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秀峰。
此时夜色早已笼罩,五个人围坐的石桌上也点起了灯火。
钱潮已经将那荀师兄死在外面的事情,马琥追查到的东西都说完了。
荀师兄,张旌还有一个魏师兄,这三人都因为在灌溪口遇到钻竹风的袭击都死了,魏师兄虽然当时未死,但逃回来后也死在了宗内。
赵顺乙,贾驷,在外做恶事时被荀师兄撞倒,赵顺乙逃了,贾驷因为与荀师兄有些关系,被荀师兄留了下来,但是隔日之后就带着伤返回了宗内,他离开后的翌日,荀师兄等三人到了灌溪口,就在那里遇到了事情。
张旌,在荀师兄教训贾驷之时去追一个故交,回来后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似乎那个人并不认识他了。
那个人,那个张旌去追的故交,被张旌称为“笑面郎”。
出事的那一天,灌溪口的钻竹风遮天蔽日,发了疯一般的攻击三人。
钱潮之前曾给几个同伴讲过不少书中看来的故事,但之前讲过的那些都不如他现在所说的让这几个同伴费心费神。
几个人都默不作声,各自在心中想着钱潮所说,试图在其中捋清一个思路出来,当然,陆平川是不会这样做的,钱潮说得那些,他听得迷迷糊糊的,不过他也不发问,反正动脑筋的事情还是让钱兄弟和汤妹子去做就好了。
汤萍开口道:
“你的意思是,张旌去追的那个笑面郎,已经不是原来那个笑面郎了,而是被人夺舍了,而可能他被夺舍之前,那张旌回了自己的世家,因此张旌未被清除掉,而那人也才不认识张旌,他又怕被张旌看出破绽来再张扬出去,这才在外面杀了荀师兄三人灭口?”
钱潮说道:
“不错,我的怀疑正是如此,汤丫头,咱们几人在前几次出去遇到那负山兽和守山兽的时候曾一路跟着到了那灌溪口的边上,也见到了里面那钻竹风,我问一下,你们御灵之中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整个灌溪口里的钻竹风都听从驱使,去攻击别人呢?”
那次的经历几人自然都记得,就是那次,汤萍还收了两只白玉小蜘蛛。
“自然有这样的法子,”汤萍说道“不过灌溪口太大了,那里的钻竹风也太多,要驱使那样多的妖虫,一来耗费的灵气太多,二来若不借助一些外物是做不到的,你是说……”
汤萍想起钱潮说荀师兄三人遇袭的时候,魏师兄说起过,当时在遮天蔽日的钻竹风中曾听见过一些极细的声音,那应该就是使用某些灵器时所发出的声音。
“嗯,若有人能做到这些,那荀师兄的死应该就是有人故意驱使那里的钻竹风去做的,这么看的话,荀师兄就是被人害了,而那个笑面郎,依着马琥的追查,是嫌疑最大的一个,而且……”
“他是夺舍之后的另一个人,原本不知道是什么人,对吗?”汤萍问道。
“不错。”
“所以,你怀疑那个笑面郎,有可能就是那索家的人夺舍了原来的那个笑面郎,借着这个人的身份在宗内不知道谋划什么,对吗?”
“正是。”
“那……也太匪夷所思了!”
……
关于夺舍,几个人上一次遇到还是在幼鸣谷时期,而且,真正目睹那件事情的只有钱潮一人,当时五个人都被困在“小五灵阵”中,除了钱潮因为灵根最差,受到阵法的影响最小,因而醒来的也最早,其余四人,在那索元申夺舍关山齐的时候都处于昏迷之中。
虽然后来有汤伯年的一番解说,也有汤萍给众人说了关于邪修世家索家的一些事情,但那件事之后到如今,几个人都再未遇到这样的事情,因此对夺舍这件事早就印象不清了,如今钱潮拿夺舍说事,还把那早被宗门剿灭的索家与现今五个人商议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来说,这就让李简、汤萍还有陆平川不明白了。
彦煊不解的问道:“阿萍,这夺舍究竟是怎么回事?”
“夺舍嘛,比如一个修为高深的修士,因为突破无望而阳寿将尽,又或者受了不治的重伤而命不久矣,这时候他若知道这夺舍的手段,身边也正巧有一位修为比他低的修士,那他就可以让自己的魂魄脱离自己的肉身,进入那个修为比他低的修士体内,驱散或是吞噬那个修为低的修士的魂魄,从而占据他的肉身,然后再借这抢来的肉身继续活下去,继续修行,这种法子是一种邪术,是要夺舍,必然相当于先杀一人,因此就算夺舍成功,他们也会保守秘密,不愿让人知道的。”
彦煊听了点了点头,这样的事情听起来有些恐怖,与以前在家听过的什么借尸还魂的故事有些类似。
李简问道:“那夺舍之后呢,嗯,我是说,被夺舍的人之前经历的事情,认识的朋友,夺舍之人会不会记得?”
汤萍说道:“李兄,人的记忆都是印刻在我们的魂魄上的,这夺舍嘛,你可以当成是两个人争夺一个房子,这里面人就可以看作为魂魄,只要夺舍成功,原先房子的主人就被赶走了,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