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起身相送,待那唐羡离开后才重新坐下。
“钱师弟”程潜堂将那木盒还有那个小袋子放在一起递给钱潮,“说起来我对这唐师兄还有事相求呢,所以还要请钱师弟务必给他这件甲胄上多下些功夫。”
程潜堂对那唐羡有什么所求就与钱潮无关了,不过他这样说也是明白的说明无论钱潮给唐羡修补甲胄能赚多少灵石,他是分文不取。
钱潮也听得明白,微微一笑接过了那木盒和小袋子。
“程师兄放心,这甲胄我一定细心的为唐师兄修补。”
程潜堂点了点头,又说道:“钱师弟,像唐师兄这样的人物,你以后还会遇到,可以结识,但若要深交还请三思,毕竟我们修为上的差异实在是太大了,与这样的师兄们一起别说我们还够不上狼伴虎行,就算是幼虎伴狼也是凶险异常!这唐师兄嘛,虽然素无恶行,但是和他差不多的那些师兄们难免会有别有用心的,关键还是我们现在的修为仍是低微了些。”
“嗯”钱潮把这话听进了心里,其实他本来也没有结交这唐师兄之意,看了看程潜堂他又说道,“程师兄,像唐师兄这样,他们出去是不是都很凶险呢?”
这程潜堂现在虽然在炼器术上已被钱潮超越,但是眼力却仍是不错,自然刚才也注意到了那件甲胄背后的剑伤,也就知道钱潮问话所指,便淡淡一笑。
“钱师弟,我勉强算个炼气中阶的弟子,外出之时都要小心翼翼。像唐师兄这样炼气高阶的弟子,他们去的地方我们一般是不去的,就算结伴去都有凶险,更不要说那些炼气高阶的师兄师姐们,一个个都是苦心孤诣的为筑基做着打算,所以在外面若是发现了什么有助于修行的东西,发生一些争执也都是很正常的。”
程潜堂的意思很明白,那件甲胄背后的剑伤就是由“争执”而来的,不过像钱潮这样入内门不久的弟子还很难想象那样的争执究竟该多激烈。
钱潮又问:“炼制这件甲胄的武阁师兄我也听说过,现今武师兄已经都是筑基的高阶师兄了,想来这件甲胄少说也有百年之久,怎么一件甲胄竟然用了这么久?我看这甲胄上还有一些不显眼的旧伤,难不成这些年就一直这么用过来的吗?”
程潜堂听完看了钱潮一眼,却笑了起来,说道:“钱师弟,你呀,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想,你炼制一件甲胄要耗费多少的材料和心力,你卖给别人的时候自然价格也是不菲,有几个能买得起的。你再想,这么些年来进入内堂的绝大部分都是筑基的师兄,哪一位内堂筑基的师兄还愿意费心费力的炼制一些低阶的甲胄给寻常炼气的师弟们使用的?能有甲胄的炼气弟子不是身份贵重就是手段不凡,钱师弟,可以这样说,宗内成千上万的炼气弟子,有甲胄的嘛,嗯,差不多也就百人左右,这甲胄能有一件就不错了,保命的东西自然爱惜,等自己修为高了用不上了或是卖出或是赠与他人,因此一件一百多岁的甲胄传承下来也就不稀奇,说起来我也要先跟你打个招呼,现在虽然我还用不上,但是我也要在你这里先预定一件甲胄,材料嘛,我去弄,保命之物自然都要用好东西才行。”
钱潮听了笑道:“没问题,程师兄用的,我一定尽心,材料嘛我在内堂也能弄到一些不常见的,到时候短什么,我直接就用上了。”
听到这里程潜堂也笑道:“那就多谢了”,想了想他又对钱潮说:“远的有武阁师兄,近的嘛有许勃师兄,他们二位在筑基之前入了内堂,当时都是有很多人找他们炼器。现在你也是以炼气弟子的身份入了内堂,钱师弟,很快你的名头就会传扬开来,等你为唐师兄修补好这件甲胄,估计陆续的会有一些高阶的师兄师姐来找你炼制灵器,这些师兄师姐之间难免互有龃龉。记着,不要多问,只管做事就好,那些高阶弟子之间的事情我们最好不要掺杂进去。”
“是,多谢程师兄提醒。”
……
在钱潮看来,这位唐羡师兄托付他的这件甲胄修复起来倒也不难,前胸不知被什么妖兽一把抓过,损毁了二十几个甲片,那里看上去严重,不过倒未伤及内里的皮甲,只是甲胄后背之处的那道剑伤看似不起眼却是最严重的,剑伤之处正是人的背心之处,这一剑不但贯穿了护甲片,而且还将甲片后面的皮护甲也刺穿了,钱潮还以自己的灵剑试了试,发现普通尺寸的灵剑在透过甲片和皮甲后仍透出半寸的剑尖来,这样的一剑,对于穿着这甲胄的人来说也是极为凶险的了。
这样的损伤其实若非伤在皮甲的符文之上倒也不用更换,可惜的是那一剑正把皮甲上印刻的一个符文毁了,这样一来,若仅仅是将皮甲上那道细细的伤口缝住则皮甲的防护则大为削弱,最后钱潮决定为这件甲胄重新更换内里的皮甲。
这样一来虽然较为繁琐,但是钱潮仍然觉得自己有所得。毕竟是百多年前炼制的甲胄,那时的手法和使用的符文与现在虽然变化不大,但是制作甲胄的细微之处还是有区别的,再加上这武阁师兄也算是内堂有名的人物,他的手法在这件甲胄上也能看出一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