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院正汲取了前辈的教训,没敢轻视阮锦宁,对于阮锦宁都看不透的病症,他更是不敢掉以轻心。
不多时,院正从舒清珍的房间里出来了。
阮锦宁上前道:“如何?”
院正满脸羞愧:“回厉王妃,卑职无能,回天乏术。”
回天乏术四个字,直接判了舒清珍死刑。
阮锦宁身体晃了晃,旋即摆摆手:“罢了,怪不了你,你回去吧。”
院正拱了拱手,嘱咐阮锦宁几句,让她这些时日尽量顺着舒清珍一些,不要让老人家留下遗憾,就回宫复命去了。
院正走后,阮锦宁收敛了脸上的悲伤,对芷兰道:“去找管家,让他尽快收拾东西,最迟后天,我们就离开宴京。”
另一头,院正回了宫中,在皇帝的目光注视下,顶着压力如实回答。
他口中的病症和阮锦宁所说的一样,而且比阮锦宁所说的情况还要严重。
皇帝怔了怔,眸中的怀疑褪去,只剩下了悲伤。
良久,他道:“安排一下,朕要出宫。”
皇帝原本打算第二天再去看望舒清珍,可院正刚离开没多久虞知意的请辞折子就递了进来。
皇帝看着言辞恳切的折子,有些烦躁:“你说,朕是不是太狠心了?”
这话李总管不敢接,只能道:“陛下不仅仅是父亲、丈夫,更是君王。您所思考的,事关整个宴国的未来,自然不能和寻常的父亲、丈夫一样,可以让家人处处得到满足。”
皇帝得到了安慰:“是啊,朕是一国之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