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力要大得多,为此我这位刑兄还专门传授了他一些‘血术’……”
所谓“血术”就是修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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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术之人对自己所修的邪术法门的称呼。
“杜沙……”这个名字尹况隐约在宗内听说过,似乎是个霉运连连又众叛亲离的家伙,最后实在无法忍受,便不知道从那里学了一身的邪术,然后在宗外就开始大开杀戒,将以往的仇人几乎杀了个遍。
“可是那个法子嘛,毕竟要用许多的魂魄才能有效,而这寒泉谷大潮正是妖兽之间互搏、修士与妖兽之间厮杀的良机,肯定会有足够的魂魄可用,说来也是我们大意,本以为凭着一个杜沙就能将言霜置于死地,可惜呀,我们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一个钱潮,呶,尹兄你看,那小子每到一处就有黑烟腾起,你可知那是怎么回事?”
“那是魂魄……可是……!”
听到这里,尹况心中大概有了推断,居然是钱潮那小子将温良提前布置的杀招给破解了,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除了要懂邪术之外,还要精通阵法才行。
钱潮会布置些阵法,这一点在上一次看过败在钱潮手中的归肃的惨相之后,温良就对尹况说过,但并非亲眼所见,尹况也没有放在心上,如今再看,那一阵阵的黑烟不时的腾起又消失,若不是精通阵法,如何能让温良的布置落空呢?
“尹兄一定是好奇那小子是怎么做到的吧?现在我倒是不好奇了,那小子身上再出什么古怪的事情我也不会意外了,唉,很可能是以前我们还准备用孽兽的时候,针对这寒泉谷的几处布置当中被他发现了一处或几处,这才让那钱潮有了疑心,所以才针对孽兽他做了自己的布置。其实还不止这些,昨日可能尹兄没有完全看明白,我们在杜沙身上动的手脚可不止这一种,还有一种就是利用这里的天地灵气的异变来强化那杜沙,结果呢,杜沙被困在钱潮的阵法之中连动都不能动,哼,到最后我们无奈只能发动在杜沙身上的最后的布置,那是杀鸡取卵的法子,过后杜沙必死,我们只求他在死前能杀死言霜,可结果呢,杜沙虽然逃出了钱潮的阵法,但还是死在了钱潮的手下,这些想必尹兄都看在了眼里吧,这次我们的失败,至少有一半是要拜那钱潮所赐!”
“但是……”尹况听得发愣,昨日的确是看到了些,但是一来是离得有些远,二来他把心神都放在了盯着铁俅与张五娘那些人身上了,因此当时也未在意,现在听温良一说才觉得那钱潮的表现的确是匪夷所思。
“听我慢慢说,尹兄,我先前说过,这钱潮将来必是田家的大敌,我知道尹兄不解的是什么,破除掉我们的布置,必须要用到阵法之术,而钱潮在宗内连个师承都没有,他哪里学的阵法之术呢?尹兄定然是指的这个吧,这个我也不清楚,尹兄可以在你们宗内慢慢打听,但是你现在看,钱潮现在所作的就是在将他布置的阵法毁掉,这个却是错不了的,他布置下的阵法定然是当时与杜沙争抢这里魂魄的强力阵法,所以杜沙从一出来就不对,只能发挥出我们预计的一半的威力,可惜,他还是个一根筋,最后还是被钱潮杀了。”
“当然,也不止钱潮一个,我也小看了五灵宗,没想到这次五灵宗也是准备充足,后来对付被我们勾引出来的巨蛸时居然用了‘十八音’的号角阵法,哼,由此看,昨日的寒泉谷大潮,从一开始就注定我们会失败,但是我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我们的布置……几乎有一半是葬送在钱潮的手中……”
“尹兄,前阵子那些人第一次对付言霜并不是我策划的,那次你也看到了伤在钱潮手中的归肃,那可是极为厉害的符箓之术,当时我就与你说过,这个钱潮若田家想要一定杀死的话,就必须付出更大的代价来,不然我可不干,后来田家不允,也就作罢了。昨日虽然这钱潮坏了我的事,但对我最终并没有什么影响,因为言霜的死对我来说并没什么特别的好处,但是对田家来说可就不一样了,归肃那件事我就说过,这钱潮与那汤萍关系匪浅,那汤伯年能算得上他的半个靠山,而昨日的事情又能看出来这钱潮还精通阵法,最令人担心的是,他这份近乎未卜先知的谋划之力,我都不明白他如何判定在这里会有类似孽兽的东西出来对付言霜,呵呵,不过这些都是说给尹兄听的,然后嘛,尹兄可以转告田家,这钱潮若是任由其长成,将来筑基,必然是田家的大敌!”
“当然也可以什么都不说……”说到这里温良笑眯眯的看了尹况一眼“我知道尹兄现在一心只放在筑基之上,不过听说尹兄毕竟与钱潮还是有过节的,这钱潮的一个长辈当年也是五灵弟子,就是因为尹兄才受得重伤,最后无法修行才不得不返回了钱家,放心,尹兄不必这样看我,这种事我怎会去和钱潮说起,但是以那小子的聪明,若是知道了的话,呵呵,想来必会在尹兄身上把过去的旧债讨回来吧……”
“好,我去说……”
尹况已经被温良说动了,真若钱潮知道了过去的事情,必然不会放过自己,而尹况自己又不愿冒着得罪汤萍,进而得罪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