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摸摸他的头顶,很开心儿子能够真诚的祝愿对方,“这样才对嘛。”
母子俩嘻嘻笑笑的到了时间,穿上漂亮的衣服下得楼来。景色牵着景端的小手才出的门,就见一张布满阳光带着些腼腆的笑脸迎了上来。
景色见到这人很是惊讶,把景端往身边搂了搂,“刘建,你在这里做什么?”
刘建站在车子边上,把车门拉的挺挺的,恭敬的姿态做的足足的,“景姐是不是要出席贺先生工作室的庆功晚会?”
他看着这对母子,一个穿着蓝色小衬衫灰色小短裤,配着白袜子黑凉鞋,看上去可爱帅气,年轻的妈妈是穿着和小男孩一样灰色的长款连衣裙,一双白色的中跟凉鞋,清爽不失温婉。
景色站的位子比较巧,看了看车里还配了个司机,她将目光看向刘建有些不善,“直接说你想做什么。”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是刘建想要送他们过去贺远川那里。
刘建也不着急,笑的和气,“负责送你们过去,再安全的把你们接回来。”
这是上午景色离开后,徐远航突然要求他过来的,当时的脸色有些阴沉。
景色看了看他的笑脸,扯了下嘴角冷哼了一声,“谢谢你的好意,我们自己会去。”
上午她在徐远航哪里收到的讯息太多,一下子承受不大了,县,玉葫芦,还有那块只需一眼就能看出的玉佩,这些深深埋葬的记忆被他深深的一锄头一锄头的从地底翻出来曝晒在阳光下,已经发霉的腐烂。
刘建早已习惯景色对他与自己老板的态度,就连车里的司机对他们之间的言语没有任何的好奇。
刘建深谙徐远航的性子,从另一处委婉的劝说景色,“景姐,你也知道我们老板的脾气,向来说了什么就必须要办到,你也别为难自己与孩子,稍微低一下头也吃不了什么亏。”
他的话里意思景色一转念就能明白,最大的坏处就是现在景色主要负责他们白鹭湾着方
面的业务,如是惹了徐远航哪里不快,对她使些小绊子,她也没地方套说法去。
为了一些不必要的尊严,景色当然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
木秀于林必先吹之,也是同样的道理。或许,你低一低头,那样猛烈的强风就被躲过,少了无端的断折。
“你们老板真的很多管闲事,那么好心就去开救济院去。”虽然会这样选择,可到底心里有气,景色狠狠的剜了一眼这俩阻挡在门口的车,让后面刚下楼的人纷纷在议论他们。
刘建很欢心的让他们坐上车,吩咐司机开的稳一些,怕孩子会晕车。一边对着景色说了一些他的看法,“景姐你开玩笑了,我们老板只对他在乎的人管来管去,不相干的人他都是一概不理会的。”
景色淡淡的回答他,“我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她自认为自己早与徐远航没了瓜葛,也早已和他不相干。
刘建既然说出那番话,自然把话说开,“谢谢景姐能赏脸,这样我回去也不用挨骂。”
景色低头没有再说话。
景端一直很懂事的没有吭声,他看的出来妈妈不喜欢眼前的人总是出现在他们家。
袁戈提着一保温桶推开了病房的门,入眼就是徐远航被吊着的脚,看看他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样子就不能自控的笑了起来,“怎么把自己整成这幅德性。”说着,把保温桶的盖子拧开,取去内配的不锈钢碗置于床头柜上,给到了大半碗的米粥。
“一失足就这样了。”徐远航看着他倒粥瞥着嘴闷闷的回答。
上午他自行的把脚给放下来,还下床撑了几步,等景色走了以后,腿上的剧痛让他忍不住的大汗淋漓,就在准备回撤的时候被进来的刘建看见,狠狠的训斥他一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就甭想让别人来爱惜他。然后喊来了李老给做检查,又被挨训。
按他的火爆脾气定是会不软不硬的固执己见,可他想着刘建的话确实有些道理,简
直像是孙子一样的听话,该如何配合就如何配合。
躺了两个多小时候忍不住的跟哥们打了求助电话,让他来看看自己是不是快要残废了。
袁戈走到床尾把上半截床板摇上一些,将挂带调到合适的位置让他能靠的舒服,边给他背后按个靠垫被说:“听刘建说前两天你去云县了,那地可算偏的呢。”
这里的护工在袁戈进来的时候就被徐远航给打发出去了,这些活只能他来做。
徐远航伸伸手,让他赶紧把粥递过来,淡淡的说:“到那边去寻找点记忆,消失了六年总还是记挂的。”他很少跟袁戈说起认识他之前的事,也没跟他解释过为何会被困与那座小岛上。或者说,他没有把那些过往的事向炒豆子般的翻的不停,他的朋友里,除了梁栋知道一些外,其他的根本不清楚来龙去脉。
袁戈看着他饿汉般的样子,也不捉弄于他,从桶边抽。出一柄勺子,放在碗里递到徐远航手上,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问:“找的怎么样?”
接过碗,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说:“不是很好。”
徐远航也确实有点饿,上午的一番折腾让他中午的胃口尽失,之后的点心餐他有犯了挑剔的毛病,没能吃下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