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们一拥而上,手如八爪鱼的吸在乌妖的衣服上,各种力道开始扒衣裳。乌妖气的快昏厥过去,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子,那脸皮如城墙后,拿铁锤都捶不破。 乌妖的外袍首先被扒了下来,玉冠也在凌乱中被鬼扯下。这些鬼跟八百辈子没见过钱似的,看着值钱的东西都抓。他反手一爪掐住一只鬼的脖子,一道尖刺般的视线落在他手上。不用看也知主人是谁。他快速松开手。 “行了。”流意坐在宝座上,鬼们听到流意的声音纷纷住了手。 正在兴头上的白岫,略带不满的横了眉:“中衣下面兴许还有钱。” 流意抿嘴,嘴角微勾:“这不是开宝盒,非要开到最后一层。” 白岫不爽的撇嘴角,偏开头看下下面:“把乌妖的衣裳服饰拿上来。” 一只鬼抱着乌妖的衣裳走上宝座,白岫抱着衣裳摸上锦缎上的银线,质感细腻还不错!捏起玉冠对着灯下看水润剔透。 “这都是高仿的。”流意道。 白岫抱着衣裳,抽出一根银线,用力拉扯,是染成银色的棉线。她将衣裳摔在地上,指着乌妖的鼻子:“你·怎么连自己身上的东西都作假。” 乌妖悠悠回视过去,心道,这不是防着像你这样的人吗?:“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周全。” 白岫听得乌妖说话不阴不阳,忍了忍想,看在钱的份上忍了:“你心里祈念一番,将十七两捐庙。” 乌妖眼角再次抽搐,口中大声道:“我将十七两捐庙。”这年头有强卖强卖,还有强捐的! 白岫发觉乌妖身上确实没有钱了,便道:“来人,将他绑紧了。”鬼们下手很快,找来绳索,一拉一锁将乌妖绑了结实。 鬼道:“绑好了。” 白岫上前将鬼手中的钱拿过来,放在自己钱袋里,乌妖眼珠转开,没眼看的表情。白岫对着鬼们道:“谁愿替我跑一趟?” 一只鬼问:“白奶奶要去哪里?” 白岫道:“天仙宫。”她要将乌妖和这座宫殿交给天仙宫,去年云舟城闹修罗魔族,天仙宫一直未曾捉到。指不定罪魁祸首就在眼前。 流意道:“找他们来做什么?” 白岫道:“他们前段时间不是来云舟城寻找修罗魔族么?说不定就是这人。” “这人有罪,交给天仙宫太便宜他了。不如我们悄悄带回去,用土地印治住他,使其为村里干活。”流意道。 白岫道:“他可是魔族,万一被查出,说我勾结魔族就完蛋了。” 流意道:“这还不简单,如果被发现了,我们就立刻将他交出去,管他是生是死。若没有发现,我们便奴役他给我们种树,锄地,消气。” 白岫在乌妖脸上认真看,这人长得邪肆,属于不服管教的那类。她不想将这种危险人物放到自己荣兴村:“不需要。” 话音刚落,异变突生,乌妖挣开绳索,暴起捏住白岫脖子,情急之下,白岫往后退。未料,乌妖的手指滑开落在身旁两只鬼的脖子上。乌妖威胁道:“放我走,不然我让他们魂飞魄散。” 白岫摸摸自己的脖子,来不及想,擒贼先擒王,乌妖为何放过了她,转而求其次。 两只鬼大声求救:“救·命啊。” 座位上的流意不惊不慌,眼皮微搭耸,仿佛什么都不看在眼里,他道:“你别伤他们,我放了你···” 白岫大声制止道:“不能放。”此人建造嗜血魔殿,罪大恶极,放了后,遗祸无穷。 “不能放。”另外一个声音响起。 流意微微抬眸,乌妖正看着流意,两人微不可查的递眼色。流意原想劝说白岫将乌妖留在荣兴村卖苦力,以抵消罪责,可夏贝突然前来,打乱他计划。 乌妖猛力推开手上的鬼,摔翻了一众人,他往一旁逃窜,光芒微闪,结界碎裂。 流意起身去追,白岫抬脚也要去追,一只鬼拉住白岫:“王一个去便够了。” 白岫看着破碎的结界,心中鄙视,他一个人搞得定么?流意吹牛,说好的,有结界乌妖跑不出去呢! 琉金宝窟走进来一群人,是天仙宫的夏贝,他身后跟着一个穿着官袍的人。 白岫见着是熟人,大声提醒:“夏贝,魔族往那边跑了。流意在追。”夏贝听后,来不及寒暄,带走弟子,先去追乌妖,官员留在宫殿里。 双方行礼。 “免贵姓耿,姑娘怎么称呼?”耿知县道。 白岫道:“我姓白,这些是···”白岫看眼身后的鬼们,这些鬼被使了法术进入泥人,形容与普通人无二:“这些是我的族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