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辰王在辰王宫内大发雷霆,近日来马韩国境处处示警,那些海贼就像是从地里冒出来的,不停向各国发起袭击,杀害部落青壮,掠夺粮食财货,已经不能简单用海贼犯境来描述这场劫难了。
“嚓!”辰王一刀砍向面前的矮几,并没有意料中的摧枯拉朽,那充满韧性的木制桌面竟然卡住了刀刃。
“砰!”拔了几下都无法拔出的辰王恼羞成怒,一脚踹翻面前的矮几。
“一月之内,两国被灭,多国遭洗劫,绝不可对这伙海贼掉以轻心。”无能狂怒的辰王喘着粗气,扶着膝盖阴狠的眼神扫过大厅,忽地它看向一直不说话的国相道:“大敌当前,是时候结束我国多年的内斗了,国相,以我辰王的身份,召集各国臣智,召开今年的贵族会议。记住,每一家都要送到!”
“谨遵王令!”国相将头完全低下,恭敬的领命,只是在人们看不到的角度,国相脸上满是苦笑,马韩的国情他是再熟悉不过了,要是国内无事,尚能维持许多年的光景,可若是有外力的推动,马韩支离破碎的平衡格局,就会轰然打破。
辰王期望通过贵族会议来达成共识,可事到如今,辰王私底下吞并周边国家的小动作谁人不知,有前车之鉴,又有几人敢于抵京?恐怕此乃国家分裂的前兆啊!
国相虽然忧心不已,但是也改变不了辰王的决定,召开并主持国内的贵族会议,本就是辰王天生的权利,谁也无法阻碍。
“说吧,你等到底是何人?为什么大张旗鼓来我马韩劫掠?”莫离看着眼前几个被他精锐手下俘虏的几名所谓‘海贼’,厉声喝问道。
莫离虽然是日华国的臣智,但他自小喜爱汉家文化,汉语是其自小的必修课程,审几个小海贼小菜一碟。
几名因为吃坏了肚子,去野地里方便而遭俘虏的水手瑟瑟发抖,没想到自己也有沦落到囚徒的一天,此刻听到对方用汉语发问,本来还想表现一些汉家子的骨气。
可是看看一旁染血的长鞭,满室的血腥味,以及那些跃跃欲试要对他们动刑的马韩人,什么骨气都不管用了,他们也只是些底层的小水手而已,没有与钢铁为难的勇气。
“大王饶命!我等只是些水手而已!什么也不知道啊!”
“对对,我等都只是来马韩做生意的水手,向来与人为善,不曾干过伤天害理之事啊!马韩的劫掠都是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青州人干的!”
“青州人?你是说,那些攻坚克难的士卒来自青州?”莫离抓住重点,追问道。
“对对,听口音他们都是些青州人,而且估计是东莱的。”刚刚说漏嘴的水手也顾不得保密,一个劲点头道。
莫离怎么也搞不明白,距离他们十万八千里的东莱之人怎么跑他们马韩来抢劫了?若说那些士卒是来自乐浪郡、辽东郡他还能理解,东莱郡的话,就有些考验他的地理知识了。
“领兵统领是谁?你们听谁的?快些说,不许耍花样!”搞不清楚的莫离继续追问,握在手中的尖刀凑得更近了些,鹰隼般的目光逼视着在场几人。
“我说!领兵的头领叫姓田,小的识得那旗号,就是个田字。我们都听东家的,船主们则都是听那些商徒们的,听说这一次的行动,都是那些商徒出的钱!”有个水手像是被近身的刀子吓破了胆,竹筒倒豆子将他所知道的全讲了出来。
“姓田?汉家何时出了田姓的大将?”莫离对来将的姓名很是莫名,他并不是那些消息闭塞的马韩小国臣智,因为日华国靠海的原因,莫离还曾长期从海商那里获取来自中原的消息。故而会有那么多的疑惑。
不过当莫离听闻水手说此次主事的是商徒时,莫离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若是面对杀人不眨眼的海贼,莫离肯定是无可奈何,若是商徒的话,那就好办许多,商徒求利,只要满足其利润追求,许多事也就能有商量的余地。
“啪啪!”莫离轻轻拍手,口中道:“拿进来!”
随着莫离的示意,室外的几个仆从端着一个托盘而入,而托盘中盛放的正是亮闪闪的黄金!
“那是金子!真的是金子!”
趴伏在地的水手闻声抬头,顿时惊呼道。
黄金的光泽入眼,刚刚还惶恐无比的水手们就彻底挪不开眼了,仿佛灵魂都被此物给俘获了去。
“咳!”一声轻咳响起,打破了水手们迷醉的梦,水手的脸色立时从激动的红变成恐惧的白。
莫离早在与汉商打交道时,就注意到了汉人对于金银的痴迷,当然这在以铁为货币的马韩人看来多少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莫离却一直放在心上,并且在他的国境内开始囤积黄金这种贵金属,以作为将来与汉人打交道的筹码。
“黄金!想要吗?”莫离用手捻了枚熔铸的金饼,在手掌中上下翻动,同时用带着些诱惑的语气道。
水手们被莫离表现出的态度所惊醒,眼神随着翻动的金饼浮沉,口中直道:“想,想要!”
“好!”莫离嘴角翘起,暗道果然,他拔出腰间匕首,在水手们恐惧的眼神下,将其探向了托盘上的黄金。
“啪,”一片黄金薄片从金饼上被削出,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却让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