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双目更是直视着张琚,沉着声音打断他:“大兄,杜洪已死,众军在握,城外苟军业已联络好,此事已成!”
闻言,张琚面色一滞,但更大的羞愤涌上心头,诘问道:“鼠目寸光,误我大事!你就这般急于投降?你有胆量举兵作乱,就没有勇气与苟军对抗一段时间?”
张先深吸一口气,也拔高了声音:“大兄!你太自负了!苟军岂是好惹的?苟政岂能小觑?依你的策略,只会把张氏带入深渊,此事,该听我的!”
“听你的?张氏,还轮不到你做主!”张琚恨恨道。
“今后就是了!”张先紧跟着脱口而出。
闻之,张琚终于从怒火中勉强脱离出来,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张先:“你想做甚?你还想夺我之权?”
见其状,张先面皮抽动几许,那是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摊开双手,淡定道:“有何不可?大兄自负谋略见识,但没有我与族部拼死护卫打拼,又岂有今日?”
“你敢!”见张先来真,张琚暴怒而起,通红的双目死死盯着张先:“你要自觉于祖宗家法吗?你以为你能服众?”
听张琚这么说,张先表情顿时恢复了阴沉,扭曲的表情,搭配着面上的污迹,显得更加森然。在纠结许久之后,张先抬眼,漠然道:
“大兄所言甚是,我没有大兄治家十数年的威望,是难以服众的!只要大兄在......”
张先语气不带丝毫感情,而听此言,张琚顿时色变,忍不住后退两步,惊呼道:“你还想做甚?”
“既已做到这一步,小弟又何不更进一步?”张先的右手已经按在了腰刀刀柄上,并缓缓开拔:“苟政在意的,只是武功城,他的许诺也只是应在张氏族长身上,而不会管族长是你张琚,还是我张先!”
“你要弑——”
没有给张琚把话说完的机会,张先的刀也更快了,只不过这回斩在自己兄长的脖子上。
然而,杀兄容易,如何收尾呢?只能推到“杜氏余孽”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