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缓缓地回到屋中后,别说是安然入眠、稍作休憩了,哪怕仅仅只是静静地端坐于椅上,她也难以平复内心的躁动与不安。
聋老太太自己也感到十分困惑,究竟是何缘由令她无法静下心来呢?这种没来由的心绪纷乱,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心头啃噬一般,着实令人难耐,而这般异样的感受,在此前却是从未经历过的。
正当聋老太太苦思冥想之际,时间并未过多停留,没过多久,一大妈高氏便手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踏进了聋老太太的屋内。当她瞧见聋老太太那有些难看的脸色时,不禁微微蹙起眉头,关切地询问道:“老太太,您这身子骨还是觉得不大舒坦么?”
聋老太太抬起头,目光落在了眼前这位一脸关切的一大妈身上,轻轻地点了点头,语气略带忧虑地回应道:“是啊,不知为何,今儿个一整天,我的心里总是慌慌张张的,难以安定下来。”
一大妈高氏听了这话,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安慰道:“老太太啊,依我看呐,您八成是馋柱子给您做的饭菜啦!虽说柱子如今腿脚尚未完全恢复,但是要他给老太太您做一顿可口的饭菜,想必还是不在话下的。
待会儿您老人家把这碗姜汤喝下肚,然后就安安心心地躺在床上好好歇息一番。我这就去跟柱子打声招呼,让他给您准备一顿自己做的饭菜。等您睡醒之后,便能立刻品尝到柱子亲手烹饪的美味佳肴喽!”说着,一大妈高氏将手中的姜汤递到了聋老太太跟前。
聋老太太听到一大妈高氏所说之话后,那颗原本因某些事情而躁动不安、犹如波澜壮阔海面般的心,才逐渐地恢复平静,就如同那汹涌澎湃的海浪终于慢慢退去一般。
她颤巍巍地伸出手,接过一大妈高氏小心翼翼递过来的那碗热气腾腾的姜汤。端着碗,聋老太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此时此刻,她心中暗自思忖道:“待稍作歇息之后,便能品尝到傻柱子亲手做的可口饭菜啦!”一想到这儿,聋老太太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谁也不会料到,这一顿本应让聋老太太大饱口福的傻柱所做的丰盛饭菜,却终究与她无缘。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无情地将这份美好硬生生地从她身边夺走……
不,不是无形的力量,而是来自叶凡的力量。
一大妈高氏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缓缓地从聋老太太那有些昏暗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原本挂在脸上那和蔼可亲、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此刻却像是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席卷而过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凝重和忧虑。
她心里的疲惫与压力,犹如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而这一切的源头,便是易中海——那个曾经坚强可靠的男人,自从失去了男性功能之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他整个人变得异常阴晴不定,情绪就像六月的天气一样变幻莫测。有时候,他会突然发出一阵阴森森的冷笑,让人毛骨悚然;而另一些时候,他又会面沉似水,面色阴寒地冷哼一声,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这所有的变化,无一不落在了一大妈高氏的眼中。她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努力去理解和包容易中海的痛苦,但内心深处却始终无法摆脱那份深深的恐惧和不安。这种持续不断的紧张状态,已经开始逐渐侵蚀着她的精神和身体。
怀着满腹心事,一大妈高氏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傻柱的屋子前。正坐在那里发呆的傻柱,一见到高氏的身影,便立刻条件反射般地站起身来,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嘴里还不忘嘿嘿笑着说道:“一大妈,您咋过来啦?要是有啥事儿,您直接叫我一声就成啊!”
一大妈高氏看着眼前这个笑呵呵、老实巴交的傻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微笑着回应道:“柱子啊,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的腿伤好点没。顺便问问,你能不能帮老太太做顿晚饭呀?”
傻柱听到一大妈高氏的话语后,急忙回应道:“哎呀,给老太太做顿饭那能叫事儿嘛!您瞧瞧,我连拐杖都用不着啦。虽说走起路来还稍微有点跛,但做顿饭绝对没问题的呀!”他边说边拍着胸脯保证,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站在那里的一大妈高氏,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身体微微有些歪斜的傻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与关切,再次追问道:“柱子啊,你确定真的没事儿吗?”语气里满是不放心。
傻柱用力地点点头,斩钉截铁地回答:“嘿,一大妈,我好着呢!真没啥事,要不信呐,我立马就在这儿给您蹦跶两下瞅瞅。”话音未落,他便准备抬脚大跳起来。
见此情形,一大妈高氏赶忙伸手拉住傻柱,焦急地喊道:“行啦柱子,大妈相信你,大妈信你还不成嘛!快别瞎折腾了哟。”她一边紧紧拽住傻柱,一边不停地摇头叹息。
望着傻柱如此这般模样,一大妈高氏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无奈之感。傻柱这人啊,永远都是这样子,仿佛永远也长不大似的,活脱脱就是个天真无邪的孩童。不过呢,恰恰正是因为这份纯真和率直,才使得一大妈高氏对傻柱格外喜爱有加。要不然,她又怎会三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