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陈农士赶去做了抚远县的县丞,听说举家搬迁的时候陈王氏几乎是一路骂出京城的。
其原因也很简单,陈立闹去了陈府,陈家的老母亲还尚在。
听说自己有了亲嫡孙,乐的恨不得大摆流水席庆祝,丝毫没有将陈王氏的愤怒反对放在眼里。
陈立如愿以偿的入了族谱,花怜也被陈母做主接回了府里做了陈农士的小妾。
就算陈王氏的娘家想闹,可是降职的圣旨也已经下了,压根就没给他们留去闹的时间余地。
至此,锦衣卫这条线算是彻底脱离了轩辕齐的掌控。
得知此事后的轩辕齐勃然大怒,当即就想要杀去武安侯府找夜云肆算账。
但最终这事却被权十七给按了下来,也算是不了了之。
此事一过,加之顾霓裳落胎让轩辕齐失了借助民心的指望。
晋元帝再度动了旁的心思,将一直安置在驿馆居住的宾王和兴王也全都接近了宫里安排了殿宇。
……
翌日早朝。
晋元帝下旨命最早进宫的傅王带上锦衣卫赶往京城外安置流民,并且让武安侯府从中辅佐。
而在朝中从不偏向任何一位皇子的武安侯竟破天荒的接下了这道圣
旨,默认了辅佐傅王一事。
顿时朝中风向骤变,不少人开始将目光放到了这个从前一直被他们忽视的草包傅王身上。
暗中揣测着晋元帝的心思,难道说是准备立傅王为下任储君?
毕竟从前的成王也是因为被派去治理荆州之乱,才会临危受命被立为了太子,说不准现在这个傅王也会如此。
临幸前一晚,戚未央来到夜云肆的屋门外推开房门。
“你什么时候决定要站在傅王那边了?”
戚未央疑惑,他不是想要得到这个位置吗?怎么又会答应晋元帝这样的要求?
傅王不比轩辕齐,他甚至比轩辕齐还要不如。
生母只是个常在,生下他后就因为身上长了丑陋的纹络失了宠。
再后来因为接受不了自己的孩子还要被抱去让阿哥院抚养,就彻底疯了。
傅王出身低微,生母又被打入了冷宫成为不祥之人,宫里的太监宫女们也都是见风使舵的。
因为不受宠,连带着宫人们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无论是学业上还是教养上,傅王明显都没有受到应该有的教导。
时日久了,傅王就彻底被养成了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人,满腹草包胸无
点墨。
这样的人怎么会被晋元帝看中接回宫里,戚未央当真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摸不透此刻晋元帝的真实想法到底是什么。
夜云肆正好坐在窗边看着书籍,听到问话姿势都没变一下,只是淡淡的掀唇说道:“晋元帝想要演戏,本侯自然是要全力配合。”
说着,夜云肆修长的指节夹住纸张翻过一面,云淡风轻的模样让戚未央忍不住噎了一瞬。
演戏?
夜云肆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他怎么会说晋元帝此举不过是在演戏?
戚未央大步上前坐在了他的对面,伸出手将他手里的书籍抽出来放在了桌上正色道:“夜云肆,夫妻之间不该有秘密。”
倏地。
夜云肆笑了。
那唇角的弧度绚烂的让戚未央差点看入了迷。
待醒过神来,戚未央才皱着眉不悦道:“我与你说认真的。”
如今局势不明,未来的前路坎坷迷离,若是她想要助夜云肆夺得原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就必须要获得与他一致的情报。
否则她一旦哪里没有跟上进度,那么不仅帮不上夜云肆说不定还会成为他的累赘。
这不是戚未央想要的,她重生一世也不是为
了成为他武安侯府里面娇养的花朵,她要成为的是能够与之并肩作战的友军。
看清戚未央眼底的认真,夜云肆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击着桌面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你以为晋元帝突然传召傅王宾王和兴王回京的目的是什么?”
这是这些时日以来夜云肆第一次愿意主动在戚未央面前提起这个话题。
戚未央当即正襟危坐起来,静静地看着夜云肆的脸庞抿唇道:“原本我以为晋元帝此举是动了换储的心思,可眼下却不这么想了。”
话音落地,夜云肆的眉尖似是几不可查的动了动,挑眉颇有些期待的看着戚未央像是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戚未央吸了口气,看样子她猜测的方向应该是对了,晋元帝将那几个草包王爷传召回京的真实目的并不是想要更换立储的人选。
那么是不是就说明,在晋元帝的心目中最合适将来成为皇帝的人选依旧是轩辕齐?
可是这也不符合上一世的发展路线啊!
戚未央皱着眉思索了瞬,随后谨慎的开口问道:“你说要陪晋元帝演戏,莫不是这几人回京的主要作用是被晋元帝拿来敲
山震虎所用?”
肉眼可见的,夜云肆漆黑的眸底浮出了淡淡的兴味来,也终于不再打击桌面而是用手指拖着下颚微微坐直了些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