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没有什么感情,但他也决计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所以,这其中肯定是戚未央挑唆才导致的结果。
戚老夫人气的脑仁一个劲的抽疼。
她颤抖的手扶着拐杖重重的砸向地面,骂道:“你个野种,还有脸自称是白甫的儿子,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自称是我靖国公府的后嗣!”
骂的好。
戚未央眸底染着兴味看向戚明阳,却意外的发现他听见戚老夫人这番话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错愕难以置信。
反之——
戚明阳在听见野种二字时,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分明是恨意与心虚。
难不成戚明阳早就知道,他自己的身份并非是戚白甫的血脉?
这个发现顿时让戚未央的兴趣被勾了起来,没想到今夜来此不仅看了场大戏,这临到尾声了竟还能有意外收获。
果不其然。
戚明阳在最初的怔楞之后,立刻就趴在地上愤怒的低吼道:“我就是这靖国公府名正言顺的大房之子,祖母若是嫌弃孙儿做了错事大可以罚我骂我,为何要这般污蔑孙儿的清白!”
戚老夫人差点没被他理直气壮的态度气了个倒仰,手指哆嗦着指向戚明阳,转头对戚白甫
痛心疾首道:“你……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你的老娘被这样一个野种顶撞,却装作视而不见!?”
眼看戚老夫人的脸色青白的有些反常,站在旁边的戚未央毫不怀疑,只要戚白甫继续保持沉默下去。
很快戚老夫人说不定就会被气出个好歹来,到时候这场面可就更加混乱了。
显然。
戚白甫也看出了这点。
没办法,戚白甫只好上前扶住了戚老夫人,疲惫道:“母亲,儿子已经命人去将阮清找来了,只要她来,那么一切往事就都可以真相大白,母亲又何必操之过急。”
看见戚老夫人的脸瞬间拉了下去,戚白甫立刻接着打断道:“方才军医才刚刚说过,母亲现下身子骨已经不比年轻时了,再这般情绪波动过大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外,还请母亲一切以自己的身体为重,莫要为了这点事气坏了身子。”
听出戚白甫的语气里有对她的关心之意,戚老夫人这才勉强按下了这股郁结,却仍旧是一副气不顺的样子瞪了眼戚明阳后才不甘不愿的坐到了椅子上。
而戚明阳在说出那番话以后,见没有任何人给他回应,此刻便也低着头匐在地上不
知道在想些什么。
屋内诡异的气氛,很快就因为阮清的到来而被打破。
门刚打开,阮清便一眼瞧见了趴在地上略显狼狈的戚明阳。
“明阳!”
阮清见到这一幕,哪里还管屋子里有哪些人在,直接就推开了攥着她手臂走进来的凌天,快步跑向了戚明阳。
“我的儿……怎么会这样!”
跪在地上,阮清的眼圈瞬间就红了起来。
看她凌乱的发髻,不难猜出凌天应该是直接将已经就寝的阮清从榻上直接拽下来,带到这儿来的。
而阮清颤抖的肩头明显也是受到了惊吓,只是因为看见戚明阳变成了这个样子,一时忘记了哭诉卖惨罢了。
戚明阳被阮清搀扶起来靠在了她的怀中,这才让人看清了此刻他脸上的神情。
只见他脸上夹带着浓浓的恨意,毫不遮掩的暴露在众人眼前,更是因为阮清的到来而让他周身的气息愈发阴郁起来。
见戚明阳并无大碍,此刻阮清也才终于从刚才慌乱的情境中走了出来,这才发现屋子里除了戚白甫以外还有戚老夫人和戚未央的存在。
“将军,明阳这到底是犯了什么错,以至于要被打成这样?”阮清微抬
着小脸,楚楚可怜的看向戚白甫。
因为她扬起下颚的动作,微红的眼角顺着滑落下一滴泪珠,好不可怜的模样看上去真是容易勾起男人的同情心。
从刚刚进来到现在,阮清自然敏锐的察觉到了屋内怪异的氛围,但是她冷眼看着其余人都毫发无损,偏就戚明阳侧脸肿的厉害,这让她这个当娘的心怎能不揪起。
以往阮清只要露出这般神态,必会让戚白甫对她心软上几分。
倒不是因为戚白甫对她的感情有多深看不得她受委屈,而是他心里本就对阮清母子两有愧,自然是能闭上一只眼就闭上了。
可现下——
阮清瞒着他的事并非小事,而是关乎他靖国公府后代血脉纯净的大事,戚白甫就算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是不能了。
更别说,此刻在这屋子里的还不仅仅是他一个人。
要是他执意偏袒阮清母子,别说囡囡会不会对他这个做爹的失望,就说戚老夫人那边就是头一个过不去。
“你这个贱婢,当初老身见你可怜又是家生,特意让你侍奉在骄然身边与她为伴,结果你倒好,仗着自己是骄然身边的近侍就敢暗中算计主子!”
戚老夫
人越说越激动,举着拐杖就往阮清的后背上狠狠砸去。
阮清大惊失色,当即便想要去抓戚白甫的衣摆,却不想就在她的手快要够到时却被戚白甫不动神色的避让开来。
手上握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