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得身子几乎原地转了一圈,脸颊火辣的疼痛不止,两耳正嗡嗡直响时,头皮上又一阵钻心刺痛传来,原来是被这熊廷一把就抓住了头发直拖到了陆平川的面前,然后膝窝里又挨了一脚,身子“噗通”就跪在了那里。
“陆师弟见笑了,唉,我熊家的脸面都让我这个兄弟丢光了!刚才多有得罪,还望陆师弟莫怪……”
熊廷,五灵宗九玄弟子,蓟州熊家之子,这熊家算不上什么大世家,熊廷是早年被熊家选进五灵宗的,打算的是学了些本事之后再返回熊家,日后自然可以为熊家出份大力。而被他一顿好打的这个小子,正如他所言,乃是他的一个堂弟,名为熊狍,本是家中一个不学无术的浮浪之子。
在熊家,熊廷与熊狍分数不同的两房,虽然熊廷在熊家少年一代中算是出色的人物,但偏偏熊狍的父亲在家中却是手握重权的人物,自然不愿看到将来熊廷能够在熊家做大,因此这才趁着五灵宗的恩试临近的机会,将熊狍也弄到了五灵宗来,打算一年之后让这小子参加恩试,输赢且不论,之后自有熊家再上下打点一番,拿出些好东西来运作,为其在五灵之内拜一位师父,这样将来才能制衡熊廷。
而这熊廷虽然在五灵之内没什么名声,但却是个有心计有谋算的人,对于宗内年轻一辈中的重要人物自然是了然于胸,与一些人还有些交情,他的打算也简单,将来自己返回熊家,在宗内能有几个或是显贵或是有名望、有本事的好友,对自己也是一份助力。其实刚才熊狍与另一人不怀好意,形神猥琐的尾随在汤萍身后的事情,熊廷已经看见,但是没认出来自己堂弟跟随的那两个女子是谁,等到事情闹起来时他才发现熊狍那小子惹到的居然是汤萍!
对熊狍出手的是陆平川,对于陆平川熊廷自然是认得的,厚土祠康釜前辈的弟子,不止陆平川,钱汤李陆彦,这最近宗内新近冒起的风云人物熊廷都认得,但在他眼中陆平川的份量还是不及汤萍的身份显贵的,也只因为汤萍是个女子,不然的话,这熊廷早就想方设法的要结交一番了。现在可好,自己的这个堂弟一来就抱着猥亵的心思尾随人家,让陆平川发现了,被教训了一顿,这在熊廷看来倒是一件好事,他马上就跳出来借着教训堂弟的机会趁机大打出手,这样一来不但是向汤萍,向陆平川表明自己与这熊狍不是一路人,他如此作为是在为自己的熊家开脱;二来嘛,这熊狍来五灵宗为了什么他心中自然明白,今日借机闹一闹,将这个堂弟本来就浮浪无状的名声弄得再响亮一些,日后看自己的那位叔父,也就是熊狍的父亲,还如何为他运作,看宗内哪位前辈愿意收这样的无赖子做徒弟,将来对自己也是一件好事。
四人之中,现在算是以汤萍为首,虽然她明白缘由后很是厌恶那熊狍,但他已经挨了一顿好打,她也算出了气,不过她同样对着半路杀出来的熊廷也抱着几分的小心,总觉得此人不简单,既然他口口声声的是向陆平川致歉,并未挑明了熊狍的龌龊事,她也乐得清净,便与彦煊便不打算出头,只暗暗得向着陆平川点头,示意他有个台阶就下,早早摆脱了这些人。
“嘿嘿,既然你这当哥的出来说好话,那我自然没什么话说,嗯,带回去严加管教也就是了。”
“是,多谢陆师弟宽宏!”
看着汤萍那几人走过去了,熊廷才低头一把就将还跪在地上的熊狍就拽了起来。
“你……今日之事定不会与你罢休!”今日受此大辱,一向张狂的熊狍自然不会忍气吞声。
“哼!”熊廷毫不在意的冷哼了一声“今日的事你还敢向家里说?哈,你知道你刚才惹到的是谁吗?”
“是谁……”
熊廷凑近了熊狍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然后看着熊狍已经恐惧变色的脸冷笑着又说道:
“别以为你还是在家里,记着,这里不是你无法无天的地方,刚才我不那样做,你能不能活过这一年都是问题!”
……
与熊狍一起挨打的那个早就吓得趁着乱跑走了。
而之前一直与熊狍闲逛的那些人见事情已了,便也不愿多生事端,反正事不关己他们便继续在这里闲逛下去。
而看热闹的散修也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好戏,事情一结束,这些散修们一个个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看着熊廷的背影嗤笑不止。
不过很快,便又有一件事情发生了。
这次的事情倒与汤萍几人无关,发生之时他们四人也在附近看热闹。
“哈哈!”
本来就热闹的地方,忽然一声极为夸张而又尖利的笑声传了出来,单论这笑声就让人听了很不舒服,于是很多人就抬眼向笑声发出的地方看了过去。
“哈哈,这不是雷家的三公子……雷显兄弟嘛!啧啧啧啧……怎么如今落了个这步田地呢?”
众多的散修摆摊卖东西的地方,一个个的散修大多是在地上随意的铺一块毡子,然后席地而坐,再将自己要卖的东西摆在面前,就在众多坐在地上的散修之中,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