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出去了!
几人没了刀剑,竟就这么赤手空拳的冲了上来。
戚未央眉眼一沉,红唇轻启,“找死。”
银针闪过,那几人的动作顿时僵在了原地,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戚未央。
他们,怎么突然就动不了了!
无视掉几人的反应,戚未央缓缓踱步到廊亭之中避雨。
她将伞收起后,对着柱子轻轻地敲了敲,“该看的戏也看完了,侯爷是否该露面了?”
刚刚与几人交手时,她分明察觉到了另一股气息的存在,尤其是其中一人快要靠近她就忽然往后倒去。
她便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一声轻笑自不远处传来,随后只见夜云肆风轻云淡地从雨中走来,折纸伞被他握在手中,犹如画中仙一般仿若隔世。
戚未央定定地看着来人,杏眸中染上些许惊艳。
在他踏入廊亭的一瞬,方才被细雨打湿的长衫袖袍瞬间蒸干。
见此,她又毫不掩饰地露出无语。
啧,身有反噬用起内力来竟还如此毫不手软,他当真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他悠悠然收起折伞,好似一个用完就弃置的装饰品。
“遇到危险时偶尔还是得历练历练,毕竟本侯
不可能无时无刻守在你的身边保护。”
破天荒的,戚未央的眼里闪出一抹诧异,这种话竟然能从他的口中说出来,还真是挺让人意外的。
察觉到戚未央的视线,夜云肆颇有些不自在的扭过了头,看着地上横七八竖的尸体淡淡道:“这些人都是城外的山匪,论武功远不及你。”
嗯?
戚未央哑然,所以他这是在向自己解释,确保她不会陷入危险的境地中……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这些人放进来?
不过,城外的山匪怎么会这么顺利的混进荆州城,这里的官员守城侍卫都是摆设吗?
要不然,就只能说城内外有人沆瀣一气,才能让山匪成功混进来。
夜云肆的薄唇微微勾起,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想道:“傅尹天的手下负责今日城门当值。”
原来如此,戚未央的眼底闪过一抹了然。
这样就不难解释了,肯定是因为轩辕亦一事导致这些平日里与他来往最为密切的官员开始坐不住了。
只是这傅尹天身为堂堂荆州的州官,头脑竟然这样简单。
若是武安侯能被这区区几个山匪成功刺杀,那他就不可能坐到如今这个位置上来。
“所以他们的目标是你,并非本侯。”
夜云肆的声音吓了戚未央一跳,有些不虞:“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怎么她前一秒刚想到这事,后一秒他就能准确无误的说出她的想法。
没过多久,院子里就被风柏带人清理干净,除去空气里漂浮着的淡淡血腥气,完全看不出来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刺杀。
……
另一边。
傅尹天再也维持不住平稳淡然的假象,即刻命人将娄知县请来了府中。
两人关在书房内谈论了半宿,直到传来打更的声音,里面的谈论声才终于停歇下来。
娄知县出来时整张老脸都愁的皱成了一团,跟在他身后的傅尹天脸色也是难看得厉害。
“如此,也只能殊死拼搏一把了!”他眉眼染上狠厉之色。
既然事情发生到这一步可就别怪他心狠,这都是武安侯逼他的。
天才刚亮。
傅尹天还沉睡在自家美妾的温柔乡内,屋门却被人大力的从外面踹开发出震天的响声。
“怎,怎么回事!”
美妾在梦中惊醒,睁眼便看到一群穿着侍卫服装的男人冲了进来,吓得花容失色连忙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傅
尹天更是吓得腿都软了,慌慌张张的滚下床想要逃跑。
奈何那些侍卫犹如铜墙铁壁一样守在门口,没有丝毫让路的意思。
见状,傅尹天气急败坏的怒吼道:“放肆!本官可是荆州城的州官,这儿也是本官的府邸,你们是谁派来的,竟敢私自闯进本官的内室!”
然而不管傅尹天如何大发雷霆,那些侍卫们却是一脸的木然冷漠,仿佛根本没有听见有人说话一般。
吼了半天,傅尹天总算是反应过来这些人是个硬茬子,只好先压住怒气将衣服穿好。
“傅大人好大的官威。”
屋外走进一道翩翩身影,那双斜眉入鬓下的凤眸,正带着一丝睥睨天下的意味注视着傅尹天,“只是不知,傅大人该如何处置本侯?”
武安侯。
傅尹天浑身一颤,随后快速垂眸跪在地上道:“武安侯息怒,下官不知犯了何罪竟让侯爷一大早亲自过来了。”
“武安侯!”
他瞥见来人,内心惊了一瞬,立刻换了副面孔。
虽然傅尹天此刻表现出来的态度极其恭敬,但垂头敛下的神色却是晦暗莫测。
他昨日刚刚与娄知县讨论出了下一步的计划,却没想
到武安侯还是棋快一招!
今日一早便被武安侯带人堵在了家中,将他的举动都彻底封死在原地,这让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