华,便是大房的独女。
郑二夫人叫喊,“她目无尊上。”
“为何要尊重你?”萧离危笑了,“你尊重她了吗?她生母病重,门外等了三日,你都不让她进门。”
“萧大人。”
一句软软的称呼,郑年韶徐徐走近母亲,温柔地朝他行礼,“萧大人,中间定然是有误会的。”
“你一句萧大人,说里面有误会,就能抹灭她门外苦等三日的事实?”萧离危并不上当,视线冷冷地略过郑年韶。
郑年韶被一句话说得摇摇欲坠,“萧大人,我说的是实话,她又没表明身份……”
“是吗?我没空与你辩解,但这件事,我会告诉郑将军的。”
萧离危转身走了。
他的漠视,让郑年韶维持不住表面的矜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