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皓因为劈叉大腿根部骨头错了位,被大夫正骨之后就可以走路了。
只是腿根儿酸疼,走路有些怪异罢了。
那几位公子抬着他一起回了大殿,苏云逸看弟弟的腿已无碍,心里的怒气这才稍稍消了些许,只是看见弟弟顶着熊猫眼和脸上红肿的巴掌印儿,怒火又骤升。
他紧握拳头暗暗发誓,三日后比试他一定要让江家兄妹惨败不可!
苏云皓向夫子告了假,提前下学回了家。
待到大家下学之后,岑红玉和上官芷同乘一辆马车,和江家的马车顺路一起回府。
将军府相对远了两条街,于是待上官芷和岑红玉回府之后,就剩江家的马车了。
马儿嘶吼一声突然停了下来。
“公子,小姐,有人拦路。”帘子外传来车夫的提醒。
江晚辞微微皱眉面带疑惑,他伸手撩开帘子,映入眼帘的是黑压压百十号家丁,为首的正是苏云皓。
他眯着肿胀的眼睛,阴狠的脸上笑得十分猥琐。
“今儿可算是让我等到了你们兄妹,倒是便宜了上官芷那个贱人,那这笔账我就先同你们兄妹算算,来人,给我狠狠打,伤残不论!”
那些手持棍棒的家丁们听完,立刻气势汹汹地上前,把车夫一把拉了下来按在地上。
江晚辞瞬间怒了,立刻起身跳下马车,朝那几名按着车夫的家丁走过去。
“放开他,趁我没动手之前赶紧滚,我可以当做今日的事情没有发生!”
苏云皓奸笑两声,眼神闪过一抹恶毒。
“打了我,还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江晚辞这天还没黑呢,你怎么就开始做梦了,你以为今日之事能善了吗?”
“别和他废话,快动手,给我往死里打!”
说罢,苏云皓立刻下令,满脸戾气。
那些家丁一窝蜂上前,将江晚辞和马车围得水泄不通,车夫被几名家丁死死按在一旁的地上动弹不得。
江晚柠在苏府家丁上马车之前,缓缓走出车厢跳下马车,和二哥站在一起。
她冷眼扫了一圈,百来号家丁,这苏云皓还算有点脑子,知道多带些人。
只是,带这么多家丁有什么用?
她冷哼一声,“苏云皓,我劝你还是带着人速速离开,否则……”
苏云皓邪肆一笑,浑不在意道,“少废话,你们把老子害成这样,这口气老子不出难消心头之恨,不过你现在若是肯答应跟我回去做个妾室,我立刻放过你哥哥,并且既往不咎。”
江晚柠眉头微皱,施展轻功瞬间落到苏云皓面前,在他双目惊恐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让你的人把我们的车夫放了,否则我立刻拧断你的脖子。”
刚刚还叫嚣的苏云皓,当即怂了,吓得嗓子都破了音。
“江江江……江二姑娘,有话好好说,女子本该温柔似水的,可不兴粗粗……啊,我不说了不说了,你快放开我吧。”
“让我给你做妾,你也配?”江晚柠猛地加大了手中的力道,狠狠掐着苏云皓的脖子,指甲陷进对方肉里。
苏云皓嚎叫着,被吓得满头冷汗,说话都结巴了,“不……不配,不配,我给您做妾都不配。”
江晚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今日之事究竟是谁的错,你自己亲口说?”
这里本就在大街上,虽然时辰晚了些,但大街上总归还是有人路过的。
很快便聚集了一些行人,远远围观不敢近前,毕竟这里百十号家丁穿着清一色的衣裳,气势汹汹看起来十分吓人。
苏云皓脖子吃痛,痛叫连连,“我说我说,快轻轻……轻点,今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江二姑娘,是我嘴巴臭出言不逊,我道歉,我错了,真的错了……”
那些家丁看自家公子被江二姑娘挟持着,只得放开车夫。
江晚辞扶起车夫让他站在自己和马车之间,用身体护着他。
江晚柠瞧不起苏云皓这样的怂包,没抓住他的时候嚣张得像是土匪头子,一抓住他立刻怂得像个孙子,实在懦弱的很。
“叫你的人让开!”
苏云皓立刻大吼家丁,“听她的,快让开,让他们走。”
家丁们立刻让开一条路,江晚辞让车夫驾着马车先离开。
江晚柠用眼神示意二哥先坐上马车,她掐着苏云皓的脖子缓缓走向马车。
“别想耍花招!”
她猛地推开苏云皓,飞身上了马车,车夫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车飞快奔跑。
失了束缚的苏云皓,脸上的怂样儿立刻消失不见,眼神狠厉愤恨咆哮起来。
“你们这群废物,快给我拦下马车,一个都不能放过!”
说罢,他想起江晚柠卓绝的轻功,立刻后退几步,不敢跟着家丁跑过去。
他父亲可是中书令,姑母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他在家里又是最受宠的小儿子,向来呼风唤雨,没想到今日竟然在国子监受了奇耻大辱,带着百十来号人竟然还吃了亏,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那些家丁们跑得飞快,用手中的棍子叉进马车轮子里,迅速把马车逼停。
苏云皓躲在十来名家丁后面,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