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听。
戚未央轻嗤,背对着他道:“回去吧,侯爷眼下累了不想见任何人,若是楚庄主醒了记得派人来告知一声,说不定侯爷还会愿意见见。”
这话说的极其不给楚晚意留情面,楚庄主来武安侯才会考虑见见,那就是说他根本就不配得见武安侯。
饶是楚晚意心里再有气恼也只能隐忍不发,毕竟武安侯如今就在这间屋子里,若惹怒了他恐怕父亲醒来也不会放过自己。
眼睁睁看着戚未央走进屋内,随着那扇门被关上,楚晚意眼底的阴骘好不掩藏的流露出来,许久后才重重的拂了下衣袍离开。
“他走了。”
戚未央离开房门坐到桌边,拿起茶水便往口中灌去。
她在外面应付楚晚意应付的口干舌燥,他倒好,优哉游哉的躺在榻上看戏。
“这次的刺客都是奔着你来的吧?”喝完茶,戚未央忽然看着夜云肆问道。
夜云肆漫不经心的支着自己的脑袋点了点,不出声就这么看着她。
戚未央撇嘴,他到底什么时候能主动将话讲完,别总是她猜对一点他就回应一点,这样真的累啊!
“那你现在对那些刺客的身份有没有大概的
猜测?”
终究,累也抵挡不住戚未央那颗好奇的心。
夜云肆勾唇,薄唇轻掀,“你得先告诉本侯,何时救的那小厮,又是在哪遇见他的。”
得,又绕回这件事上了。
见他又端起架子,戚未央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她算是看出来了,他就非得要从她的嘴里听见这件事的过程。
反正他都知道,也没什么好避讳的,索性趁着这会儿他不能动弹一股脑说了出来。
周遭的气息仿佛凝结成了冰块,夜云肆凉飕飕的眸子锁住她的视线冷声道:“你就这么信任他,当时不会要了你的命?”
他说的是之前去看幻羽时被他用木棍抵住的事,可刚刚她分明只是一笔带过,根本没说他是用什么东西抵住她的。
就这样了,他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在这明知故问,真不知道他脑子里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什么。
腹诽完,戚未央还是老老实实的解释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救了他就是选择相信他的人品。”
夜云肆冷哼一声,斜睨着她道:“你倒是会用词。”
屋内的气氛瞬间沉寂了下去,戚未央默默的抬眸看着他,有些苦恼
该不该继续问刚才那个话题。
蓦的,夜云肆凉薄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为何不一早告诉我这件事。”
嗯?
戚未央的眸光微亮,从他的自称上来看,她这是哄好他了?
思及此,戚未央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道:“早告诉你,咱们今晚岂不是都得死在这儿,你看也正是因为没说,他今晚才能帮上点忙是不是?”
夜云肆轻哼,随即阖上眸子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模样。
见状,戚未央知道刚才的问题再无指望继续探讨下去了,干脆回到外间的软塌上补觉去了省的自找没趣。
这一觉睡到了天黑,睁开眼时戚未央还有些不适应,以为自己又做梦了。
结果屋外忽然响起的敲门声顿时将她拉回了现实,先是去里间看了眼夜云肆,确认他在后才放下心走到门口问道:“谁?”
门外的声音静了一瞬,随即响起个有些虚弱的男声,“云阳郡主,在下是楚申林,听闻犬子妄言怕惹怒了侯爷,所以特来请罪。”
楚庄主?
他这么快就醒了?
戚未央顿了顿,转身靠在柱子上挑眉冲着夜云肆啧了两声。
榻上之人暗沉的眸子陡然睁开,带着浓郁
的不悦摄住了她的双眼。
戚未央秒怂,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这人怎么半点玩笑都开不得。
“楚庄主来了,你见是不见?”
夜云肆皱了皱眉,抬手冲她招了招示意她过去。
待走近,他才随手指向旁边的柜子。
“?”这是让她给他更衣!?
即使全程闭着眼,戚未央还是忍不住红了耳垂,不怪她思想龌龊,完全是他的身材实在是
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还没抬头便听到夜云肆淡漠道:“去把楚庄主请进来,然后你就可以出去了。”
“好,我这就去请楚庄主。”
戚未央的声音戛然而止,双目圆瞪看着夜云肆,他方才说什么?这是要将她赶出去!?
他到底和楚庄主在密谋什么事情,竟然连她都不能听吗?
纵然不情不愿,戚未央也知道但凡是夜云肆的决定就没有人能够改变,若是她执意不走估计会被他亲手丢出去。
打开门,楚庄主脸上几乎没有血色,手臂也被厚重的白布包裹着挂在胸前,看模样确实伤的不轻。
看清是戚未央,楚庄主露出一抹笑容恭敬道:“郡主。”
戚未央抬了抬手,“
楚庄主不必多礼,侯爷在屋里等着,你直接进去找他便是,我正好闷了一整日了,在院子里随便走走逛逛。”
楚庄主连忙侧开身子让她先行,抱拳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