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家对于景桀而言就是他的娘舅家,正是因为这层关系,晁家与景氏的关系才能在原先有婚约的基础上更进一步,正常而言,若是景桀去晁家小住,那晁家一定会热情的接待,万一将来这孩子在景氏之中成了栋梁之才,那也就能进一步拉近晁家与景氏的关系。但晁竹却说晁家上下对景桀的下场都感到无比的痛快,甚至还有晁家子弟早就准备对景桀动手,钱潮马上就意识到很有可能是景桀曾经做过什么惹得晁家上下都对他痛恨不已的事情。
钱潮说道:
“晁姑娘,你所言的让在下十分好奇,想来之前必然发生过什么事情吧?”
晁竹叹了口气,看了看钱潮,脸上原本的笑意渐渐隐去,说道:
“接下来我要对钱师弟说的事,绝对算是我晁家不外传的私隐之事,还望钱师弟过后不要向无关之人说起才是。”
“晁姑娘放心。”
“其实从我本心而言,我更希望景桀能逃过这一劫,然后待他筑基之后嘛,我当然不会动手,但晁家之内我的那些兄长们就会在修行界里寻机取他的性命而且还要让他先吃够了苦头再死!”
听到这里,钱潮一惊,景桀与晁家的子弟是表兄弟的关系,为何晁家子弟会对景桀起了杀心呢,挺晁竹的话中对景桀的怨恨之意很深,想来该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才对。
可惜李简不在这里,若是他在一定能知道晁竹所言是不是法子真心。现在只能依着钱潮自己的阅历来判断晁竹这番话的虚实了,在钱潮看来,晁竹表现得不似作伪,但他又不能确定这一点,便不动声色的继续听下去。
“钱公子恐怕对我说的十分疑惑,对不对?”
钱潮也不掩饰,轻轻地点了点头。
“也的确该如此,在我家中,我有一位堂姐名为晁沅,年长我一些,生的姿容秀丽,性格活泼,是个乖巧灵秀的女子,几乎讨所有人的喜爱,我与她十分的要好,她也是我四叔的掌上明珠,被家里的兄弟们一起宠着,唉,那时候我见她那么受人喜欢都会妒忌她。但是……我的这位堂姐如今已经不在人世了,而她的死……”
说到这里,晁竹的眼底涌动着一股深深的恨意来,她继续说道:
“这笔账都要算在景桀的头上!”
钱潮的眉头顿时皱起,景桀的为人他很清楚,但是景桀在晁家难道也敢做歹毒的事情吗?
“多年之前景桀曾经到晁家住过一阵,想来钱公子也该理解,晁家能有今日与五灵景氏是有着脱不开的关系的,所以当时对景桀招待的极为周到热情,我们兄弟对他也很亲热,天天与他厮混在一起。哼!谁能知道他看上去斯文实则却是个十足的败类……唉!我当时见过景桀,莫名的就对此人不喜,处处躲着他,而我的那些兄长们也有过错,只顾着依从长辈的吩咐要招待好这位表弟,哪里会想到他生了一副狼心狗肺呢,哼!这么说吧,那景桀在我晁家见到了晁沅,一下子就被我堂姐迷住了,说起来若二人将来真的能结为道侣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唉,说不定晁家的长辈还会看好此事,毕竟这能让我晁家与景氏的关系更加的密切,但万万没料到的是,景桀……他……他所贪图的只是一时的欢愉,唉!晁沅比我虽然年长,但她没经历过什么事,对景桀更无防备,受了他花言巧语的欺骗,二人私下里就行了苟且之事……”
说到这里的时候,晁竹的脸色微微的发红,略略垂着头,忽然抬头看向钱潮说道:
“钱公子,这些都是我晁家的丑事,今日若非是要得到钱公子对我的信任才说出来,否则我绝对不会向晁家之外的人提起此事。”
钱潮缓缓的点头,并未作声,然后晁竹就继续说下去:
“那次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们都未察觉,直到景桀返回五灵宗后又过了一段时间,晁沅的肚子竟然一天天的大了起来,这时长辈们才知道出了事情,逼问之下晁沅才说出实情,我们也是在那时才知道她与景桀……唉。事情出了总该有个解决之法,晁家派人来五灵宗找我那位堂姑,将此事告知了景氏,然后这才知道景桀在景氏的安排之下多年前就与另一个大世家的女儿有了婚约,这下事情就麻烦了,一方面若要景桀与晁沅在一起,那景桀的婚约就必须要解除不可,但景氏的人似乎并不太情愿,另一方面嘛,晁沅已经有孕,也是拖不得的事情。据说当时我那位堂姑在教训景桀的时候,哼!景桀那贼子竟然一口咬定了是晁沅勾引了他,他才是少不更事受了诱惑,说什么是我那堂姐在夜里主动到他的房间自荐枕席……!景桀的话让景氏有了犹豫,他们中有人就认为这是晁家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进一步筑牢晁家与景氏之间的关系,甚至还要派人到晁家去讯问晁沅,这就更是让晁家上下蒙羞,消息传回晁家,晁沅羞愤之下,趁着旁人不备便自戕而亡了,唉,我的这位堂姐,虽然年长我一些,但也算是自幼一起长起来的,她的脾气秉性我最清楚,说她淘气任性或许有之,但说她半夜到一个男子的房内自荐枕席……钱公子,我可以发誓,这绝不可能!”
说