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知道事情紧急,也问,“王爷,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裴樾本想说没有,又想起她的才能。
“此战宜速战速决,但本王不能露面,娇娇,待攻下城池后,你以王妃之尊入主鱼城,替本王安抚百姓。”
“好!”
苏棠二话不说,直接答应。
鱼城虽不比北海关,但也算是重要的要塞,易守难攻。
但裴樾上午去,已经斩杀了他们主要将官的首级,如今又有裴樾和隆多强攻,太阳落山的前一刻,便将鱼城攻打了下来。
苏棠换上干净的衣裙,乘坐马车,率领大军入了城。
城中的百姓皆是惶惶的跪在路边。
硝烟滚滚,有小孩被吓到,嗷呜一嗓子哭出来,立马被家长死死捂着嘴摁在了地上。
苏棠叫停马车。
那家人吓得抖若筛糠,看到苏棠从马车下来,更是直接哭了起来。
“王妃饶命,孩子太小了,她不是有意要哭的,王妃饶命啊!”
“孩子很可爱。”
苏棠说。
那家人呆住,又听苏棠笑道,“本妃也想第一胎,便生个可爱的女儿。”
不止那家人,周围的百姓也傻眼了。
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妃这是……在拉家常呢?
苏棠朝着其他人道,“都起来吧,本妃不杀人,摄政王的将士也不滥杀无辜,除非有人仍旧贼心不死、勾结外敌,企图杀我将士,乱我大晋。”
“草民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没事了。都回去吧,该吃吃,该喝喝,以前怎么过日子,现在继续怎么过日子。”
苏棠笑着说完,揉揉那鼻涕泡泡都哭出来的小女孩的头。
小女孩才四五岁,感受到头顶的温暖,哭声立马就止住了。
苏棠冲她眨眨眼,回了马车。
马车旁,是戴着面具的裴樾。
马车离开,裴樾才挑起苏棠的车帘。
苏棠疑惑看去,便听他道,“本王会尽力的。”
尽力什么?
裴樾挑眉,当然是尽力生女儿!
“大夫说,某些特定的姿势可以生女……”
‘哗啦!’
苏棠一把扯下了车帘,回想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捂着发热的脸,叹气。
她家王爷到底是从哪儿学来这些歪门邪道呀。
百姓们愣愣的,不敢起来,直到有小孩开始跪不住起来乱跑,家里大人跟着起来抓人,众人见官兵们眼皮子都没朝他们多看一眼后,才彻底相信了苏棠的话。
但鱼城是被强攻下来,县老
爷的人头还挂在城墙上,百姓们不得不如履薄冰。
苏棠进城后,就在县官曾经的府邸住了下来。
府邸遗留的下人们早就把里外收拾的干干净净了,战战兢兢的跪在门口,等着发落。
苏棠,“你们的卖身契都作废,都去领遣散费,然后回家吧。”
众人惊了一下,又见清风提了一兜银子来,众人才相信,这位摄政王妃,真的要放他们走!
“多谢王妃,多谢王妃!”
众人叩谢,排着队,领了钱离开。
放走了人,苏棠才跟裴樾一道,去了暂时议事的地方,把熊其和别文叫了出来。
至于他们怎么商议,苏棠没听,因为刚坐下来,外面就来了人,说要伸冤。
裴樾便把这里的事交给了她来办。
刚出来,苏棠就见杨主簿正在驱赶那个伸冤的百姓。
“杨主簿,你在做什么?”
苏棠问。
鱼城被攻下后,杨主簿是第一个主动投诚的,并且今天进城,也是他亲自领的路。
杨主簿没想到苏棠真的会出来,连忙上前,笑着说,“王妃有所不知,此人是本地有名的老赖,到处碰瓷骗丨钱,下官怕惊扰到您,这才着人要赶他走呢。”
“是么?
”
苏棠站在台阶上,那个年轻男子却立马扑了过来,“王妃,他说谎,我是老老实实种地的良民,是府衙作恶,见我妹妹貌美,胡乱栽赃了罪名将她抓走,我爹娘为此一病不起,上个月去了,而我妹妹至今生死不知,求王妃伸冤啊!”
“李庆,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摄政王妃面前胡说八道!”
杨主簿呵斥。
李庆,“我没有胡说……”
“你还不是胡说?府衙什么时候抓过你妹妹,你莫不是失心疯了?”
杨主簿回身跟苏棠道,“王妃不信,尽可让人去查查这李庆,看看是否有官兵去过他家,他家中,是否又有一个妹妹。”
苏棠挑眉,难不成这李庆是癔症?
杨主簿一脸诚恳,李庆却越来越语无伦次,哭骂不休。
苏棠叫了个衙役来问,衙役的说辞,跟杨主簿的也一样。
苏棠,“既如此,那就将此人赶走吧。”
“王妃,不再查查吗?”
隆多派来帮苏棠的副将江舟显然觉得此事还有蹊跷。
但苏棠只是摆摆手,“本妃相信杨主簿。”
杨主簿笑着躬身。
江舟皱眉,可面对的是王妃,又只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