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县令,我家公子有请!”
文县令见门前护卫个个杀气腾腾,瞬间怂了气势。
“当今裴丞相可是本官义父,谅你们也不敢把我怎样!”
说完,便带着捕快朝粥棚内走去。
“我家公子只让文县令进去,其余人等屋外等候!”
护卫将长刀挡在文县令身后,众捕快见这势头,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只能乖乖退下。
毕竟吃口皇粮只为安身立命,玩命的事还是能不做就不做。
“哼!”
文县令看着身后还沾着血渍的长刀,也只能装腔作势,冷哼一声朝着粥棚内走去。
这文县令听闻近日城中来了一善人,每日施粥接济灾民,但此人语气阴柔颇有女人风采,众人猜测此人乃是太监,至于身份众说纷纭。
毕竟在当今朝中太监除了执掌镇武司,在其他机构均没有实权和这等财力。
况且镇武司除了首领督主是太监,旗下真武卫和灵虎卫也都为正常男子。
文县令背靠当今丞相裴宏,虽和那督主宁玄机不熟,却也在京城有过一面之缘。
见这严公子相貌阴柔,却透着一丝傲气,当即决定杀杀威风。
“哼,区区一介布衣,在这边关重城,竟然圈养武者如此嚣张!不知当朝裴丞相知道,这谋逆之罪你可否担待的起?”
文县令故意提高声调,心中盘算着如何借势压人。
自己不敢惹,丞相给你搬出来放这,识时务者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那严公子坐在一张简易的木桌后,面容平静,眼神深邃,仿佛并未将文县令的挑衅放在眼里。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笔,缓缓抬头,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文县令,我不管你是谁的义子,但此地乃是我施粥之所,非你逞官威之地。你若真有心为民,便应知民以食为天,而非在此寻衅滋事。”
文县令脸色微变,本想借机敲诈千把两银子,看着严公子语气竟然有如此胆识,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反驳。
“哼,我乃朝廷命官,职责所在,岂能容你这等来历不明之人在此煽动民心,扰乱治安?”文县令强词夺理,试图找回场子。
严公子双目微抬,站起身来,将一个令牌放在桌上。
“文大人既然是朝廷命官,此物你可得好好看看!”
令牌黄金打造,上刻着武昌二字,背面刻着当朝武昌皇帝玉印。
“你…是钦差?”
文县令当即从凳子上连滚带爬附身在桌前,颤抖双手将令牌捧在手中。
此地离京城相隔千里,他未曾想到钦差已经在这城中驻足半月有余。
若不是听闻这严公子家底雄厚,想来敲诈点银两,今日也断不会到这粥棚来。
“本官奉命微服出巡,抽调民情,安抚百姓,督察沿途军政要务,不知文县令可有事情要如实交代?”
“钦差大人明察,下官兢兢业业,克己奉公,忙于政务,未曾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文县令打了一手官腔,既回避了问题又回答了问题。
“哼,你好大胆子!在你管辖之地今日本钦差险些遇刺!”
“下官知罪!下官知罪!”
“知罪?文大人官威正盛,我这千两白银今日不交,恐怕难免要去牢中小住了吧!”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不敢?那大人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彻查全城百姓,加强钦差大人安保措施……”
“这就不劳大人费心!”严公子说完,转身坐在桌前,双手撑在桌上,脸色一变,眼含笑意继续说道:“大人既然到了这粥棚,也望大人为这灾民尽点绵薄之力。这个要求很合理吧?”
“合理!合理!一心为民也是下官本愿!”
严公子伸出五指,在文县令头顶晃了晃。
“五百两?下官这就回去准备!”
可抬头却见严公子面露不悦,甚至可以说起了杀心。
“五千两?下官这就回去准备!”
可抬头又见严公子杀心似乎更重了一些,身旁的护卫也上前了一步。
“五万两?大人这可为难下官了……”
哐啷。
护卫拔出长刀立于文县令身后。
文县令一看这架势,显然若不答应五万两银子,今日恐怕要横着出去了。
况且钦差本就有先斩后奏的特权。
“既然文县令为官清廉,那本公子也只有如实承报陛下!”
文县令闻言面露喜色,将身子俯的更低了,嘴中不停喊道:“大人圣明!大人圣明!”
严公子背过身子,喊道:“来人,记!文大人英勇抗贼,于今日在粥棚外击杀贼子,终因寡不敌众以身殉国……”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不等严公子话说完,文县令老泪纵横,趴在地上如小鸡吃米般接连磕头。
“文大人放心,想必裴丞相知晓也会因大人忠勇而感动,本官绝不让文大人蒙羞!也会嘱托将大人风光大葬……”
文县令汗流浃背,豆大的汗珠和眼泪将身前的地面都打湿了一片。
文县令定了定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