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一看到姚青青,就上来抓住了她的手:“我的儿,你们可当真是受委屈了……”
潘氏见到田氏的态度,心里的气倒也平了些。
再怎么说,田氏也是真心心疼自家闺女的。
姚青青十分懂事的模样:“我不委屈,倒是我连累明远哥哥了。”
“哪里是你们的错。都是那狐媚子韦氏的错。”田氏一脸气愤,“我那妯娌,你明远哥哥的伯母,也是个气量窄的。这事儿与你们何干?她一个长辈,倒是将气撒在了你们头上。看在我的份上,你可千万不要置气呀。你徐伯父这几日就会去府城。打虎亲兄弟呢,有什么小误会,解开就好了。”
姚青青得了未来婆母的安抚,心里早就不气了。
再悄悄地向自家老娘暗示了一下,自己多受婆母的看重?
潘氏接收到女儿的暗示,她的气也平了好些,因此又与田氏谈笑起来。
“说起来,我心里这口气还是下不去的。青青,从你第一回说起那韦氏是个狐媚子起,我就对这人极其厌恶。”
一说起韦氏,三个女人有了极大的共同话题。
姚青青有些委屈:“瞧瞧,我一说起,娘和姨母你们都明白我的心情。我哥哥像个木头疙瘩,还老是说是我的错。明远哥哥也只想着置身事外,万事不追究。他们都看不出,那韦氏就是个狐媚子。”
潘氏说起来也是愤怒,上回她都让粗壮的婆子丫鬟去帮女儿出口气,却都被打了回来!
好在亲家母是站在女儿这边的。
三个女人兴奋地讨论着要怎么给韦氏一个教训,商量之后,有了主意。
韦小叶正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看着几个娃儿一块儿追着玩耍,她也乐呵呵的。
却见一辆驴车过来了,直接停在了院门口。
她以为是酒楼的伙计,便也没在意。
哪知从驴车下来两个女子,一路呼天抢地就冲了过来。
“韦娘子啊,都是我侄儿的错!都是我侄儿惹下的祸事,才连累了韦娘子!”
另一个年轻的也尖叫着:“韦娘子,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口出恶言,我已经知错了。”
在阳光下,两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女子真晃眼睛,韦小叶半眯着眼睛瞧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原来是田氏和姚青青!
她们一边嚎叫着,却也不近前来,只叫得村人们围过来看热闹。
田氏十分夸张:“都是我侄儿的错,他仗着自己有几两银子,便说看上了你妹妹,要纳了她为小妾。他在府城里可是有好几个酒楼与客栈,怪只怪他手段肮脏……大半夜的用了迷烟……都是他行事不端,也因此被下了大狱,赔偿了你们二千两银子!”
田氏神情激动,但口齿清楚。
围观的村人一片哗然。
众人只觉得耳朵里嗡嗡的,但是不妨碍他们听到的关键词。
小妾。手段肮脏。迷烟。二千两。
韦小叶得了二千两银子?
难怪她回来时,租了两辆大马车,还雇了镖师护送!
难怪她还买了会武的美貌婢女!
都是因为她靠着韦小绢,得了二千两银子啊!
村人看向韦小叶的眼神,既羡慕,又鄙夷,还震惊。
韦小叶指着田氏与姚青青,简洁地吐出几个字:“给我揍她们。”
一旁的红棉冲了上去,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只见这个红衣女子动作很快,打得那两个女子嗷嗷直叫。
红棉都已经气红了眼,虽然对面是两个女子,但她也不想手下留情,每拳每脚都是打在实处。
田氏只以为两人不靠近韦氏,在这村里猛喊一通,败坏了她妹子的名声,又叫破了她有两千两银子的事情,让她们在村里不好过,而她和姚青青还能快速逃跑。
哪知这根本不按她的想象出牌啊!
她哪里想得到,她才喊了几句,还来不及跳上驴车,就被人追上了!
这个红衣女子简直就像个杀神,根本不当自己是女人!
顷刻间,田氏与姚青青就已经鼻青脸肿,鼻血也流了下来。
这还只是众人看到的,她们身上的伤痕倒是看不到,但她们浑身疼痛得紧,就像散了架!
两人眼露惊恐,这是个土匪啊!
众人也才发现,这红棉不是个花架子,当真是个会武的。
别说对面是两个女子,就算她们的丫鬟和马车夫也冲了过来,也被红棉两招放倒。
马车夫可是个健壮汉子,在她面前也不堪一击!
田氏太疼了,没骨气地开始求饶:“韦娘子,我是来认错的……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再打我就死了……”
红棉冷漠地盯着两人,又问韦小叶:“小叶姐,是要卸了她们一条腿吗?还是断了她们两只手?”
所有人都吓呆了。
姚青青尖叫:“不不不……不是我要来的,是姨母撺掇我来的,她说这样能毁了你妹子的名声,又说能让村人对你嫉妒,觊觎你的银子,让你在村里生活不下去。”
田氏呆愣地看着眼前的准儿媳,没想到遇到这点事儿,这儿媳就把自己给卖了。
韦小叶缓缓地走到她们跟前,眼见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