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潘氏关心地问他去了何处,玩了什么。
姚子楚也只应付了几句:“我去找妹婿小饮了几杯。”
潘氏便不再多问:“那就好,你与明远关系处得好,他也会对你妹妹更好些。”
姚子楚“嗯”了一声,也不再多说。
若是让潘氏知晓妹妹与妹婿那样当街大喊大叫地争吵,她又该急了。
姚青青被送回徐家后,田氏知晓了事情始末,也气得口不择言:“我徐家迟早要败在你身上!从明日起,你就不必出去了,好生待在家里抄《女诫》,抄完两百遍再说。若是你不服,但日日到我这屋子里来,伺候婆母也是你身为儿媳的本分。若是你还不服,不如求一纸休书自去。”
姚青青愤怒地盯着田氏,若不是想着娘家如今也容不下她,她倒真想和离!
只是她考虑到如果和离,爹娘肯定会以她为耻……
不行,她时不时便把韦小叶“和离带两娃”挂在嘴上,她自己才不愿和离。
她若是和离了,肯定还不能像韦小叶那般过得好。
田氏见姚青青兀自瞪着自己,便恨得伸出食指戳到她脑门上:“你瞪谁呢?谁教你的这样瞪着婆母?你不服管教,行,去跪一个时辰吧。”
姚青青自是不愿,她哪里会去跪?
这婆母一向也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哪怕平日里让她讽刺几句,也少不了一块肉。
哪知这次田氏动真格了,她让两个婆子押着姚青青跪在花厅里。
“给我瞧着时辰,没跪够一个时辰,别让她起来。”
田氏说完就施施然到后院纳凉吃果子去了。
姚青青被两个婆子押着跪倒在地,没过一会儿,只觉得膝盖痛得要死。
她挣扎着要起来,哪知两个婆子生怕田氏责怪她们不出力,用力将她制服,令她又跪了下去。
姚青青这才心生恐慌,咒骂了一顿她们无果,只得说起了好话:“让我起来歇会吧,满一个时辰后,大家糊弄过去也就罢了。我有好处给你们……何必这么认真呢?大娘子都不在这儿。”
但那两个婆子显然是被田氏交代过,因此哪怕听到姚青青说有好处,也不理会。
姚青青只觉得膝盖如针扎般疼痛,头也开始发昏,额间脸上也淌下汗来。
但她只要想挣扎着起来,就被两个婆子死死按住。
如此几番后,她只得放弃了挣扎,在心里千万遍地骂这两个婆子,骂田氏,骂徐明远。
直到足足一个时辰过后,两个婆子去复命,姚青青才瘫倒在地。
她倒在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只是想着曾经她也是这样对待手底下的小丫头,非打即骂。
她娘曾经也用过这样的手段惩治不安分的丫鬟和小妾,她都觉得习以为常。
但是她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尝了这样的苦头!
“死虔婆,死姓徐的,我定要你们尝尝我的手段。”
姚青青缓了好一会儿后,才想着要爬起来。
这时候徐明远却正好进来,看到这场景,皱眉道:“这是怎么了?瘫倒在地作甚?也不嫌难看!”
田氏迎了出来:“我儿回来了。你这媳妇,真是越发没个样儿,说她两句,就恶狠狠地瞪着我。这不,我给她立立规矩。你一个大老爷们,不用理会这些小事。”
姚青青委屈得眼睛都红了,此时却见徐明远果然不理会“这些小事”,母子俩倒是自去喝茶了,也没人管她。
她就把眼泪逼了回去,几乎将手里的帕子给捏碎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对着新买的小丫头梨儿一阵耳语,梨儿吓得脸色都变了。
姚青青说罢,又逼迫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那我要你作甚?我还不如把你卖到窑子里去!明日不把这事儿办好,我便会发卖了你,再买个伶俐听话的来。”
梨儿只得像蚊了一般应着:“是,少奶奶,我会把事儿办好的。”
姚青青自己挽上裤腿,只见膝盖上青紫一片,更是咬牙切齿。
次日,姚青青除了给婆母请安,还要去抄写《女诫》。
到了下午,她拿抄好的一些给田氏看时,却见田氏声音虚弱:“罢了,放那儿吧,你回去吧。”
姚青青有些好奇:“娘,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不舒服的,不用你管……”
话没说完,只见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直奔净房。
姚青青退了出去,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按不下来。
让自己跪一个时辰是吧?那就让她拉个三天,拉到她虚脱!
才回到自己院子,只听到梨儿说大少爷也回来了,脸色很不好。
姚青青更是痛快。
梨儿一早就按照她的指示去偏僻的药铺,买了泻药粉回来。
她趁着去给田氏请安时,找到机会加到她的茶壶里……
这下好啊,母子俩人双双拉到虚脱吧!
让她的好相公做个大孝子,让他多去婆母那里聊天喝茶!
一起中招了吧?
姚青青只觉得痛快无比,吃了点果子,躺在躺椅上,跷着二郎腿,让梨儿给她打扇子。
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