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这副故意卖惨的模样,戚未央眼里闪过一抹讥讽。
硬的不行干脆来软的是不是?
想着,戚未央的眸中也跟着浮起一层水光,嗓音轻柔,“不是未央不相信太子哥哥,只是侯爷光明磊落根本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再者说如今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就是侯爷动的手,哥哥说这话也着实让未央伤心。”
不就是做戏吗,搞得跟谁不会一样。
轩辕亦更是头一次听她主动喊自己哥哥,之前说将她当妹妹一事她从未正面回应过,没想到现在为了夜云肆她喊的倒是挺痛快。
嘴角抽搐了两下,轩辕亦知道聪明如斯,她应该已经察觉出了什么,索性咳嗽了两声附和道:“是啊,没有证据是不能随意攀诬,尤其他还是父皇最看重的臣子,是本太子睡了太久睡糊涂了。”
娄知县见轩辕亦反口,忙夹着尾巴隐进了人堆里。
然而戚未央却并不打算这么放过他,修长的指尖微微抬起,点了点娄知县和那个矮小的男子冷声道:“你们二人留下,其余人便散了吧。”
傅尹天愣住,这分明是他的府邸,怎么瞧着戚未央这样子才像是这里的主人呢?
将目光移到轩辕亦的身上,看见他点头后傅尹天才恭敬的行礼离开。
被留下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娄知县倒还好,勉强能撑住发抖的双腿,而那男子就不行了,顶着轩辕亦和戚未央的视线不过片刻就跪倒在了地上。
“郡主饶命,太子殿下饶命,下官,下官全都说,都说……”
轩辕亦不明所以的看向戚未央。
这人不过是荆州一个芝麻大的小官,他下毒的事总不会和他有关系吧?
忽而,戚未央的步子动了,却只是懒散的窝到了太师椅上淡淡道:“眼下已经没有其他人,是该好好说一说了。”
男子顿时慌了,将刚刚在长廊里与娄知县说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
等到他说完,屋内瞬间寂静无声,娄知县闭上眼作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轩辕亦的脸色更是难看,语气莫名的望着那人沉声道:“你确定,你在本太子的窗前确实看到了人影?”
“对对,对!”
那人早已被吓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慌不迭地点头。
这下,下毒的事情又成了件迷局,既然在武安侯之后又有人去过他的屋内,那便不能仅凭着这点指认他就是凶手。
但谁也不能保证最后出现的那人就一定是凶手,毕竟轩辕亦方才当着众人的面才说过是喝了武安侯递过来的茶才变得不适。
若要他承认是之后这人下的毒,那他岂不是啪啪打脸?
许久,轩辕亦突然不住地咳嗽起来,随后虚弱的摆手道:“罢了,眼下本太子没有精力去查这件事情,你们两先退下吧,这几日就好好待在府里等本太子的诏令。”
看到轩辕亦将此事暂时搁浅了下来,娄知县大大吐出口气,谢恩之后便粗暴的拽着那男子离开了。
见没了热闹,戚未央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拿好东西也准备起身请辞。
却不想轩辕亦突然将目光移向她,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轻声道:“虽然毒解开了……但是我还是觉得身子有些乏力,会不会是余毒未清的缘故?”
戚未央无语,换谁躺在这一动不动的躺上七天都会乏力的好吗?
他好端端的突然整这死出是什么意思?
“未央,要不你还是留下来吧,万一有点什么事,有你在我也比较心安些。”
轩辕亦这话倒不全是做戏,毕竟傅尹天连戚未央都请来了,就说明整个荆州都无人能
解他所中之毒。
以防再次出现意外,自然是将戚未央绑在这里更为踏实安全。
戚未央皱眉,仔细打量着轩辕亦的神情想要看出点什么,最终却不知是想通了还是怎么,突然就欣然同意道:“好,那就麻烦太子命人给我收拾出一间干净屋子来。”
这几日为了能随时查看到他的情况,她一直都是搬了张矮榻放在外间委屈着的,害的她骨头都快要断了。
眼下他既然开口留她,那住的地方自然是要给她准备好了。
反正卦象上的结果是那凶手还在轩辕亦的身边,留在这她才有机会将那人给揪出来,倒也未尝不可。
听到戚未央愿意留下,轩辕亦的眼底这才浮起淡淡的笑意。
不管怎样,只要他抓住了机会,就一定想办法让夜云肆和戚未央分道扬镳。
戚未央靠在窗边看着天上那轮弯月,现在夜云肆应该已经得到她要在州官府继续住下去的消息了,想来也知道了轩辕亦已醒,也不知道他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
长叹口气,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戚未央眉头微蹙,这么晚了谁会过来?
“云阳郡主,小的奉太子之命特意给郡主送来些安
神香,殿下怕郡主到了陌生的地方睡不安稳,还请郡主收下。”
看着面前之人穿着一身侍卫的打扮,戚未央缓慢的将视线挪到他手里捧着的木匣子上。
见她不动,侍卫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摆放整齐的安神香。
见状,戚未央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