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她一向疼爱的外孙女，为了巴结封家依然可以义无反顾的推出去，哪怕那封家是个名副其实的火坑。
“夫人，大小姐来了。”
戚未央？她又来做什么？
沈氏拧着眉，心头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戚未央一进门，开口就是问她要银子，理由更是让沈氏无法反驳。
去东街，拜访封府。
几番接触下来，沈氏深知戚未央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娇纵无脑，吃了几次大亏后的她现在选择息事宁人。
不就是要银子吗？她给，给还不行吗？
出了致雅阁，戚未央看见依旧等在树边的顾霓裳忍不住蹙眉。
要换做平日，戚未央也许还能与她
纠扯两句，但是这几日她着实累的厉害。
尤其是昨夜只睡了两个时辰，此刻她只想回到未央阁倒头睡上一场。
“表姐。”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戚未央冷着一张脸，连做戏都懒得做。
听到戚未央如此粗俗的用词，顾霓裳的笑脸一下子就僵住了。
好半晌，她才故作一番柔弱姿态，低声道来。
“表姐，听闻前两日你都与武安侯在一处？”
见戚未央没有回答的意思，顾霓裳也不恼，仍旧自顾自的说道：“武安侯虽相貌无双，权势滔天，但到底……”
她顿了顿，尔后继续道：“是个不能人道的宦官，听说，宫中那些个太监都有些独特的癖好，往往将对食的宫女折磨的不成人形，想必表姐与武安侯在一处，也过的相当艰难吧？”
“……”
戚未央抬眸，锐利的视线打在顾霓裳身上，后者忍不住颤抖了下，似有些不敢相信戚未央身上会有这种气势。
戚未央水一般的眸子，此刻盛满了漠然，“顾霓裳，你要是想死，我不介意成全你。”
“但若是你再满口污言秽语，我保证，你的下场会比死还难受。”
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似有杀意隐隐在周身徘徊，顾霓裳被她的气势震住，下一瞬眼里蓄满了泪水。
“表姐为何如此说霓裳，霓裳也只是担心……表姐被武安侯欺负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