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省如此直言不讳,反倒是让吴墨看他顺眼不少,态度上也略微开始缓和。
“三叔,我三叔他还好吗?”
吴墨脸上笑容越发真心,不像之前一样说话不阴不阳,总是戴着一副面具。
他说话间走近吴三省,顺势从他上衣兜里翻出烟盒。
拿出根烟点燃放进嘴里,抽了一口后,看看烟牌子,笑眯眯道:“三叔,这烟一般啊,不符合你的身份和气质,等回头忙完了,我让我哥给你拿两条好烟。”
吴三省嘴角略微抽搐一下。
这他娘的抽着自己的烟,还嫌弃自己抽的牌子不好。
而且听这混小子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之后打算用吴斜来卖人情啊。
“那家伙能吃能睡,不用你操心。”
“臭小子,你还没说,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吴三省对于这点非常好奇,很想马上从吴墨嘴里知道原因。
吴墨要是能马上回答问题,那简直是老天下红雨,估计是感动的鼻子都喷血了。
只见他缓缓吐出一口白烟。
在吴三省期待的目光注视下,悠悠开口道:“三叔,您说您这么大的人了,咋不懂规矩呢?哪有长辈见晚辈不给见面礼的?”
“从这一点来看,您就比不上我那位三叔,他老人家可是连仓库钥匙都给我哥了,您是不是也要努努力,使劲赶上来呢?”
“毕竟一碗水端不平,那是乱家的根源。”
吴三省听到这里,表面不动声色。
实则内心对解连环是破口大骂。
“混蛋玩意,没出息的货,仓库钥匙孩子给复制了都不知道,还天天傻乎乎的乐,乐个屁。”
他不骂不行。
因为吴斜手里拿到的钥匙,是他自己私藏物品的地方。
上次因为解连环需要一样东西做鱼饵。
他不方便出面就将钥匙给了对方,一直也没时间拿回来。
后来偶然有一次回去取东西。
发现里面少了几样物品,当时也没多想,匆匆忙忙拿完就离开了。
如今听吴墨这样一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吴墨哪里知道这些隐情。
他是一个为了要好处,脸都不要的人,还能在乎这么多事情?
更何况他与吴三省没有太多感情,坑人的时候,心里负担少了很多。
“咳,小墨,三叔来的匆忙并没有带东西,你看要不…”
被侄子当面指出偏心,即便是吴三省这老狐狸,一时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总不能跟吴墨直说,是你那解三叔脑子不好使被吴斜坑了。
这话传出去,他和解连环两人的老脸都得被人踩在脚底下。
“这样啊。”
吴墨似乎心里早有准备。
他左右扫视一圈,发现吴三省帐篷中央的桌子上有纸和笔。
吴墨想了想,过去从本子上只撕下一张纸,又拿过笔回到吴三省面前。
“来,三叔,口说无凭,立个字据吧。”
吴三省:“……”
望着小侄子那张笑脸,吴三省一时间颇有些感触。
不愧是二哥带大的孩子,在坑人这块完全是一脉相传。
吴三省想要插科打诨,糊弄过去这个话题。
奈何吴墨根本不给他机会。
无论他说什么,吴墨就把纸和笔往他前面递。
你不接,我就不开口。
你想要知道的事情真相?
不掏钱,做梦也别想从我嘴里得到结果。
这应该是吴三省这辈子签地最憋屈的一份文书。
并且还是由吴墨,指名道姓点出想要的物品。
吴墨现在今非昔比,古玩知识了解不少。
此前为了从解连环那里弄点好处。
他早就跟吴斜打听过,密室都有什么好东西。
吴斜在这方面也不比吴墨差,不然他也不会偷摸地复制出一把钥匙。
对此只能深深地感慨一句。
老吴家,家风纯正。
吴墨将欠条小心翼翼地叠好,看似放入兜里,其实扔进了空间。
这玩意儿在手,他是不怕吴三省反悔的。
有奶奶在家坐镇,想要收拾三叔易如反掌。
收钱好办事,吴墨笑地越发真诚,看的吴三省直肉疼。
心里暗自嘀咕一句,“这小瘪犊子的笑容,可真贵啊。”
“三叔,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
吴墨笑的很甜,可眼神却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吴三省。
“对。”
吴三省神态变得严肃起来,压低声音说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的,但你应当清楚这件事很重要。”
“放心吧,三叔,我有数。”吴墨郑重地点点头,随后走到吴三省身后。
左手扶住他的肩膀,好似要跟吴三省说些什么一样。
当吴三省准备聆听时。
吴墨右手以极快的速度,迅速在吴三省头顶连续薅了几下。
那真是出手如闪电,一拔一连串。
吴三省猝不及防,压根没合计自家小侄子会干这种事情。
于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