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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发烧(1 / 2)

夜风卷着秋叶不经意地掠过脚面,温度微凉。

秦深主动将齐磊送出门去,当然与态度殷勤无关,只不过要主动讲几句不想让沈牧听见的话。

“他是个不轻言放弃的人,认定的事很难被改变,这些年想必没有停止过对案情的纠结,但是希望你不要理睬,无谓的事不做也罢。”

齐磊的手本已拉开黑色轿车的门,闻言便又停住动作:“秦少爷难道以为只有沈牧想翻案吗?你本可以不坐牢的,却屈打成招,成了我唯一的败诉记录。”

秦深平静回视:“损失了名,却没少得利吧?”

齐磊淡声说:“其实为你的事,他每个月都会来找我,整整七年了,比我律师所外的乞丐吃到的闭门羹都要多。”

秦深手里的烟陆续摸过一整夜,此刻终于忍不住点起来,任其在黑夜中亮着腥红的光。

“想翻案,不是没机会。”齐磊认真道:“不止沈牧,当初抓你的警察也落下心病,没停下过找证据。”

秦深抬起深邃的眼睛冷笑:“我不是怕没机会,而是不想再把他丢进危险中,你以为我天生属圣父的,被害到这个地步还心平气和吗?但一切都是上帝引导我接受的,它在我即将要学会恨的那一秒,把沈牧推进了我的生命中,从此以后,我就有了比放纵自己的喜怒哀乐更重要的事——我爱他,你理解吗?”

每家都有难念的经,齐磊没办法多加干涉,只能选择沉默。

秦深问:“你觉得沈牧现在看起来如何?”

齐磊实话实说:“憔悴。”

秦深嘴角浮着的笑意染上苦涩:“是啊,但也比那时过的强多了……沈牧的每种表情我都记得,但最难忘两个瞬间,一个是他到山里搜寻救到我的意气风发,那次我差点死了,一个是白锦帛放过他时半死不活,那次他差点死了……人生过到现在,对我而言最该做的,就是让自己和他都好好活的,至于其他的贱人,再慢慢收拾也不迟。”

“你有打算就好,说到底我也只是旁观者。”齐磊淡笑,最后留下嘱咐:“别在这里流连忘返就不记得回家,你妈过得和沈牧同样艰难。”

秦深抬手示意他路上小心,等着轿车穿越过昏暗的路灯越来越远,放才转身进门。

结果满身的寒气还没飘散开,沈牧就从浴室走出来,擦着头发怒瞪:“白天说都不抽烟了,现在就食言,所以我抽你也少废话。”

秦深怔住:“你怎么知道的?我明明把烟头丢在外面了。”

沈牧说:“我鼻子又没坏,闻不出来吗?”

“这么远你能闻到,比狗鼻子还灵。”秦深笑着抱怨,当他的面把打火机和剩下的烟都塞进垃圾桶,这才抬头:“可以吗?刚才跟律师说了点烦心事,一时忘形。”

“说什么了?”沈牧依然没有移开目光。

秦深却选择装傻不回答。

他还年少时便常这般敷衍了事,此刻也没被残酷的牢狱生活教育好。

沈牧心里发涩,甩下毛巾道:“趁早回家,别在我这里赖着,没有你睡觉的地方。”

“有啊,我睡你身上。”秦深厚颜跟随,转移开话题:“从前你弟弟不是跟你住你一起吗?”

“他大学以后就不怎么会来了,新工作有宿舍,和同事们待的时间多。”沈牧在秦深面前似乎没什么可矜持,说完便疲倦地躺倒在床,望向天花板:“孩子长大总会渐行渐远。”

“怎么还感伤起来?”秦深借势纠缠过去,挤到他身边用力搂住:“不是还有咱们老两口吗?”

“滚!”沈牧立刻用力拍开他摸进自己睡裤的手。

秦深在这方面便有百折不挠的精神,委屈之余不依不饶,闹得沈牧无奈转身,打算缩到墙角装死似的。

可惜在流氓面前,美人的全身都是弱点。

秦深半点空间都不留,贴身上去终于拽开他的睡裤:“你还在健身吗,屁股怎么这么翘啊?”

沈牧被那大手揉捏到羞恼崩溃,在混乱的呼吸中反手搂住他的脖颈:“少跟我讲这些没用的话,齐磊那么厉害,为什么不翻案?”

“干吗在这种时候聊别的男人?”秦深借势低头亲吻心爱的人,轻声保证:“给我点时间不可以吗,我家现在乱作一团,又不是去秋菊打官司,说搞事就搞事?”

沈牧理解他活得不轻松,亲戚中间除了狼就是虎,所以急切的担心一时间讲不出口。

秦深得了机会,毫不脸红地拉住他修长的手,当到自己灼热涨大的欲望上说:“知道你发烧呢,用手帮我好不好?”

沈牧在甜腻的热吻中晕头转向,英俊的脸庞像被桃花蒙了层粉色的影子,虽然不情不愿,却又莫名地听从照做。

谁晓得正当这心跳之时,小屋的防盗门忽然被人凶残砸响。

陈胜哭爹喊娘的声音让所有浪漫气息消失殆尽:“沈哥!沈哥快出来!出事了!”

沈牧仓皇地穿好裤子,扶着腿赶过去开门:“怎么了?”

“有两桌人喝醉打架,店被砸了个底朝天,小李还受伤被送去医院缝针……”陈胜情绪激动,可声音却越说越微弱。

因为这小胡子已经瞧见秦深站在卧室外的身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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