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叛军逼宫害怕乃是人之常情,恳求晋元帝可以谅解皇后娘娘与之重归于好。
毕竟若是中宫的位置不稳,那就代表着天下万民之心都要动荡不安了。
晋元帝身为君王,前朝之事虽是只与朝堂君臣之间的拉扯。
但娴妃所居后宫,自然也是难逃身处漩涡之中。
皇后受了冷落,心中不郁也只能向后宫众人发难,这般情形之下娴妃的日子断然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这便是戚未央最担心的。
看到戚未央眼底的忧心之色,娴妃抿唇轻笑,仍是那副温婉至极的模样轻声道:“姑姑没事,现在好歹是有了赐儿,就算有人想要对姑姑不利,皇上多多少少也会看在赐儿的份上,对我多照顾几分。”
虽然娴妃极力的掩藏,但戚未央还是能从她眼底深处看出了丝丝疲倦。
而且她这话虽是想表达有晋元帝护着她,但却没有否认无人对她发难,那便说明皇后这些日子也确实是没打算让娴妃好过。
“好了,陛下都已经过去了,咱们也快些进去吧。”娴妃看了眼已经走到房门口的晋元帝,缓缓笑了笑。
等进了屋。
“伤势如何?”
晋元帝已经坐在床边,眉
眼深沉。
身旁的太医战战兢兢,手握着把脉。
“虽然还未清醒,但脉象已有好转之势。”
戚未央没有出声,只跟在娴妃的身边一并走了过去。
本以为晋元帝既然来了怎么也要待上一会儿,却不想他只是不咸不淡的询问了几句以后,确定夜云肆的性命无虞,便称还要回宫批阅奏折就起身要离开。
前前后后,晋元帝在武安侯府中待的时间甚至都没有超过半个时辰。
送晋元帝出府后,戚未央又看了一眼娴妃的背影,后者则像是感应到了般转过身看向她。
只见娴妃脸上带着坚定之色冲着戚未央点了点头,像是示意她不必担心,这才跟着晋元帝一起上了御驾。
“起驾!”
随着周公公尖细的嗓音落下,浩浩荡荡的队伍便离开了武安侯府。
殊不知——
人群中似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看到这一幕后,立刻掉转方向往小巷子里窜去。
当然,戚未央自然眼尖的发现了那个鬼祟的身影,只是她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在转身的瞬间冲着跟出来的幻羽沉声道:“跟上去。”
幻羽也注意了那个奇怪的人,听到吩咐后立刻就低声应道:“是。”
随后。
在众人不经意间,幻羽的身影便犹如鬼魅般冲着那个人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晋王府。
“砰!”
轩辕齐听到手下人来回的话之后,气的直接砸碎了手里捏着的青花瓷盏。
好一个武安侯,好一个轩辕燊!
不错。
在宫变那日之后,轩辕齐就察觉到了晋元帝对武安侯态度的改变,于是下朝回来之后便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权十七。
有了权十七的帮助,不出一日便将那日宫变时宫里发生的一切全都打探清楚了。
轩辕齐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夜云肆竟然根本就不是什么宦官,他正是当年本该悄无声息死在乱葬岗里的轩辕燊!
那个贱人的孩子!
一想到这点轩辕齐就心头怒火翻涌。
当年,那个贱人就因为受到晋元帝宠爱,所以连他的母后都不放在眼里。
可偏偏晋元帝那时候像是被迷了心窍一般,特赐了一间豪华至极的宫殿与她独住不说,甚至还免了她所有的请安。
就连皇后有时候在御花园内偶然遇见了那个贱人,她也像是根本就没有看到皇后般连礼都不行就直接无视了去。
不仅如此,就连她怀孕之时,皇后也曾带着礼物登门探视,
最终却是连她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宫人告知她的身子不适不宜见客。
此事后来晋元帝也知晓了,但晋元帝却并没有因此而去怪罪那个贱人,反倒是指责皇后不该去打扰其养胎。
自那以后,皇后几乎就已经是恨毒了那个贱人!
而且照着当时的情况发展下去,只要那个贱人生下的是一个儿子,那她的皇后之位很有可能也会保不住了。
到时候,再将她这皇后的殿宇让出来给那个贱人与她的儿子居住,宫里哪里还能有他们娘几个的一席之地?
可是天算不如人算,谁都没有想到那个贱人自己蠢,放着好好的荣华富贵不知道享受,偏偏要与晋元帝作对。
后来更是听闻她在生产之日难产,最后只生下了一个孱弱无比的男婴便香消玉殒。
为此,皇后几乎高兴的几天都没有睡着觉。
但轩辕燊的存在到底还是成为了扎在皇后心头的一根刺,毕竟晋元帝之前那么喜爱他的那个贱人娘亲,若是爱屋及乌,哪日突然想起来立轩辕燊为太子,她们的日子一样好过不到哪里去。
所以,后来轩辕燊受到的百般欺凌,包括最后被送去了乱葬岗一事,其实暗中都有
皇后等人的推波助澜。
所以当轩辕齐得知了夜云肆就是轩辕燊这件事后,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