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这场闹剧,以单弋安哭够了,单允辛也只差没有对天发誓保证自己绝对不再打“未来的七尺男儿”,现在的小不丁点的屁股,这才收场。
看的周围的人是目瞪口呆,对二皇子的受宠程度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怪不得敢拿箭对着陛下呢,这是吃准了父皇舍不得呀。
当然,尤听容也不能任由他胡来,等单弋安眼泪收起来了,有些不好意思地从她腿上滑下来,坐到了一旁,便拉了他的手说话。
“无论如何,你的箭头不该对准自己人,即便是没开锋的。”语气温和但态度不容辩驳地嘱咐了,“这一点,母妃希望你能牢牢地记住。”
单弋安听话地点了点头,尤听容轻轻推了推他,“去吧,今日的功课还未做完,不可半途而废。”
一旁大开眼界地单弋佽听见尤听容这句话,才猛然想起今儿是来做什么的,懂事的拉着单弋安一同练习。
到底是孩子,有了伴,方才的不愉快很快一扫而光,二人直练得两手软绵绵的,这才作罢。又被师傅们指挥着围着演武场跑了四圈,才顶着满身的热闹各自回宫。
尤听容锤了捶自己的后腰,长
长地出了一口气,以为这事到此为止了,三人一同用过晚膳,单弋安就被兰影带着去了偏殿。
寝殿之中只留了尤听容和单允辛二人,这一天受尽了委屈的单允辛立刻寻摸上尤听容。
有样学样,那么大一坨,也学着单弋安的模样,环着尤听容的纤腰,蔫蔫地靠到尤听容的肩膀上,“朕今日可气坏了……”
尤听容想着今日却是是儿子挑衅在先,罢了,便纵他一回吧。
这样想着,尤听容也伸手回抱着单弋安,主动地吻了吻单允辛的眉心,“臣妾知道,今日陛下为了孩子,可真是委屈坏了……”
“容儿知道就好!”单允辛准确地捕捉到了尤听容的暗示,精神一振,当即抱了人,急匆匆往帐中去。
单允辛俯撑在尤听容身上,眼睛都要崩出光彩来了,“朕一向宽宏大量,孩子的错自然不追究了,可孩子他娘……可得补偿一二……”
单允辛说着,凑到了尤听容耳边,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话,“朕想……”
尤听容瞪了他一眼,“不成。”
单允辛垮了脸,当即掀了帐子作势要下床,“那朕再打他一顿……”
“回来!”尤听
容拽着他的手,纤巧的胳膊轻而易举地将这个一身血用的男儿给拽了回来,可见他压根就没想走。
尤听容本着打一棍子给一个甜枣的原则,指尖慢悠悠地在他绵密紧实的胸口上打着圈,“只有一次。”
单允辛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半寸,幽深的黑眸里满是雀跃,满口答应,“就一次。”
尤听容这才慢慢滑下身子,贴近了单允辛的身子,宽大的床笫之内很快浮上蒸腾的热意,空气似乎也变得稀薄。
单允辛借着这个由头,简直为所欲为,第一次觉得,儿子脾气还是大点好,可爱的紧呢!
他的这个想法才从心头浮上来,正是热血沸腾、志得意满的时候,就听见外头一阵惊呼,说话的是青町。
不等单允辛听清楚,身侧的月影纱帐骤然出现一个黑影,随后就是一连串的裂帛之声“嘶啦啦”的响成了一片。
而后,他就感觉自己带着热汗的后背猛地一沉,单允辛想着榻上的尤听容,手臂用力,撑住了。
这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等单允辛回过神来,一个喘着粗气的狗头搭到了他的肩头,粗糙的狗舌头热情地扫着他的脖子。
单允辛看到云墨,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是谁干的好事,这真是他亲儿子呀!
寝殿内响起了一阵繁杂的脚步声,青町匆匆进来,常顺也隔着屏风高声询问,“陛下!您没事吧?”
尤听容震惊之余,和踩在单允辛背上的云墨对上了眼,一双深褐色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认出了是尤听容尾巴摇出了残影,娇滴滴地叫唤了几声,探了舌头想亲近她。
尤听容庆幸,还好只有半岁,单允辛还受得住这个重量。否则以成年猎犬的体型,单允辛承不承受的住暂且不说,她担心她儿子恐怕扛不住揍。
果不其然,单允辛回过神来,反手将哈巴狗似的傻乐呵的云墨薅着耳朵拎过来了,一同下榻。
挥开了要服侍他穿衣的青町,自己扯了中衣罩上,咬牙切齿地回道:“朕没事。”
看不见里面的常顺和张福听着耳边云墨“嗷嗷”凄惨的叫唤声,再听单允辛阴沉的语气,这……这您看起来不像没事的样子呀?
二人互看一眼,常顺朝张福偏了偏头,张福立刻去寻二皇子,谁料一出内殿的门,就正撞见躲在拐角听响动闷笑的二皇子,“小祖宗诶
!您还在这干嘛呀,赶紧溜吧!”
说话的工夫,就听内间的珠帘噼里啪啦响成了一团,怒气腾腾的事主追来了!
单弋安立刻提起衣摆要跑,脚步才迈出去两步,身后就传来了单允辛的声音,“这狗你还要不要了?”
“今儿你要是跑了,朕就让膳房把它炖汤喝了解恨。”单允辛说的阴恻恻的。
单弋安只得老老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