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者之间莫非有什么关联?
看着窗外的金色麦浪戚未央渐渐陷入了沉思,见状,宋淞也不敢打扰,只好屏住呼吸站在屋内静静地候着。
半晌,戚未央才忽的沉声说道:“这麦田里有几日没有农户出来耕作了?”
宋淞懵了一瞬,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说起这件事了。
但疑惑归疑惑,宋淞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回夫人,自来时至今已有三日未曾看到农户耕作了。”
“三日啊……”戚未央双眼直直的看着窗外低喃着,“可今日怎的突然就有人了呢?”
什么?
宋淞陡然瞪大了双眼,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顺着戚未央的视线看出去,这才惊讶的发现确实有人出现在了麦田之中。
“这,这是……”宋淞有些不敢置信的结巴道。
戚未央的眼眸瞬间幽暗了几分,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道:“有意思,先是刘管事转性,再是这些农户也转了性。”
寂静的屋内只听得见戚未央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的声音。
须臾间,戚未央忽的开口道:“让一批人去盯着曲管事,另外你仔细问问,看能不能问出早上在刘管事那儿到底发
生了什么,又或者说是曲管事说了什么,务必要问仔细了。”
“是。”宋淞连忙抱拳应下,只是神色间还是有些迟疑道:“可是属下早上去刘管事前厅的时候发现那里四周都有高手围护,再加上谈论时只有刘管事与曲管事付管事在场,想要知道他们具体的谈话内容,恐怕不太好打听。”
嗯?
戚未央挑了挑眉,诧异地转头看着宋淞。
这货跟在夜云肆身边这么久,结果却连他主子的半点城府都没偷学到,真的是。
戚未央无奈的扯了扯唇角,盯着宋淞道:“是啊,场内有三人,除了刘管事还有给他出谋划策的曲管事不可能松口以外,不是还有一位吗?”
话音刚落,宋淞的神情立刻变得恍然大悟,忙一拍脑子就弯腰道:“夫人说的是,属下这就去办。”
等到宋淞离去,戚未央才缓缓迈步到窗前,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看向不远处的一片金芒。
……
深夜。
武安侯府内一片寂静。
许是没有主子在府上,留下的那些巡逻侍卫也变的稍稍松懈了些。
轩辕齐为了确保此次能够成功得手,特意亲自带了暗卫前来,等攀上
院墙后才发现府中几乎没什么人在巡视。
真是连老天都在帮他。
“你们先去前院埋伏,一旦出现状况你们即刻想办法吸引注意将人全都引到前边去。”轩辕齐压低了声音对着身后吩咐道。
随后,临风便突然出现在轩辕齐的身边恭敬道:“启禀王爷,属下已经查看过了,茶苑里的值守确实是整座侯府里最重的,想必王爷想要找的东西也一定藏在那里。”
轩辕齐幽深的眼神在暗夜里显得愈发诡谲,茶苑,那个夜云肆不惜投掷千金为戚未央打造而出的新房。
嗤。
一个宦官,摆这么多花花架子给谁看,到头来还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压下心底翻腾的恼意,轩辕齐才将面罩拉上挡住了大半张脸,对着身后抬手示意。
瞬间,无数黑影自墙上翻越而入。
此时已近子时,府内的下人小厮早就已经睡下了,只剩几个值夜的侍卫也抱着兵戟昏昏欲睡的靠在门柱上。
可与其他处截然相反的是,茶苑里的守卫大多都警惕的很,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便会即刻上前查看。
不仅如此,旁的院子为了节省烛火都是漆黑一片,唯独这茶苑
里却灯火通明。
轩辕齐就隐匿在茶苑附近的一棵参天大树之上,看到这幕不由得咬紧了后槽牙。
该死的夜云肆,他竟然派兵将这茶苑围的犹如铁桶一般,光凭他带来的这些暗卫恐怕还不能与之抗衡。
本以为夜云肆此遭定是带走了武安侯府内的大半精锐,却不曾想他还留了一手。
事已至此,让轩辕齐无功而返他又觉得不甘心,可若执意要闯,一时之间他的胜算却也不超过三成。
这该如何是好。
就在轩辕齐犹豫间,身边一道冷风袭过。
轩辕齐顿时睁大了双眼露出一抹警惕的神情,“什么人?”
身后的枝丫间仍是一片漆黑,临风早已拔出佩剑神色凝重的对着茂盛的枝叶里不敢放松。
“晋王殿下。”
熟悉的声音传来,轩辕齐紧紧拎着的心倏地就是一松。
看到权十七,轩辕齐不悦的皱眉道:“之前本王写信与你你不是拒绝了吗?怎的现在又改变主意了?”
早在轩辕齐得知夜云肆确实在皇庄里后他就写信给了权十七,邀他一起夜探武安侯府搜查罪证。
只要能找到夜云肆与西北官府往来的书信,那么他就算有通
天的手段浑身的嘴也不可能洗清身上的嫌疑。
届时,权十七若再想动手也必定会比眼下容易的多,这可是一件双赢之事。
但奈何权十七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在信中隐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