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黑到要发飙的脸和鼓鼓囊囊的裤子而产生十万字的联想,摸着头问:“咋、咋了……我是不是当电灯炮啦?”
做小生意总是有数不清的麻烦需要处理,沈牧觉得大家都是男人,也没哪里值得不好意思的,转身忙着找钱找外套。
陈胜又问:“老板你脱单了呀,你是不是要去过豪门生活了?那店还开吗?我还要不要找人重新装玻璃?”
“恩?”沈牧侧头疑惑,而后无语地骂道:“少废话,平时别读那些乱七八糟的书,赶紧带我去瞧瞧。”
没想秦深却忽然拉住他:“老实在家呆着,我去就好。”
话毕便抢过他的外套,拎起陈胜摔门而去。
仍旧站在原地翻钥匙的沈牧怔住,不放心地到窗口去看他们两个人匆匆远走的身影,倒是莫名舒缓了紧张的心。
——
小吃街的三教九流虽然鱼龙混杂,但在秦深面前显然不怎么够看。
毕竟现在许伽子把刚出狱的儿子捧上天,随便找几个懂事的人来帮忙,便飞速打点好了各方麻烦。
待到功成身退之后回到家,也方才过了四十分钟不到。
秦深进门后第一时间便是去瞧沈牧,发现他已经安睡,不由伸手摸了摸那光滑的额头。
结果滚烫的要命。
吓得秦深忙拧来冰毛巾敷上,翻箱倒柜地再度找药。
沈牧被微微惊醒后,忍不住哑着声音说:“没事,换季就容易感冒……”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秦深倒来温水扶着他喝:“心里憋屈的吧?”
沈牧咽下水后便疲倦闭眼。
秦深叹息:“我以为我出狱对你来说多多少少是件安慰,没想到把你刺激成这样。”
“我……小肚鸡肠、不肯认命……”沈牧皱眉回答。
秦深附身吻上他滚烫的面颊,一字一句道:“你想让我征战,我便去征战,那些人抢我的、害我的、毁我的……我都可以一点点夺回来,只要你愿意相信我。”
沈牧终于睁开眼睛,嗓音带出哽咽:“我没不相信你,我怕你——”
“怕我放弃、逃避、不看重自己?”秦深反问。
知他者毕竟只有他。
沈牧神情苦涩。
秦深微笑:“我只是想缓一缓、等一等,硬挤出那么一点点时间,把我们曾经没来得及有过的幸福,挨个尝一遍是什么味道。”
说着他便亲吻沈牧的眼睛,吻掉那似有似无的眼泪,然后抱着他笑意更深:“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