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后,国公爷静坐半晌,问着身边的老仆:“这五王爷的软肋可是他王妃?”
老奴眼睛眨了眨点点头道:“好像是。”
“我暂且不想和他闹太过,看在王卓的份上。若利用好了,许是我助力。”
“爷,今日在大街上,我瞧见白公子了。”
慕琉璃身形一顿,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王卓,似乎记不太清楚白兄的模样了。
“他如何了?”
“白公子虽身形消瘦,但气色不错。老奴看来,与年轻时,没多大变化。”
“约白兄今夜醉香楼见。”
“遵命。”
……
王卓受了惊吓,回到王府怕爹娘担心并未告知。但小妹防不住。
“大哥,你受惊了,我在醉香楼订了位子,今晚去吃酒压压惊。”王语嫣心疼的看着大哥。
这男人长的太好,也是麻烦事。要没有强大背景做靠山,还不得被权贵们给生吞活剥了?
“我不想去,累的慌。”今日被吓得不轻,更怕被萧璃知道。红鸾身受重伤,定然瞒不过他。
想想他对自己的惩戒,王卓便一阵恶寒。
宋池洲难得安慰大舅子:“走吧大哥,难得回来一趟。你若不去,岂不落人口实?”
王卓想了想,也是,若不去,被有心人传讹还不知是个什么名声。
王卓赖不过,临走前探望红鸾,只是红鸾吃过药沉沉睡着。便不打扰她休息,与妹妹和妹夫前往醉香楼。
醉香楼。
国公爷慕琉璃神色复杂的看着对面依旧风光霁月的白明朗,陷入回忆。
白兄与他同岁,生辰只比他大一日。初次见他,犹如天上月,美的出尘。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当真说的就是白兄。
可惜,他身份特殊,是前朝白氏一族当家人。能与他交好,已经费了莫大的周折。更别提他对他龌龊的心思。
但他感觉到,白兄待他,也是不同的。
他们时常把酒言欢,彻夜长谈,困了有时就睡在一处。然而,仅止于兄弟情。
他满身豹子胆,唯独对他,望而却步,不忍染指。
他眼睁睁瞧着他娶妻生子,也只能把苦涩难受嚼嚼咽了。
一晃二十几年,他与他年岁渐长,他儿孙满堂,他,只孤单单一个人。
即便找几个与他相似的人,但终究不是他。
收起复杂的情绪,脑海又浮现王卓那清冷出尘的模样。心尖一颤。瞬间消散了他的惆怅和忧思。
王卓,就是解他相思蛊的药。
“琉璃,在想什么?”白兄为他斟酒,疑惑问道。怎么说着说着就呆愣了。
“白兄,可有续弦之意?”
白明朗摇摇头:“不想。娶妻,不过是完成任务,传宗接代罢了。我本就无心婚姻。族里的事本就有的忙了。”
“你呢?就没有中意的女子?你都多大年岁了,再晚就生不出孩子了。”
“我本孤身一人,要那后人何用?”白兄最好一辈子都不知道他喜欢男人。
“你呀,总是想法清奇。”
国公爷饮下一杯酒,有些苦,自己知道就好了。然而一抬头,门缝外闪过一道身影。
好像他。遂将老奴唤来,耳语一句。老奴很快去而复返:“正是他,就在隔壁。不过不是他一人。”
“白兄,隔壁有位小兄弟,文采斐然,你们可以认识一下。”
“哦?上京城我倒认识几位年轻的后生,不知他叫什么?”
“王卓。去年的状元郎,工部侍郎的大公子。”
“哦?是他?那可真称的上光风霁月般的人儿。只是,被燕国太子萧璃纠缠,可惜了。”
慕琉璃心下紧张,试探问道:“如何个可惜?”
“那萧璃听说王卓要大婚,不远千里奔赶而来,足足七日与王卓缠绵。圣上大怒,将他革职。你说,仕途受损,名声尽毁。岂不可惜?”
七日缠绵……
国公爷心头醋意横生!
白明朗察觉国公爷周身散发冷寒,只当他可惜大梁才子被损毁,便道:“听闻日后燕国太子登基后,要接王卓去燕国,封后。”
终于忍不住怒火,国公爷大手紧攥,青筋突起。萧璃小儿,太张狂了。
他慕琉璃看上的人,岂会让你带走?此刻男人疯狂的占有欲作祟,恨不能立刻将王卓带到自己的地盘。全然忘了他才是后来者夺人所爱的那个坏种。
白明朗依旧以为他为人才损毁动气,劝道:“你也莫要生气。若日后燕国皇后真的是王卓,也是好事,起码可保证两国交好,互通利益。”
啪!一声脆响,国公爷手中杯盏被捏碎了。
“怎么气成这样。哎呀,你看你,气性还是这般大。外人罢了,与你我无关,没必要动气。”
“白兄,随我去隔壁。”
说完猛的起身,门被猛的推开发出一阵巨响。白兄目瞪口呆。这么,劲爆么。
怕他弄出祸事,急忙跟了出去。
王卓刚夹一筷子鱼放进嘴里,还没嚼几下,门口就传来令他心惊的声音:“五王爷,真是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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