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许望一拱手,韩斌三人便在众军士的瞩目礼中扬长而去,这算的上军人对强者的最高礼仪。
边令城怎么都没想到,一次对峙之后目的没达成,还让自己颜面尽失,而且在韩斌没走远时仍旧不敢妄动。
待韩斌三人走远才发出无能的怒吼,可惜略尖锐的嗓子让他的声音显得那么滑稽。
怒火无处宣泄的边令城颤抖的指着许望。
“畏敌怯战!一千人被三人所制,置主将于危难以致受辱,你们不羞愧吗?主辱臣死,你们怎么不去死?”
众军士闻言胸中怒气上涌,被三个人控制住说出去的确丢人,但那三人是普通人吗?
还有,你算什么主?说到底只有皇帝才是主子。
韩斌一人能战百人,那两个下属一看也知道不弱于他。
要不是你为了摆谱,让骑兵入乱石滩壮声势,韩斌再强未必不能一战。
就算退一万步说,刚才最没骨气的人好像是你吧?
众军士已经在心里把边令城问候了无数遍,却碍于监军的身份敢怒不敢言。
整个乱石滩上只有边令城在吐着垃圾话,许望也不敢劝,只是下令退出乱石滩,准备处理大蛇的尸体。
边令城对许望的行为很是不解,自己是监军,下属有什么行动按理说都要知会一声。
“你们做什么?”
“回将军,韩侯临走时说过,大蛇皮革坚实乃制作防具的上等材料,所以属下想要将其皮剥下带走。”
皮革、动物筋腱一直都是冷兵器时期的重要战略物资,所以韩斌不提醒,也是会进行的常规操作。
但边令城正在气头上,认为自己的兵擅自行动是对上官的不尊重,听到是韩斌提醒,更觉得手上的兵居然受外人调动,岂不是再说他领兵无能。
一时间更加气愤,马鞭随手抽了出去,可许望手一抄便夺下皮鞭。
本来就憋屈的许望早已被骂的抑制不住心中火气,现在你还想因为这点小事动手,真当我是泥捏的?
“边令城你个阉人!在韩侯面前跟条狗一样乞怜,却对军中兄弟发泄你的无能,真当我是出气筒?”
所谓骂人不揭短,太监最讨厌有人说他们是阉人,可许望偏偏骂了,还是当着一千军士的面骂的,而且众军士听到后也笑出了声。
边令城顿时气的面目通红,想还口却被一口气堵在胸口,好半天才憋出话来。
“你你你,竟敢骂我,忤逆上官当斩!”
已经翻了脸,许望其实也很不安,因其祖上是文臣,所以为人较为平和,对上谦卑对下和煦,又修武道身手不弱,军中口碑一向不差,甚至没少被夸赞有儒将之风。
但是今天任他养气功夫再好,也忍不了边令城,可骂完后却尽舒胸中火气心情好了不少。
“欺软怕硬,苛责下属滥用军法是为不义,假传军令是为不忠,似你这等不忠不义之人也配为将?”
假传军令的事说对也对,说不对也不对,因为边令城领的皇命是平叛,赶来乱石滩也是相助韩斌,但命令里可没让他抢夺内丹。
军营里上级处罚军士倒是常有的事,没来由的处罚却不多见,但也扯不上滥用军法呀。
见边令城不解,许望把玩着皮鞭轻笑道。
“忤逆上官在非战时当罚三十军棍,顶多逐出军营,你却说当斩,不是滥用军法是什么?真当自己是皇族?”
主辱臣死中的主,一般指的皇族,许望显然咬着这点不放,往小了说叫以下犯上,往大了说便是有造反之心了。
而且边令城的确不是很懂军法,在他的概念中,他是宫中之人,所说之言必然大于军法。
可那是别人给面子,如果不给面子你就是个屁!
边令城听了一个激灵,知道小看了这个平日随和的许望,诛心之言可不是一般军汉能说的出来的。
不过边令城也算反应快,想起无论军队还是朝臣中都有不少功勋之后,当即收起火气。
“洒家立功心切,气急之下使了性子,得罪了各位兄弟,待回营后再行赔罪,海涵。”
一个监军放下了姿态,让众军士即意外又惊喜,皆道不敢。
只有许望没搭理他,因为宫中出来的人不可能这么大度,便招呼军士们剥皮去了。
打算回营之后就申请离开,反正来军营也只是为了渡金,至于这些兵带不走几个,也管不了那么多。
也的确如许望所料,边令城嘴上说着赔罪,转身后眼底的羞怒与不甘已抑制不住,嘴里狠狠的咬着韩斌的名字。
“哈嘁!有人想我?”
突然打了个喷嚏的韩斌揉了揉鼻子,心里突然想到独孤月如和未出生的孩子。
相信经过今天大战之后,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再让自己去忙了,马上就能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不由得笑了。
只不过卢劲松比较煞风景的说了一句。
“是有人会想你,不过我猜是想你死,比如边令城和维摩教,搞不好还有五姓七望。”
八戒也有些担心,士族和维摩教都在今日受挫,虽说最大的受益人是皇帝,可韩斌绝对是妥妥的帮凶。
单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