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杨玄独自一人,踏着月色,悄然来到了李府后院那间被诡异气氛笼罩的屋子前。
推开门扉,一股阴冷之气迎面扑来,杨玄却面不改色,稳步踏入屋内。
屋内昏暗,仅有一盏微弱的油灯摇曳着昏黄的光芒,映照出榻上那位双目无神、面容憔悴的老夫人。
她的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游离于身体之外,口中不停地呢喃着:“让我回家,让我回家。”
杨玄缓缓走到榻边,盘膝坐下,望着老夫人。
轻声却充满威严地问道:“李家究竟何处得罪了你,以至于你要如此折磨一位无辜的老人?”
话音刚落,老夫人那双原本呆滞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沉默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与紧张。
杨玄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何必如此执着?我既然能看穿你的真身,自然也有办法将你从这副躯壳中扯出来。此刻我愿与你对话,只是想听听你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良久,老夫人的口中终于再次发出了声音。
但这次却是那缕寄居其中的幽魂在说话:“少说大话,你若真有本事,就把我从这副躯壳中揪出来!”
杨玄无奈摇了摇头,随即手中气息翻涌,五指如钩,对着李母便是凭空一吸。
杨玄闻言,眼中异光一闪,随即五指成爪,轻轻一吸,只见一缕淡淡的青色幽魂从老夫人的体内缓缓浮现,它挣扎着,不愿轻易离开李母的身体。
“唉,我本想给你留些颜面,奈何你却如此固执。”
杨玄叹息道,随即加大了手中的力量,那缕幽魂终于被彻底扯出了老夫人的身体,痛苦地扭曲着,
哀求道:“前辈,请饶我一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杨玄松开了手,任由那幽魂悬浮在空中,冷冷地问道:“机会?我方才不是已经给过你了吗?”
幽魂喘息着,声音微弱:“前辈请先听我一言。三个月前,李家买下来城东三里外的荒地,扩建府邸,擅自占了我的坟墓,丢弃了我的尸骨,让我无处安身。
万般无奈之下,我才借李母的身体一用,本想以此警告李松,让他归还我的尸骨,奈何我法力低微,只能每日重复那一句话,无法表达更多。这才拖至今日,给李家带来了诸多不便。”
听完幽魂的诉说,杨玄点了点头,沉声道:“原来如此。你且先行离去,明日我自会安排人找回你的尸骨,并为你重修坟墓。
此事确实是李家有错在先,但你也不该如此极端行事。我会向李家讨回公道,也望你今后能放下执念,早入轮回。”
幽魂闻言,感激涕零,连忙作揖拜谢:“多谢前辈大恩大德,在下定当铭记于心,永世不忘。”
说完,它便化作一缕轻烟,缓缓消散在夜色之中。
杨玄望着幽魂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
这世间之事,往往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在解决完困扰李府多日的怪病后,杨玄缓缓步入李府的正厅。
厅内灯火通明,气氛略显紧张而又充满期待。
李松一见杨玄步入,连忙从座位上起身,快步迎上前去,脸上满是焦急与关切:“杨公子,家母的情况如何了?”
杨玄停下脚步,轻轻点了点头:“李老爷请放心,事情已有了眉目。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请问李老爷,三月前府中是否曾购置过城东三里外的那片荒地?”
李松闻言,眉头微蹙,思索片刻后回答道:“确有此事,那片荒地无人耕种,我便想着买下来以备不时之需,杨公子提及此事,莫非与此有关?”
杨玄微微颔首,语气变得严肃起来:“那片荒地上,是否有人曾掘人坟墓,丢弃尸骨?”
李松闻言,脸色骤变,连忙摇头否认。
但随即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紧锁,立刻转身对身旁的管家吩咐道:“你速去查明,城东三里外的荒地是否真有此事发生,不得有误!”
管家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气喘吁吁地返回,在李松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后悄然退下。
在李松耳边低语了几句,便退下去了。
李松的脸色变得复杂,既有震惊也有懊悔,深吸一口气,对杨玄说道:“杨公子,此事我确不知情,乃是手下人擅自所为,我已即刻安排人去妥善处理,定会给死者一个交代。”
杨玄见状,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下来:“李老爷能如此迅速应对,实属难得。此事既已解决,老夫人明日之后,病情自会痊愈。不过,为了安抚亡灵,日后每年清明、中元、冬至三节,李府还需前往那片荒地,供奉祭品,以示诚意。”
李松闻言,心中大石落地,连忙向杨玄深深一揖,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杨公子大恩大德,李某没齿难忘。请公子先行休息,待明日,我在府中设宴,以表谢意。”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便各自散去,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晌午
次日晌午,阳光正好,李松携其母亲,再次来到杨玄面前,母子二人躬身行礼,言辞恳切:“多谢杨公子救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