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肉炖土豆,配上窝窝头,味道真香。
何雨水吃得小脸红扑扑的,心里美滋滋。
可何雨柱吃起来却心神不宁,一直在琢磨,冉秋叶会不会又在公交站等着呢。
思来想去的,总感觉有啥事儿悬着,心里不踏实。
不成,得去看看,
何雨柱想到这儿就动身,没多耽误,撂下一句:
“我吃饱了,你慢点儿吃啊。”
“正吃着呢,你这是要去哪儿?”
何雨水不解地喊着,见他已经骑上车走了,不由得噘起了嘴,觉得连那炖鸡都不香了。
哼,不理我,那我可不客气了,全吃光。
……
旁边的屋子里也在吃饭。
窝窝头,几只剥了皮的白馒头,腌白菜,白开水。
纯玉米面做的窝窝头,是粗粮。
刚出锅的窝窝头,一咬就碎成渣,咽下去还容易卡喉咙。
省下了三个半白面馒头。
秦淮茹自己没吃,一个给了棒梗,一个给了小当,一个给了婆婆,剩下那半个,打算泡软了给小槐花吃。
她自己啃着窝窝头,也觉得挺香。
这一大家子,就靠那点工资过活,她觉得有窝窝头吃,总比饿肚子强。
每个月粮食都是定量供应,成人28斤,小孩14斤,工人能多点,32斤。
家里加一块儿,总共才102斤,根本不够吃,要么借粮票,要么买厂里的饭票,还得靠大爷帮衬些,才能勉强过日子。
现在好了,在食堂上班,一天两顿饭都解决了。
大人一天两顿,一个月就是六十顿,一顿算四两,这样就能省下24斤粮食。
以后每月的定量粮食,足够吃了。
早上多蒸些窝窝头带去上班,省下的饭留给孩子们。
不管是纯白面馒头,还是掺了白面的窝窝头,都比纯玉米面的好太多。
秦淮茹心里盘算着,见婆婆板着脸,撇着嘴坐在桌边,也不吃饭,觉得纳闷,
“妈,您咋不吃呢?”
“我吃啥呀。”
张婆婆拍了下桌子,不满地说:
“不是说没钱了吗,这白面馒头哪来的,你得说清楚,不明不白的,我心里不舒服。”
钱不是你花的吗。
现在又这么说,啥意思嘛。
秦淮茹心里委屈,下意识捏紧了衣角,低头默默地啃着窝窝头,没接话。
她本想说调到食堂工作了,馒头是省下来的,但突然想起今天和李副厂长闹得那么不愉快,明天上班会不会被调回车间。
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一时间,满心忧虑。
窝窝头变得越发难以咽下。
“奶奶,你管那么多干啥。”
棒梗面无表情地斜了一眼,嚼着馒头,含糊地说:“有得吃不就行了,以前傻柱也没少送馒头、送肉,你也没少吃,也没嫌脏啊。”
“那能一样吗,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张婆婆生气地说:“傻柱那是傻,不傻哪会天天送这么多吃的,他没啥图的,就是傻,别人可不一样,肯定图点啥,没好处谁乐意送这些白面馒头。”
说着,还鄙夷地瞥了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继续默默地啃着窝窝头,没接茬。“哼……”
张婆婆不满地哼了一声,见没人理她,瞅了瞅白面馒头,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拿起就狠狠咬了一口,没好气地说:
“也不知道怎么处世的,把人都得罪了,傻柱以前还天天送吃的,现在好久都不见影了。”
饭桌上一片寂静,没人理她,张婆婆气得又狠狠咬了口馒头。
好一会儿。
小当吸了吸鼻子,用稚嫩的声音说:“哎呀,什么香味这么好闻?”
“可能是傻柱在炖鸡呢。”
张奶奶也嗅了嗅,一脸的不高兴,
“这个傻柱也是,天天在食堂吃还不够,回家还要吃,又不是没得吃,以前做好吃的还会送过来,现在偷了食堂的鸡,只顾自己,也不知道分点给我们,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秦淮茹轻轻皱了皱眉。
她清楚何雨柱并没有偷厨房的鸡。
之前她想悄悄带只鸡回家,何雨柱却说菜要干净,鸡肉要留着明天做大锅菜。
那时候她还挺遗憾的,现在却觉得幸好没拿,不然今天工厂门口那关就过不了了。
“我们吃咱们的,别乱讲话,让人听见了不好。”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提醒道。
“哼……”
张奶奶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拍着桌子说:
“棒梗,小当,想不想吃鸡?你们去傻柱那儿,趁他不留神,把鸡端过来,他一个大人,不会跟你们小孩计较的。”
秦淮茹心里有点犹豫。
以前也干过这种事,何雨柱确实没说什么。
这两个月家里都没见着荤腥了。
孩子们能吃上鸡,是件好事。
最后,秦淮茹没说什么阻止的话,只是担心食堂那边,又想着何雨柱明天知道了门口的事,应该会明白是误会,或许会对他们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