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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苏觇师兄那里出来,马琥说道:
“钱师弟,走,到我那里坐一坐。”
钱潮略一思索,便应了下来,当初他与马琥说这温良的事情时,是有所保留的,有些事情是没有透露给他,现在或许可以与这位马师兄再说得深一些。
在马琥的住处,二人坐下后,马琥忙碌着去弄茶水,钱潮便随手翻着苏觇刚刚给的那本厚厚的簿子,里面基本上将整个查访的过程都记录了下来,开篇还将查访中涉及到的人,背景等等都开列了出来。
茶水摆上之后,马琥才开口说道:
“我追查荀师兄死因的事情,我师父是知道的,后来他在与金长老的闲聊之中将这件事情说了出去,再后来便有苏师兄来找我,询问我都查到了什么,那是什么时候了,哦,是你给我炼制那个慑鼓之后的事情了,苏师兄与荀师兄毕竟是同门师兄弟,当然也想找出真凶来,所以他找我的时候我便将知道的都告诉他了。上一次在救言霜的那里,你将你发现的那些告诉我之后,那位苏师兄又来找过我一次,当时我有伤在身,动弹不得,琢磨着倒不如把你给的信息也告诉他,终归他是个筑基的师兄,在宗内能做的事情比我要多,嘿嘿,没想到查是查出来了,但却找不到人。”
马琥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之前没有与钱潮说过关于这位苏师兄的事情,冷不丁的这位苏师兄将二人叫过去,他有些担心钱潮的想法,所以才作了一番解释。
钱潮的目光从手中的簿子上挪开后说道:
“我倒是觉得找不到也算正常。”
“哦?这是为何?”
“马师兄,这个温良我一直觉得不简单,上一次与你说这件事说得有些笼统了些,许多细节都没有来得及细说,今日马师兄这里再无六耳,不如与马师兄细细的说一说。马师兄你认识的人多,在你的印象之中,有没有哪个前辈的弟子,哦,我说的是炼气弟子,不包括那些筑基的,有没有这样的弟子能帮助别人在短时间之内就快速的提高修为的?”
马琥听到再无六耳这四个字后便知道这个钱师弟要说的事情必然是上一次在人前没有说出来的,因此听得仔细,又听钱潮说完后便马上说道:
“那自然是没有,反正我肯定是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人,那岂不是修行的天才么!”
“嗯,但是咱们两个都知道,至少有两个人就是这样,一个是燕惊,一个是那安室杞,当然,还有黎厉化和左奉源,不过这两个在温良那里都上不了台面而已。马兄你也说了,这样的人岂不是修行的天才,可是温良不过是温家送来的小弟子而已,那个温家,苏师兄也查过了,刚才在那里你也听到了,苏师兄说这个温家可能过些年月都会消亡掉,这样的落魄世家里有怎会有让人修为快速提升的手段,若真的有,这个世家还至于落魄吗?”
“那……那是怎么回事?”
马琥虽然也不笨,又有师承,但是在脑筋上始终转的还不是太快。
“唉,马师兄,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地方,综合咱们知道的那些,我一直怀疑真正的那个温良已经死了,而现在咱们追查的那个人只不过是顶着温良的身份在宗内谋划什么事情而已。”
“顶着……温良的身份?可是,依着在苏师兄那里听来的,那小子也该是一头灰白头发,满脸的笑模样啊?”
钱潮抿了抿嘴,说出了两个字来:
“夺舍!”
“什么!”
夺舍二字将马琥惊了一下,虽然马琥不是个善茬,在宗外经常做些黑吃黑的事情,手上也染了不少的血,但是夺舍这件事马琥也只是听说过,他自己对此是十分的厌恶,毕竟五灵宗是个显赫的大宗门,对夺舍这种鬼蜮伎俩是严令禁止的,一旦发现必遭严惩。就算有些突破无望的修士私下里鬼鬼祟祟的打听,但也绝不敢放到台面上来说,所以,在对温良这件事情上,马琥是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的。
马琥的神情变化看在了钱潮的眼力,知道这位马师兄从未考虑过这个可能,不过钱潮倒不能保证那个苏师兄有没有想过,甚至钱潮都觉得应该是那位苏师兄查来查去,查出了什么,发现再查下去就不是自己能应付的了,这才将这件事情扔给自己与马琥,他一走了之了。
不过那些钱潮也不在意,毕竟这个温良算计自己,很可能还会算计自己的同伴,最可能的就是汤萍,因此不管这位苏师兄有没有把这件事情交代给自己,他都是要查下去的。
“这……可能吗?”
“马师兄,这也只是我的猜想,但是这却能解释为什么燕惊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为什么安室杞为了保住他的秘密不惜身死。”
马琥无语,这倒的确是个合理的解释,他看了看钱潮,说道:
“钱师弟,你继续说下去。”
“依着苏师兄的调查,我觉得这个温良,哦,是原来的那个温家之子,他是个完美的被夺舍的人选,出身不显,为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