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触感,以及紧张而又生涩的举动,像是用上了刻刀一般,深深地镌刻进了云诗尘的心上。
那人放肆完,便无力地趴在了她身上,均匀的呼吸声诉说着人已睡过去。
云诗尘终于确定姬玥凌方才是真的醉了。
夜晚的风有些凉,云诗尘将人抱起,小心的送入房间,看着某人睡着了没心没肺的模样,云诗尘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大齐民风开放,也曾有过公主迎娶心仪女子的先例,同性之间爱慕并不稀奇。
只是她从未想过,这种感情会出现在自己身上,还扰乱了她的心。
戳了戳始作俑者的脸,对方哼哼唧唧的抗议了两下,翻了个身,依旧沉睡。
腰间的玉牌滑出,正是云诗尘送给姬玥凌的那一块。
新生一年后便可以有属于自己的玉牌,姬玥凌却仍是一直带着这块没有换过。
云诗尘定定地看着这块玉牌。
这夜,有人失了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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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值学生们上早课的时辰,云诗尘出门的时候,姬玥凌仍在睡觉。
姬玥凌说过不会来送她,可云诗尘即便知道那人不会相送,上船的时候,仍是忍不住回头望。
果然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云诗尘握紧了自己的玉笛,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心情算不算是失望。
只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姬玥凌满眼不舍地看着站在船头上的心上人。
隐隐约约,伴随着海风,有悠扬的笛声传来。
那是一首姬玥凌没有听过的曲子。
那个旋律,姬玥凌觉得自己永远也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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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在雾气的边缘,停着一艘中型的渔船,挂有大齐上官恒通的旗号。
这不是官方的船,不过拥有大齐官方授权,是属于生意遍布九洲的巨商上官家的产业。
上官家黑白两道通吃,在海上反而比正儿八经的官家船还要安全,当然,军船除外。
戴斗笠的男人顶着太阳的暴晒,在甲板上静静地等候着。
他不停地扫视雾气的方向,生怕错过什么。
他收到自家小姐的通知,按照她给的方位,早早的便让船等候在此。
船下着锚,海风也不大,船体轻轻晃动着,男人终于看到了他苦苦等待的人。
云诗尘的船停在了中型渔船旁边,她脚尖用力,跃上鱼船,斗笠男子领着一众船员一起向她行礼。
“属下参见大小姐!”
云诗尘扫了他们一眼,淡然道:“都免礼吧。”
“大小姐,外头太阳太晒,请赶紧进船舱吧。”斗笠男子自动退到云诗尘身后,建议道。
云诗尘并不着急,而是问斗笠男子:“云臻,玉苋不是吵着说要来吗?人呢?”
云臻恭敬道:“上官小姐有事没能过来。”
云诗尘没有再问,而是往船舱里走,云臻跟在后头,解释道:“最近高太师的那些亲戚十分肆意跋扈,上官小姐也是被他们烦的不得了。”
“嗯,知道了。”
云诗尘摇摇头,蛰伏大半生而一朝得势,这样的人,反而容易出现报复性的放纵行为。
一切的一切,皆因贪欲罢了,本就是贪权重利之辈。
夫已受大,又取小,天不能足,而况人虖!
高家人借势插足别家的生意,野心勃勃,大有要拿下九洲头名商贾的气势。
大齐一直是不允许官员及其家族中人经商的,危害太大。
官员以及家属经商,必容易出现官员利用手中职权为己谋私的局面。
在高太师的纵容之下,高家人已无所顾忌。
高家多人在朝堂之上身居要职,利用手中的权势与民争利,寻常百姓又岂会是他们的对手。
长此下去,百姓的生活只会越来越困难,富者会更富,从而奢侈无度;而贫者会更贫,最终贫困潦倒无以为生之时,便只能铤而走险,那时国家便会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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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岛的码头上,东方寅抓着一个男学子的衣领失声惊呼:“你是说云师姐没有上这艘船?”
男学子有点被他这态度吓到,结巴道:“是…是的。”
东方寅又问他:“云师姐是推迟时间出终烟云了?”
“没听说过,这个我不知晓。”男学子连连摇头,此刻只想快点摆脱眼前这个人,“东方师弟,我还要赶着换船,可以放开我了吗?”
东方寅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便放开了对方。
男学子拉拢了一下衣领,便急急离去。
东方寅在蓬莱岛码头守了几天,终于确认云诗尘不会在蓬莱岛出现了,气得回去把房间里的东西摔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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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船不停歇的在海上行驶了几天,这日迎来一伙不速之客。
路杰看到有商船经过,本来是十分兴奋的,不过待他看清了船上的旗号后便打消了打劫的念头。
上官家好歹是给过他们好处的,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他要是再对人家的船只出手就是不厚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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