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朝鲜二鬼子还挺热情,当天傍晚就给来换防的保安团准备伙食,杀了一头不知道从哪里抢来的肥猪。还把余士丙奉为上宾,毕竟,这里就他一个正经鬼子,这让他很是受用。
瞎狗子回来之后,不动声色地在余士丙旁边坐下就吃,反而被朴仁猛给踢了一脚,还扯掉了凳子,甩了瞎狗子一个屁股蹲,还叽里咕噜一顿骂,翻译说,侦缉队的没有资格坐在这里吃饭,端着碗找地方蹲着吃吧。
结果,朴仁猛就被侦缉队的一帮人给反剪双手顶在了墙上,朝鲜二鬼子们可不干了,呼啦啦地围过来要打架,被保安团的人给推开了。
瞎狗子起身拍拍身上的土,示意把朴仁猛放开,拍着他的脸笑呵呵地说:“小子,胆子挺肥呀!我看你等会还怎么嚣张。”
然后转身对余士丙说:“余大哥,我有一个本事,就是可以招魂,只要我一施法,就可以找到那些失踪的人。”
余士丙半信半疑地问:“真的假的?”
瞎狗子信誓旦旦地说:“当然真的,我刚到这里,就感觉阴气很重,有冤魂在我耳朵边诉苦,而且还是皇军的冤魂,说是被自己人给害死了,让我替他们报仇申冤!”
“跳大神呀!”余士丙迫不及待地说,“快点跳来,要不要文王鼓武王鞭?”
瞎狗子不知道那是啥玩意,敷衍道:“高手是不需要那玩意的!”
跑到伙房用锅底灰把脸抹得黑漆漆的,坐在凳子上开始摇头晃脑,哼哼唧唧地念念有词,还挺唬人,连保安团的人都信以为真,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只有侦缉队的人在小声嘀咕:老大又开始耍猴了!
“我死得好惨呀!该死的朴仁猛,竟敢偷袭皇军…”晃悠了一阵脑袋,用凄厉的声音说了一句。
余士丙有点疑惑:“皇军不是应该说日语的吗?”
瞎狗子一阵心虚之后,猛地站起身指着朴仁猛厉声问道:“你们是不是害死了三个女人?”
听完翻译说完,朴仁猛倒是显得无所谓:“她们主动要来为我们提供服务的?是生病死的,跟我们没关系!”
真是死不要脸,瞎狗子忍住怒火,继续装腔作势:“是不是你们袭击了皇军的巡逻队?”
朴仁猛矢口否认:“不可能,我们是不可能对友军开枪的!”
瞎狗子阴恻恻地一笑:“那就让你死个明白!”
随后一挥手让众人跟自己来到两百多米外的运河边,指着一片枯草丛下令说:“往下挖半米!”
侦缉队十来个人拿着工兵锹开始在他指定的地方挖土,才发现上面的枯草明显是从别的地方移植过来的,一碰就连根拔起,几铁锹下去,就碰到了软软的东西。
是一具日军的尸体,脸被机枪给打烂了,余士丙看到之后,命令众人继续挖。
总共挖出来三十六具尸体,没有腐烂,看样子最多死了三天。
瞎狗子瞪着一脸茫然的朴仁猛问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说什么皇军失踪?分明就是你想糊弄司令部!还不快老实交待,不要逼我动刑!”
余士丙掏枪顶住朴仁猛的脑门也是恶狠狠地说:“八嘎!老实交待!”
朴仁猛恢复了一点神志,开始狡辩:“不是我们干的!绝对不是!”
瞎狗子不再问他,让人抓过来一个二鬼子小兵,让翻译问他:“是不是你们误杀了皇军?”
那小兵疯狂摇头,瞎狗子比划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杜建眼疾手快,直接用刺刀扎进了他的胸口,扎透了心脏,那二鬼子小兵倒在地上哼哼了几声就没了动静。
余士丙刚要阻拦,又一个二鬼子被拉了过来,问都没问就被抹了脖子。
剩下的一百多二鬼子刚要炸锅就被保安团给围住了,强行下了枪。
瞎狗子对着朴仁猛阴恻恻地说:“该你了,如果说实话,还可以留你一条命!不说也没关系,我让你尝尝凌迟的滋味。”
说着就接过一把剔骨尖刀凑到朴仁猛的脸上,被瞎狗子的狠辣手段吓慌了神,扑通跪倒在地承认了罪行:“当时天黑,看不清,我们以为是游击队,就,就开枪了,真的是误会呀!”
余士丙不怒反笑,对瞎狗子说:“夏兄弟,把这个功劳让给我吧…”
不等他说完,瞎狗子很爽快地答应下来:“小意思!谁让咱们是好兄弟呢!明天一早,你就可以带他们回徐州城交差了!”
朝鲜二鬼子的几个头目被关押在一间屋子里,其余人员被集中到营区空地上,保安团的人负责看管。
余士丙对瞎狗子招魂的手段佩服地五体投地,一晚上都缠着他问自己的前程,瞎狗子烦得不行,就扯谎说:你以后最少是个少将,立功无数,受万人敬仰!
这才让余士丙睡了一个踏实觉。
半夜时分,据点营地内枪声大作,所有轻重机枪步枪手枪同时开火,余士丙穿上衣服跑出来查看情况,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呆了,二鬼子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堆满了空地,血流成河,将近两百个朝鲜仆从军全部被枪杀了。
瞎狗子揉着眼睛走过来询问情况,负责值班的杜建回答说:“刚才,这帮家伙要夺枪哗变,已经被我们处决了!”
余士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