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禁毛骨悚然。
将衙门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地禀告太后,太后万分震怒,“放肆,那个女人满口胡言!”狠狠放下金樽玉液杯,流□□翚翟衣袖因晃动而明目夺人,她暗愤道,“人构我,我亦构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哀家念及情面未忍真正动手,皇上他,怎能……真想置哀家和沈家于死地?”
语气颤抖,这个年岁不再年轻的女人缓缓坐在座上时,看起来十分的失意,周遭闻者情不自禁地落泪。
他们十几年的母子情分放佛就在几夜间荡然无存,实在可怕。
“李崇的死怎么能怪罪至哀家身上?”太后冷笑,“是山灵要了他的命,哀家不过是以他的死来大作文章而已。”
沈淑昭想起卫央说的话,沉默下去。
“他的死真的同哀家无关,要算命也不应算到哀家头上。皇上怎么能让她对哀家诬陷出这种话?哀家当年不惜一切替他铲除政敌送他登上王位,这些事他难道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哀家这十几年来养育他的辛苦,如今想来还不如去喂养一只狗!没有想到哀家赢了后位,稳稳地坐在了这个位置上,最后竟然会败在养子身上……哀家养出的是狼,是一头阴险狡黠的狼!”
这下沈淑昭对她否认李崇死的绝决态度很是吃惊。
“若是哀家做过的事被反算计也就罢了,没有做过的事,李氏休想诬赖哀家头上。高德忠,你这几日严格命人察看李氏的举动。”
“奴婢遵旨。”
“淑昭,你也跟着退下吧。”太后现在看起来需要一个人冷静。
沈淑昭起来了,跪麻的腿差点令身子倒下去。她越来越不懂了,太后是在和她演戏?
抑或是……她说的才是真的?
卫央和太后,
到底哪一个说的才是真话?
她陷入了彻底的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