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戈欲言又止,慕时安看向他,
“有话就说。”
离戈像是下定了决心,
“世子,虞小姐还只是一个孩子。”
“什么意思?”
慕时安心中升起一丝不大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离戈指了指他的揉着腰的手和他的脖子处,
“您脖子上还有唇印。
就算是再喜欢,您是不是也太过心急了?”
慕时安有一瞬间的凝滞,随即,马车中的气氛越发的冷凝。
离戈感觉到自己好像是说错了话。
他有些心虚地闭上嘴准备悄悄退出,却见慕时安微笑着阴恻恻地看着他,
“离戈,过来。”
离戈:“……”
半晌,离戈才面无表情地从马车中出来。
只是他的眼神中多了几许羞耻。
到了目的地,守门的兄弟看见马车过来连忙上前招呼,看见离戈脖颈上的红印,不由得暧昧一笑,
“之前不去秦楼楚馆,这是背着兄弟们偷偷去了?”
离戈:“……闭嘴!”
他下马车的动作一瘸一拐,微微扶着腰。
守卫:“厉害!离戈都虚了!”
见慕时安进了门,守卫压低了声音,
“是哪位姑娘这样缠人,还入了你的眼?”
“……自己捏的。”
守卫嘲笑的眼神看向他,
“行,兄弟信你。”
“……”
离戈有口难言。
这真的是自己捏的。
世子跟虞小姐一个明着损一个暗着损。
世子又是个腹黑的茬儿,让他必须自己给自己捏出印子来,现在他说话都没人信了。
他深吸了口气,
“滚。”
说完,大步跟上了慕时安。
进去时候,慕时安的脚下已经跪着两人。
一个是明面上的东家,一个是青楼的东家。
青楼向来是达官显贵获取消息的来源地,凌烟阁自然不会放弃这一来源。
鸳鸯就是被安插在青楼的花魁,此刻即便是跪着,眉眼之中的媚态也叫人挪不开眼。
“之前的事情可有进展了?”
慕时安神色淡漠,和寻常外人面前总是挂笑的模样大不相同。
凌风抱拳,
“都已经查过,可线索无一例外地断了。
属下还在权利追查中。”
一边的鸳鸯柔声道:
“世子别急,奴家这边虽然也没有太多的线索,可却知道了另一个消息。
昨日和定国公交好的户部尚书李大人来找奴家喝酒的时候,酒醉后透露太后娘娘如今在护国寺似乎是病了。
定国公怕担责,直接打算狠狠心,拖到后面再说。
奴家不敢多问。今日就特意匆匆来报。”
她的美目流转,带着担忧,
“世子,太后娘娘不会真的出事吧?”
太后对慕时安可算得上是极好的。
鸳鸯爱屋及乌,自然也就多了担忧。
慕时安忽地想起来方才虞疏晚说的话,目光一沉,
“太后那边我亲自过去。
京城之中你们继续留意。
凌风,你让手下人多去查查江南一带可有乐嘉的下落。
鸳鸯,你多从李大人的嘴里多挖一些消息出来。”
鸳鸯颔首,
“李大人身为户部尚书,银子这块儿上本就存疑。
定国公动机不纯,奴家怀疑二人之间有勾结,自当是找到证据后同世子说明。”
慕时安就是来交代这些的,顺带将京城中的消息又梳理了一遍。
坐上回去的马车时,慕时安的心中却升起了淡淡的疑惑。
虞疏晚似乎……
也藏了不少的秘密。
不过无碍,他会一点点地探究明白。
——
虞疏晚换好衣服出来,手上把玩着香囊,心下不由得有些鄙夷慕时安。
镇南王府怎么说也算是家大业大,慕时安竟然还把一个香囊给看得分外重要。
啧。
果然说是越有钱的人越小气。
一边的苦心紧紧地抿唇,许久才忍不住地开口,
“小姐,方才……”
见苦心有些紧张,虞疏晚敏锐地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
将手上的香囊收好,他似笑非笑地看向苦心,
“你好像很紧张看见慕时安。”
上一次也是。
只是那个时候她一直没有分出多的注意力而已。
“奴婢不算紧张。”
苦心攥了攥拳,
“只是他如此,奴婢怕毁了您的清誉。”
“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虞疏晚无声地勾了勾唇,
“苦心,其实有时候我也很好奇,你面具下面的脸是怎样的。”
苦心的身子一僵,并未答话。
虞疏晚低笑一声,眉目流转,重新将目光落在了面前的木案上,
“罢了,我就是随口问问而已。”
今日的确是让虞疏晚心情愉悦。
她一直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