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暖躲去了桃花溪,让宋晋白一天等不到人,只好晚上又去翻纪家的墙头。
这时纪暖已经洗漱好,一袭素衣,端坐在灯火下,正专心誊写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鬼故事。
窗外微风轻拂,带着一丝凉意,她偶尔停下笔,从身旁的果盘中拈起一颗晶莹剔透的樱桃,送入口中,脸颊因咀嚼而微微鼓起,显得俏皮又可爱。
宋晋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窗外,恰好捕捉到她这副满足而惬意的模样。
“宋晋白,你不当官,改行做起采花贼来了?”纪暖瞥见他的身影,放下笔,戏谑道,“不是说了,不让你翻墙的吗?”
宋晋白轻轻一笑,身手敏捷地一跃而入,顺势将窗户轻轻合上。
他缓步走到纪暖身后,躬身将她圈入怀中,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暖儿,好几天没见,想你了。
纪暖微微侧头,“上午我们在浮生楼不是刚见过吗?这么快就忘了?”说着,她往宋晋白嘴里塞了一颗樱桃,“喜欢吗?”
樱桃的甜美与微酸在宋晋白的味蕾上交织开来,他将果核轻轻吐出,放入桌上的木盒中。
“喜欢。”他亲了亲纪暖的侧脸,才回答她先前的问题,“是见过了,就短短一会儿,怎么够!”他的呼吸轻轻拂过纪暖的耳畔和侧脸,带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让纪暖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纪暖:宋晋白,你这样勾引人,太犯规了。
“你这样挨着我,好热啊,还是坐下来好好说话吧。”纪暖有些不适地推开他环绕在腰间的手臂,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宋晋白顺从地松开她,拉过旁边的圆凳,紧挨着纪暖坐下。他目光温柔地望着她,轻声问:“那你说说,今日忙完之后为什么没有来找我?”
纪暖掩饰心虚,故作强势的说:“你大晚上来找我算账的啊?”
宋晋白望着她昂首挺胸、嘴硬着倒打一耙的模样,心中似有无数只小猫在肆意抓挠,痒得他几乎要失去理智。他喉结滚了又滚,感觉自控力正在逐渐瓦解。他缓缓靠近纪暖,嗓音低哑:“我翻墙进来,自然是偷香窃玉的。
纪暖本想躲避,却不料被宋晋白突然扣住了脖子,炽热的薄唇便如狂风暴雨般地压了下来,急切又猛烈。
身后空无一物,纪暖几乎要从凳子上跌落下来,她本能地双手搂住了宋晋白的脖子,寻找一丝依靠,这也使得宋晋白原本擒住她的手得以解脱。
宋晋白掐着纪暖纤细的腰肢,将她轻轻提起,放在自己的腿上。一只手稳稳地扶在她后背,将人紧紧地固定在怀里,另一只手开始不安分地游走,悄悄地滑进了纪暖的衣襟。
“唔……宋晋白,我快要喘不过气了。”纪暖在宋晋白猛烈的攻势下,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喘息的机会。
宋晋白并没有停下动作,但明显温柔了许多,他开始细细地碾磨着纪暖的唇瓣,每一次接触都仿佛是在诉说着他内心深处的渴望。呼吸也异常沉重,仿佛随时都会失控。
“暖儿,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宋晋白的声音中带着沙哑,理智快要被欲望吞噬殆尽。
纪暖感受到了宋晋白身体的变化,她有些慌乱,“宋晋白,我们还没成亲呢。”不能冲动。
宋晋白终于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他紧紧地抱着纪暖,试图平复体内翻涌的躁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我娘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不日就会抵达开云府。我们选个最近的日子成亲,好不好?”
纪暖顾及他还憋的难受,不然就要笑出声,“我们还没订亲呢,你现在就想到成亲了,是不是想得太远了?”
宋晋白:“不远。这几天我也有在准备成亲要用的东西,等我娘把聘礼带来,我们再看看还需要什么。”
说到成亲,纪暖还是有些担忧,“你娘会不会不喜欢我?你家里人好相处吗?如果他们对我不满意,我也是不会嫁给你的。”
宋晋白温柔地抚摸着纪暖的头发,安慰道:“傻姑娘,日子是我们俩过的。我喜欢你,我娘就一定会喜欢你。她还觉得我让你受委屈了,特意请了我舅舅向皇上求了赐婚圣旨呢。”
其实,是宋晋白担心以后有人会说纪暖的出身配不上他,所以才特意交待了沈颂荷去弄来了这道圣旨。有了这道圣旨赐婚,别人就是想说什么,也不敢再多嘴了。
纪暖惊讶地张了张嘴:“你说什么?还求了赐婚圣旨?这会不会吓到我爹娘啊?他们就是普通百姓,哪里见过这么大阵仗。”
宋晋白:“放心,岳父岳母那里,我会提前去跟他们说。”
纪暖娇嗔道:“宋晋白,谁是你岳父岳母呢?你脸皮可真厚!”
宋晋白轻轻地在她微肿的唇上落下一吻,“你嫁给我了,他们可不就是我的岳父岳母吗?”
提到岳父岳母,纪暖也想到了宋晋白的父母,她的未来公公婆婆。
依偎进宋晋白怀里,她问:“宋晋白,你爹……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他?”
宋晋白的表情瞬间变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冷冷地说道:“他?不配让我在你面前提起。一个让我娘受了半辈子委屈的人,就是你嘴里的渣男。”
纪暖感受到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