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云肆眉头紧蹙,总算是发觉了身下的人儿瘪嘴,似乎是在与他赌气。
当下将她两只纤细的皓腕用一只手强行举过她的头顶,按在了床上。
“到底怎么了。”
听到夜云肆的轻叹声,戚未央眼里撇过头,抿唇道:“侯爷何必明知故问?”
不管是他瞒着自己偷跑出来,还是一声不吱就来了这拜月楼,对此他竟无半点想要对她解释的迹象。
这让戚未央如何不恼?
对上戚未央坚决的眼眸,夜云肆忽的就将头埋在了她的肩颈之间,鼻尖掠过她身上的馨香,忽而闷声说道:“本侯确实是刚醒不久。”
“之所以来此,是因为要打听情报。”
打听情报?来拜月楼?
戚未央歪头,显然一副我不相信的模样。
见状,夜云肆那双染着情欲的墨眸深处浮起丝丝笑意,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脖颈,低声道:“花娘是暗影营里的人,本侯想要探听想要的情报自然得来此处。”
说句实在话,夜云肆确实太过聪明,他知晓戚未央所在意的点在哪里,所以说出这番话来其实还有些避重就轻的嫌疑。
戚长风的事情他已经解决,但是他却并不想让戚未央知道戚
长风的死讯。
虽然夜云肆也知晓,以戚未央对戚长风的忌惮程度来说,就算是知道了他的死讯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但毕竟戚长风也是靖国公府里的人,与戚未央多多少少都有些血脉上的联系。
与其到时候让人说她冷血无情,倒不如干脆直接别让她出面,至于外面的流言他自有办法挡下来。
待这两日的风声过去,届时就算戚未央出门也不会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至于戚长风那边,就让戚未央以为他一直失踪着好了。
“好吧。”
而此时,戚未央在听到夜云肆亲口承认拜月楼是他的产业后,心头那股莫名的沉闷感才渐渐地消失了几分。
但是,探听什么情报需要包下这一整层厢房?
“但你也要老实告诉我,今日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戚未央皱着眉,眼神无比认真的看着夜云肆问道。
她才不会这么天真,相信夜云肆真的只是为了来这儿听什么情报。
而且就算是如此,花娘是他的人,有什么事不能直接将人召回武安侯府询问吗?
为何又要挑在他反噬未清的时候如此急迫的赶来拜月楼,而且风柏那边又怎么解释?
要是从最开始
来此就要带上风柏,夜云肆便没有理由将他丢在府里看门。
可若是说后来才要召去风柏,他大可大大方方的派人过来传信,为何前来传话的小厮要偷偷摸摸的避开她单独与风柏交谈?
这里面处处都散发着诡异的疑点,她要是能相信夜云肆这番说辞那就有鬼了。
看见身下的人儿似乎没有罢休的意思,而且更是直直盯着他,就想要继续逼问。
“你说之前究竟发生了什……唔。”
夜云肆的眼神一暗,薄唇瞬间就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戚未央本是不打算就这么直接放过他的,但奈何他那双到处作乱的大手在她的身上不停的游走,所到之处就像是点燃了火苗般灼烫的她逐渐失去了理智。
在临昏睡前的最后一刻,戚未央满脑子都是等她醒来绝不会放过夜云肆的念头。
谁知,许是多日未曾这般亲近,夜云肆那货就像是久未开荤的猛兽完全不知道餍足。
直至窗外泛起亮色,楼下大堂内的喧闹也开始渐渐归于平静。
风柏眼都不敢眨一下,站在距离颇远的廊檐边上站的笔直,仔细看不难发现他的耳根处还有些绯红。
真不愧是侯爷,
这体力确非常人能比。
倒不是风柏有意听墙角,而是在拜月楼这样鱼龙混杂的场所,他家侯爷又当众抢了‘美人儿’藏娇,早就不知道被暗中多少双眼睛给盯上了。
他要是不打起十万分的精神在这守着,只怕哪个不长眼的闯进去扰了侯爷和夫人的雅兴不说,要是惹得侯爷震怒说不定连他的脑袋都给一并拧下来当球踢去了。
花娘的神色里藏着些许不易察觉的疲倦,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后才终于露出一抹解脱了般似的笑意。
不过也仅有一瞬,下一秒花娘就快步转身奔着二楼跑去。
刚上到楼梯转角处,花娘的眼前就被风柏给挡住了去路。
“侯爷那边?还和红衣姑娘在一处呢?”花娘不知所以,还以为被夜云肆带走的女子,当真是她拜月楼里的花魁红衣。
闻言,风柏先是错愕了一瞬,随后快速捂住了花娘的嘴拽着她的胳膊,走到了一边低声道:“胡说什么呢,要是被夫人听见了你刚才那话你还以为有命能待在这?侯爷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夫人?
花娘抓住了风柏话中的重点,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
哪来的夫人?
难不成侯爷当真
对红衣姑娘一见倾心,甚至为了她要休弃云阳郡主?!
眼看着花娘脸上瞬间五颜六色的情绪转变,风柏即刻抬手道:“打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