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在了分岔路口,越走越偏。
被季承昀一句话提到痛处,时希死死咬住下唇。
是啊,那个短命孩子是因为自己才保不住的。
可时希不得不否认的是,季母也从中作梗,下了手!
自己和季北御之间本就隔了不少误会沟壑,现在更是因为孩子的事情而隔开了一个洪荒。
趁时希沉默无言,季承昀的电话响了起来。
“四少,你安排的事情我们都办好了,现在还有一件事,那就是让一个女人出庭指认……”
只要指认那晚强迫女人的男人是季北御的话,那么男人想要
翻身就是难如登天!
季北御入狱了,js就无异于是落入自己手中,到时候还不是任由自己全权操控?!
时希和季承昀离得近,时希听到了电话那头人说的话。
时希眼底满是不敢置信。
疯了,季承昀肯定是疯了!
他竟然还要找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出庭指证季北御!
他是不是想权力想疯了?!
“小希,你别用这种目光看着我啊,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不过是为自己着想而已。”
好一个为自己着想!
季承昀还真是将冷血的性子发挥得淋漓尽致啊!
之前
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季承昀是这样的人。
“卑鄙!”一向涵养极好的时希,咬牙切齿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来。
她当初就不该对季承昀心存幻想的!
季北御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背后捅他最深一刀的人,竟然会是自己的侄子。
而自己也怎么都不会想到,她不过是他们季家人手中随意玩弄的玩物而已!
任意利用的棋子,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就会被扔至一边,弃之敝屣!
季承昀全当时希这句话是在夸奖自己。
卑鄙。
呵,是啊,他的确是够卑鄙的,不然盛期也不会
那么讨厌自己不是么。
算了,卑鄙就卑鄙吧,只要能够达成自己的目的,再被人唾弃又怎么样呢?
季承昀一个人回到他和盛期的婚房。
婚房还是昨晚的样子,冷清得像是无人居住过一样。
季承昀的眉头不着边际地拧了起来,这时有佣人进来送洗好的衣服,季承昀按着太阳穴问道:“太太呢。”
怎么盛期不待在房间里,跑去哪里了。
还有,那女人留在房间里的衣服怎么都不见了。
佣人们哪里知道季承昀在想什么,只是如实回答道:“今早太太吩咐我们将她的东
西搬到了最边角的房间里,太太还说是您允许的。”
季承昀的眉心狠狠一跳!
接着,就是狂如风浪般的怒意席卷而来,铺开一片!
他允许?
他什么时候允许盛期自己擅自做决定了?
盛期的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呢!阳奉阴违的本事也越来越好了。
“四少,是不是需要我们将太太喊回来。”佣人不安地问道。
她看季承昀这面色好像并不是很好。
“不用。”季承昀冷声回绝。
盛期爱住哪里住哪里,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那么想要避开自己,行,就顺着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