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21了,地里的活儿干完了,其他时间总不能一直在家游手好闲吧?这样下去,啥时候才能娶得上媳妇儿!
如果能把鹰训出来,进山逮了野鸡跳猫啥的,哪怕一天挣五毛钱,一个月还有十五块呢!”
朱二孩努着劲儿往大了说,也没敢把收益再吹的高些,在他眼中,一个月挣十五块,已经是不敢想的天价了。
静!
安静!
朱建设跟媳妇儿俩人都有些大脑宕机,向来好吃懒做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的儿子,今天这个想法,好像,找不出什么逻辑上的问题来。
“用鹰逮的野鸡野兔啥的,真能去城里卖钱?”牛建设还是有些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我弟弟三孩儿昨天亲耳听书记家的小儿子王明宇说的!”朱二孩据理力争。
“三小儿呢,你去把你弟弟喊回来!”
“不能开门,鹰还在炕橱顶上呢!”朱二孩指着炕上的鹰说道。
“把裤腿儿给我!”朱建设接过儿子手上的棉裤腿儿,脱鞋上炕,然后突然猛扑,一把就抓住了拴鹰的两开。
眼看大老鹰被老爸给重新控制住了,朱二孩这才出门去外面找弟弟。
一会儿的功夫,朱三孩也回来了。
小三子将在王建国儿子那里听来的信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自己的父亲。
这下,牛建设心思也活泛起来。
这次难道真是错怪了二儿子了?他当即决定,待会就出去打听打听到底是咋回事儿。
如果是真的,那训个大老鹰去山上打猎也是秋冬季节的一种不错的选择。
普通村民是不敢往深山里钻的,在山下长大的村民,从小就对深山老林有着足够的敬畏。
用鹰打小围并不需要像打野猪狍子啥的还要往长白山深处钻,家门口的这些山梁子,就能逮到野鸡野兔等猎物。
山下村落聚集区,因为人类常年活动的关系,很少有大型的猛兽出没,除了偶尔有些年头山上的物产不丰收,秋天会有大山牲口下山祸祸玉米地之外,家门口周边的山岗子几乎没有什么危险。
就这样,朱二孩养大老鹰的事儿,在家里暂时定了下来,不过老妈的笤帚炒肉片,挨了也揭不下来,揍了也就揍了,没有事儿后亲妈给儿子道歉这一说。
整个朱家,最高兴的,恐怕就是朱三孩儿了。
哥哥从外面搞回来一只大老鹰,看个头儿,比岳峰他们带上山的鹰可大多了。
听爸妈还有哥哥聊天时候的说法,这么大的老鹰上山能逮野鸡野兔,可比岳家二小子他们只能逮沙半鸡的小鹰强多了。
还没吃午饭的朱三孩,就感觉在家里有点待不住了,如果不是怕挨揍,现在的他就想出去跟自己的小伙伴们说自己家了也养了大老鹰的事儿。
朱家这边养鹰的事儿暂时平静下来,但是在村后头儿的朱老爷子那里,却还有另一场风波没平息呢。
到了晌午,家里放出去的大鹅按时回了家,但是一番清点下来,少了下蛋最多的那只大母鹅。
老朱头儿跟媳妇儿俩人晃晃悠悠的去大鹅平常吃草洗澡的地方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任何线索,于是住老头儿的媳妇儿马婆子连中午饭都顾不上吃了,走到大街上双手叉腰,就开了腔。
“是哪个杀千刀的偷了我们家的鹅啊!
吃了我家的鹅,保管让你嘴上长烂口疮,腚眼儿长痔疮!!”
“狗日的偷鹅贼,咒你一辈子不孕不育,媳妇儿给你生八个儿子啊!”
“杂草的偷鹅贼,我×你血妈哟!”
……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放在朱家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朱家在村里算是老户,但是从太爷爷那一辈儿,在村里的风评就非常差,老朱头儿跟四邻都不犯来往,走到大街上碰个对面都不带打招呼的那种。
朱老头的媳妇儿马婆子更是村里老娘们中的骂街翘楚,谁招惹到了她,她能顶着大太阳在街口上骂一中午不带重样的!
换成别人,家里丢了大鹅,街坊四邻啥的,肯定都会帮忙张罗着到处找,但是朱老头儿家四邻都不说话,更没人愿意近前。
谁愿意去触那个眉头,别说没看到,就算是看到朱二孩背着鹅出了村的那几个村民,人家多半也是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这一骂,马婆子就从中午头一直骂到了下午两点多,一直没有反应,马婆子觉得是自己没发挥好,直接踮着小脚就去了大队书记王建国家。
作为村里的书记,王建国面对马婆子也有些头疼,这么大年纪了,辈分儿在那里,话说重了不行,有事儿找来了,不管也不行。
于是,王建国就用村部的大喇叭,给重复吆喝了几遍,并且承诺有消息了,第一时间就去告诉她,这才算是把马婆子给哄回家。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整个村里都相安无事。
岳峰跟鹰猎小队的几人,每天天刚亮就一起上山,然后各自选定山头儿扁着鹰干活儿,等到了下午四点半,准时在家里集合,上交当天的所有收获,由岳峰负责汇总,然后拉着爬犁去给煤矿二食堂送货。
经过几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